姚柔会一直跟着杨晨，在最开始尽力隐藏自己跟踪的痕迹。

之后小心的试探，接触。

看情况能不能到杨晨的身边正大光明的加入旅行，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走入杨晨的心中。

虽然希望很渺茫，可是姚柔依旧做了决定。

让杨很喜欢上她，

根本不可能。

如果说在之前还有那么一丝丝希望，那么在莫霖和蒋芷妶去世之后，这唯一的一点可怜的希望就都已经没有了。

杨晨的心里已经有莫霖和蒋芷妶了。

而且那两个人还都已经不在了，让姚柔连比较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在以后的时光中，不论是记忆自动的美化还是杨晨心中对莫霖和蒋芷妶的愧疚亏欠感，都会让莫霖和蒋芷妶的地位愈加牢固。

根据杨晨的性格来推测，这一辈子最大的可能就是一个人到老。

彻底的紧闭心门。

毕竟杨晨，才是对于爱情婚姻忠贞等等最为执着的人。

姚柔什么都知道，不过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没有希望的路。

“我知道他很绝望，其实我也很绝望。那么这一条路，也就只有我能陪着他走了，不论他接不接受，就算我只能在他的身后一直跟着，我也要陪着他走完。”

王衡和宋瑶慧看着姚柔的笑着说出这样的话，两个人都沉默了。

姚柔当然是绝望的，蒋芷妶和莫霖的死也宣告者她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只是明明没有结果，明明没有希望，姚若依旧选择了最傻，最执着的一条路。

就像杨晨一样，没有放过自己。

如果放下，如果杨晨能够放下，能够忘记莫霖和蒋芷妶的话，他会活的很轻松。

可是他没有。

如果放下，如果姚柔能够放下，能够选择放弃追求杨晨的话，她会活的很自在。

可是她也没有。

两个人都没有放过自己，在绝望和痛苦中用爱折磨着自己。

“这是舔狗吗？”

“不是。”

王衡摇了摇头，姚柔也已经走远了，她将紧跟着杨晨的脚步，陪着杨晨，跟着杨晨，不离不弃。

哪怕杨晨不会接纳她，甚至于会冷漠以对，糟践她的心意，漠视她的付出，躲开她的靠近。

她也会坚持到底，无怨无悔。

所以林安芷会问那是舔狗吗？

“你不是说分不清什么是舔狗，什么是深情吗？”

“这就是深情，情一往而深，不知所起。”

“那，姐夫你也有那么喜欢我吗？”林安芷转过头来看着王衡。

“如果有的话，也该是你姐姐，到时候，也没有你的位置了，你也就没资格问这句话。”没等王衡答话，宋瑶慧先一步给出了答案，声音冷冰冰的。

说着还瞪了林安芷一眼，让林安芷不敢再出声。

“又或者，你不甘心？没有人是被强迫的吧，我想没有人拦着你离开。”

林安芷被吓得躲在王衡的身后，弱弱的：“我错了。”

王衡苦笑着看着宋瑶慧，没说话。

到底是谁错了？

自己开后宫是错的，可是不开后宫就对了吗？

在莫霖和蒋芷妶出事之后王衡不止一次的在梦中惊醒。

他梦到自己当初坚持的选择了林安姝，最后彻底绝望的宋瑶慧杀掉了林安姝，同时也被林安姝干掉了。

又或者是自己坚持选择宋瑶慧，同样没有希望了的林安姝也暴起伤人，还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王衡甚至梦到自己成功的替一个人挡了刀，可是结果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美好，

如果是林安姝杀了他，那么宋瑶慧就会干掉林安姝，而后自杀。

反过来如果是宋瑶慧结果了他，就会是林安姝报仇干掉宋瑶慧，而后自尽。

又或者是两个人纷纷殉情。

那一次次梦中惊魂让王衡好几天没有睡好觉。

也不止一次的想着如果当初杨晨同意了开后宫，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没有人知道。

没有发生的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王衡还没有办法预料。

只是他知道应该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同样的道理也被宋瑶慧和林安姝在后宫之中宣教。

羡慕杨晨和莫霖，蒋芷妶他们的爱情吗？

觉得后宫分享了王衡的爱情是不完整的吗？

那么你们自己觉得是现在这样大家是家人的分享好，还是那样所有人都陪葬的好？

更何况，就算是杨晨一直坚持和蒋芷妶在一起，到了现在，

心中不也是有两个人？

林安芷噘着嘴听着训话，其实她并没有羡慕攀比的意思，作为各种意义上的小妹妹，她对于自己能够有一席之地就已经是满足的了。

更何况她还是唯一一个和王衡有单独的蜜月旅行的人。

那天之所以那么问，不过是受感于气氛，一时间有些小文青罢了。

这件事影响深远，甚至于连宋瑶慧和林安姝之间都互相看顺眼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算是告一段落了。

前段时间，王衡不仅仅没有睡好觉，也被这件事情牵扯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

不论是担心杨晨会想不开，还是操心于事情的善后处理，都费了不少功夫。

蒋芷妶家怎么办？

莫霖家怎么办？

两个人都是在杨晨的房子里出事的，杨晨的犯罪嫌疑有没有？

等等等等。

还好是有客厅的录像，还有各方面的努力，杨晨没有被定罪。

也是以为这个案子王衡费了很多的心力，所以他才能确定这件事情确实没有人暗中搞鬼，背后设计。

不然的话，在最开始的时候，王衡其实是怀疑姚柔的。

他怀疑会不会是姚柔故意的教唆，设置矛盾并且激化，让蒋芷妶和莫霖血并。

毕竟这件事情看到最后，唯一的得益人就是姚柔。

虽然说现在蒋芷妶和莫霖去世了，杨晨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人了。

可是在之前蒋芷妶和莫霖在的时候，杨晨也没有可能接受姚柔，和姚柔在一起啊。

分出一个胜负，也是蒋芷妶和莫霖之间的。

根本就和姚柔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就只剩下姚柔了。

哪怕是杨晨的心已经封闭了，可是毕竟姚柔还活着，她还有时间。

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只是最后的调查结果是其中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王衡才相信这真的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