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丞相府上来了三个不速之客,说是来找任与璇的,所以任与璇早早地便被宛奴给生拉硬扯拖到了大厅。
虽然来到了天玄大陆好一段时间了,但是该是依旧改不掉睡懒觉的坏习惯。或许以前在家里面,姐姐都是这般放任着她睡。
任与璇睡眼惺忪地踏门而入,双眼一眯,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站在她面前正对着她微笑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红衣,银发,紫瞳,面具。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他在九龙那里遇见的那个男人啊,当时她在门外还清楚地听到了他在向姬无尘打探自己的近况,好像当时的姬无尘,似乎并不太愿意在他的面前提及她。
四目对视,任与璇从那双魅惑的紫眸中读出了一中情感,那便是——————炽热。
是的,炽热。
她害怕得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落荒而逃,至于这样一个举动,她没有理由,也给不出一个理由。
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像一片沼泽,一旦陷了进去那么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她快步疾走,也不顾后面那个白衣女子如何的叫唤着自己。
等等。
什么?
那个白衣女子好像是叫她为夫人?
她轻轻皱眉,没把这个原因给找出来,一个方向地一直走向唐冷衣的房间,此刻能够解救她的人,只剩下唐冷衣了。
她刚想敲门,却被人突然扼住了手腕,抬眸,又是那双充满着炽热的情感的紫色眼眸。
她害怕面对这双眼睛,似乎要将她看得一清二楚,也害怕他会看到自己内心的恐慌。
她正欲开口,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过去,扑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很熟悉的味道,闻起来好像曾经很依恋。
是的,依恋,就是依恋。
为什么会那么的熟悉?为什么感觉这个男人,曾经与他有过无数段牵扯不清的故事。
她伸手去推,可是她的那点力气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有点恼火这个男子莫名其妙的举动,她抬头,却正好撞到他的下巴,疼得她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他似乎也有点吃疼。
用着微微训斥的语气骂她:“笨蛋!还是那么莽撞!”
她看着他一愣,为什么这句话明明是在责怪她她却感觉有一道无形的暖流淌过自己的心脏房。
他误把她的错愕当成了惊吓,于是从她的腰间处抽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顶,无比温柔以及带些几分愧疚地问她,“丫头,很疼吗?”
只知道那么一碰撞,她的头顶失去了感觉,一阵酥麻,可是却不想看见他为她着急的脸色,于是强忍着疼摇头。
可是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他都能够读透,“其实,在我面前,真的不需要这样伪装着坚强……”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从来都不是,在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没有把她错认为骨儿,就是她的身上,没有骨儿的那份坚强,有的也只是她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而伪装出来的坚强。
现在的他,无法用言语说出自己的情绪,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温柔地把她搂入自己的怀里了,以为她不再属于他他也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欢心动容了。
这次,他不是在做梦。
那天,他听到杀無说好像看见夫人和寂月桐在一起,心中便明白他的璇儿还活在这个大陆上面,虽然寂月桐是自己现在的怀疑对象,但是既然能够允许璇儿留在他的身边,那么他的璇儿就暂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正巧他为了帮她寻找姐姐而去打探神仑镜的下落时明白神仑镜已经被君子绛夺到了手中。
然后才知道任与璇的下落的。
如今任与璇就安安分分在自己的怀中,幸福好突然,突然到他都不相信这是现实,而不是自己在做梦。
他也知道她的记忆被血绯椤给封印了,所以现在的她,早就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
那天,在神仑镜里面看见骨儿了,恍惚的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决定了,一个是自己充满了愧疚的女人,一个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可是这两个女人,却是一个模样,也算是同一个人。
任与璇挣扎无果,只能放任着自己让红衣男子将自己抱在怀中。
红衣男子突然一个停顿,看了一下任与璇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便带着任与璇一个腾云驾雾,消失在了丞相府上,当任与璇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红衣男子正在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抱着自己。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的一幕场景是那么的熟悉?
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做过这样类似的梦境?
任与璇怔怔地抬头盯着带着面具还能从轮廓上面判断出他的容貌的脸,他到底是谁?
“师父……”她轻声呢喃,因为此时她的记忆里面只有一个被自己唤作师父的男子,她不确定他是否就是那个男子,于是便只能试探性地开口唤了这两个字。
只是————————
你的脸色可以再臭点吗?
难道他不是自己的师父?
可是为什么场景那么熟悉,她却想不起这个男人的身份?
“璇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他微微叹气,也不恼她这样把自己给叫错了,或许是血绯椤的封印出了问题,以至于她的记忆出现了一些混乱。
但是,他会努力帮她寻回自己的回忆的。
不管这个过程有多艰辛。
他都会尽自己的百分百努力!
只为她回到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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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与璇的脑海里面,出现这样的一幅画面:
她满脸惊慌地把目光投向窗外,依旧是桃花漫天飘飞的景象,只是树下剩下的只有那把琴,而上面已落满着绯色的桃花瓣,在任与璇眼里定格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眼前的男子就恰巧从那幅优美的画卷里走出来那样。
树下那抚琴、让自己看得发了呆着了迷的男子,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十米的距离,她只要走上三十步就可以触摸到的人,就以着那样一种温文尔雅的姿态站在那里,并且看着她。
“不如我今后唤你溟骨吧,妖、溟、骨。”呵气如兰,声音动听得撩人。
关于这个他帮忙取的名字她倒也不讨厌,只是任与璇这三个字她毕竟用了二十二年了,突然换了一个名字总该是不大习惯的。可打从心里又喜欢他为她取的名。
她来不及点头或者摇头,就听见他柔声地唤她一声“骨儿”,明明近在耳边明明妖魅得不像话却空洞得仿似很遥远。
任与璇低头不语,她不该,不该就这样为了他一声温柔的呼唤小心脏就“噗通”“噗通”地小鹿乱撞。
“怎么,是不喜欢么?”他挑起藏在面具之下的眉头,问她。
她摇头,很诚实的说:“喜欢!”
他轻轻扬起嘴角,“喜欢就好。”
“骨儿?”任与璇突然抬头,为什么依稀中记得这个男人曾经将自己叫唤作骨儿?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叫自己为妖溟骨?
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一直做的梦,好像……好像那个紫衣男子也是这样叫唤那个站在悬崖边上冷眼看着紫衣男子的女子,好像她也是叫做骨儿,妖溟骨。
对!
突然脑海变得无比的清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竟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这算是自己的前生吗?
那个骨儿便是自己的前生?梦里面的那些场景就是自己前生发生的故事?
突然觉得很是悲凉……
明明那么好的一个男子,却因为陷入了爱情的漩涡里面,最后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了进去。
只能说,他那一世,走错的一步,便是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便是妖溟骨……
只要那个紫衣男子,能够回头看上一直站在他背后的夜堇歌一眼,那么他便不会那么悲惨了。
可惜,命运往往就是喜欢这样子去捉弄他们。
命中早就注定了他的这一生吧。
任与璇回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桃花漫天飘扬的地方,然后那么红衣男子正在桃树之下抚琴,琴声撩人,甚是动听。
然后就是那个男人进来,走到自己的面前,说道:“不如我今后唤你溟骨吧,妖、溟、骨。”呵气如兰,声音动听得撩人。
留在丞相府的沧血和杀無一直在等待着唐冷衣出现才离去,并且说任与璇被他们家的公子接走了,他们家的公子便是任与璇的前夫,说起前夫,唐冷衣还是懂的,关于任与璇的事情,她还是听说了许多,也从中了解到了许多,明白任与璇在来到九龙王宫之前跟一个男人成过亲拜过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