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化大业！”

青辰刚进入葫芦中，女娲就掀动了整个葫芦中的混沌之力，一道紫色锐利的开化之气就席卷到青辰的面前。

青辰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急不可耐而且丝毫不留情面，只好将诛仙剑阵拿来抵挡：“混沌诛仙网！”

白花花的四把剑瞬间演变出千罗万象，仿佛布置出千万把仙剑所织成的一片剑道之网，在混沌之中，任何景象都不够清明，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模糊的，看对方彼此都是模糊的，而混沌诛仙网，就像是交织在混沌之中的动态纤维一样，不但韧性攻击性都遍布各处，而且能够非常灵活地交换阵法位置，变换形态。

虽说女娲是圣人，可是圣人除了一点境界的不一样，天道加持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顶多就是在这个宇宙之中的不老不死，撇去了这个空间范围内的特殊权利，要是出了这里，连个屁也不算。

实力才是真正握在手里的东西，所以证道的早晚，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在这一点上，鸿钧的徒弟中，灵宝算是看得比较透的了。

这个通天教主，还真是不一般，也难怪后来的封神之战，得太清和玉清联手，再加上西方的接引和准提那么多家伙，才能打败截教。

如果不是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围剿，加上天道的使然，封神的结局究竟怎样，其实也未可知，现在想来，这个鸿钧的小徒弟，倒是自己可以争取的对象之一。

至于女娲，她证道最早，早也未必是坏事，可是也没有多好，而且又是依靠实力最少成圣的功德证道，说白了，成圣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话语权。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就好像你是辛辛苦苦打仗才赢取来胜利的独立自主的国家，与那种靠着和殖民者谈判“和平”建立的国家，那在之后建设的探索之路上就是不一样，依附和去依附，都是人的选择而已。

女娲也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情景，她其实挑选了一个最坏的战场，在混沌之中简直就是青辰的完全主场，他修炼的混沌法则，在这葫芦中压根就是如鱼得水，谅是女娲这样的天道圣人，也没有想到，仅仅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只各自出了一招，她就完全被青辰收服了。

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女娲！”青辰贴近她，咬着牙低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这个问题真得好好问清楚了，他从刚才开始就很纳闷今天为什么她发这样的神经。

反正给外面只能显露图像，里面是混沌空间，声音不可能传出去的，更何况就算是图像，也并不清楚，外面的那些被鸿钧劝回来的宾客，也只能看见里面一闪一闪的亮了几下白花花的光，有刀光剑影觉得牛逼，可怎么也看不到他们是怎么交手的，连人影都模糊得很。

现在能看见两个人影是贴在一起了，祝融和共工看见了，有些下意识地去看后土的反应，但是后土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葫芦，好像是一点也没有介意。

唉，不由得让人感慨，真是大度啊。

“那得问你自己，”女娲气结，“你是不是已经跟后土商量好了，要一起证道？”

青辰愣了一下，“那又怎么样！况且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那我就告诉你，你不能杀鸿钧，至少是未来的几万年里，都不能杀鸿钧，”女娲说，“你曾经说过，你去过后世，在那里也见到过鸿钧，如果你现在却将他杀了，他在后世就根本无法存在。”

好家伙，原来是这茬，不过这东西现在可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他后续的计划中还有更加劲爆的，到时候要是完成了，恐怕连整个洪荒的各个时空都会错乱，不晓得那时候女娲的心情会是如何？

青辰冷冷地说：“改变历史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那个时候的鸿钧跟根本也不是他本人，而是别的什么人假扮的呢？”

女娲将红袖球丢下了，完全是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她现在也只能打感情牌了。

“我至少是大地之母，我知道，我再也没有离开这个空间的机会了，可是我也不在乎，我没有见识过广阔的天地，所以没有憧憬，”女娲说，“这里的生灵们需要我，需要一个大道之灵，否则天地无序，届时，肯定会有外敌来侵，我们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青辰懵了一下：“你……是不是三体看多了？”

女娲满脸疑惑：“什么三体？”

“没什么，”青辰撇撇嘴，“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外敌的，就算真的有，到时候你们找到白帝，把他杀了，我就能回来，那不就结了？你看我为了你们都包票打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要跟我作对吗？更何况我跟鸿钧本来就有仇，你也跟他有仇，该不是给他当了一万年的徒弟，你连罗睺都忘了吧？”

她低头，“青辰，你别逼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青辰感觉里面不对劲，似乎是有事儿，就疑惑地问：“怎么说？”

“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是哥哥告诉我的，”女娲头更低了，“师父其实当年和母亲……”

“好家伙！我就知道伏羲那小子没干什么好事，还真跟你瞎掰扯了，”青辰一拍大腿，嫌弃地说，“怎么着？你还真把鸿钧当成殷六侠了，你想当杨不悔啊？醒醒，你可是他徒弟，不一样，更何况你还是有对象的，该不是想跟一个糟老头子没羞没臊地过吧？”

女娲大怒：“找死！你丫的瞎扯什么呢！”说完竟然直接拎起红袖球就攻过来！

虽然是在混沌之中，是青辰的主场，可是圣人之力总归还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她还已经将天罡三十六法修炼到了斡旋造化的至高程度，连人族都已经创造过了。

“混沌神冥剑！”

青辰一面接招一面委屈地说：“那你自己又说的让人那么浮想联翩！”

那道女娲的剑气经过了青辰的手指之剑，化作了齑粉，那么轻而易举，饶是女娲知道自己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也对这种操作惊呆了，瞠目结舌地说：“你、你这是……”

“没想到吧，”青辰的手中浮现出一条淡淡白色的像河流一样的东西，“大道之河，如今，我已经感悟到了四分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