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昊然结束了与卖白沙的供应商的电话通话后说:“你都听到了嘛,不用我再重新阐述嘛。”
邹芳答道:“不用重复了讲了。
刚才我在付款的时候,你问了个什么问题呢?
你再说一下。”
“哦,这个啊。
我是想问你拿到签字的付款申请单后,你付了款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你一个做商务的问我这个问题,你不害臊吗?”
“我没事害什么臊呢,你说是不是邹姐?我是懂商务、成本这块的内容,并不代表我就懂你财务的规章制度。”
“你这是狡辩。
我问你,正常情况下你与供应商从合作开始到付款的成功有哪些比较重要的环节?”
“我知道的环节的是,大点的要招标,上了两万的要比选。
然后签合同,然后供应商完成合同的内容,然后开发票申请付款。”
“我还以为你脑袋是糊涂的不知道呢。
你是明明知道还在问我。
就你现在这笔一万块钱的预付款,你现在是不是连合同都没有签成功,不是成功与否的问题,而是到现在为止,还根本就没有签。
然后是项目部自己在说是因为着急要买这个白沙,所以成了先付款,后签合同。
你这种事情,如果公司不知道的话,以后万一不给你签又怎么办?”
“咋个可能不签嘛?
我们公司给项目部的授权范围,是三十万额度以内的合同,都由项目部作主,签字签到项目经理就可以了。”
“项目部只是签字,并没有权利盖公章。
不管大小的合同都是要盖公司公章的。
如果公司发现合同有问题,不盖公章的话,我们今天先付出去的这一万块钱,等于还是没有得到公司认可的,知道不?”
“好吧,非要这么揪的话,那就大家在那里干等着,混吃等死算了,还往前面抢什么工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仍然配合着把钱付出去了吗?
我的意思是事情可以做,但是大家都要相互理解别人的工作的难处,不要为了完成自己的工作,而把别人整得没有办法完成收场。”
“好,邹姐。我们不要在这里接着讨论了。
楼上的几个大脑壳,还在等到我们上去商量后面与钱有关的事情呢。”
“金我,你真是会出新名词啊。
还整出大脑壳来了。”
“这也不是我瞎说嘛,你看赵总、张总的脑壳是不是明显比别人的要大一些。”
“这个算是比较符合现实。
那宋晓山那瘦小巴巴的样子,他的大脑壳又是怎么来的呢?”
“他是我们项目部的老大,自然他的脑壳就大。”
“乱说,金工,很明显? 你的脑壳就比宋晓山的脑壳大嘛,而且从外观上来看? 还要大好多。”
“我说你啊? 不要啥事都这么认真。
开句玩笑话,你都要搞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事情出来。
你们干财务的? 是不是都这么的无趣啊?”
“谁无趣了,我只是想说你的这个大脑壳对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人来说,并不形象而已。”
“对宋晓山来说? 他的大脑壳? 就是特指他在项目部的权利最大。
他的脑壳实际体积再小,说出来的话也是项目部所有人里面最具有权威性的? 这么解释是不是就比较切合实际了呢?”
“嗯,勉强像那么回事。”
金昊然、邹芳边开玩笑边向上爬楼梯,返回了会议室。
宋晓山看了看两人问道:“你们两个脸上笑得那么灿烂,白沙的事情处理好吗?”
“宋总? 我已经把一万块钱的预付款打出去了。”
“宋总? 在邹姐打款后我打电话给卖白沙的那个哥们了? 他说他在装车的现场,车也马上就要装好了。
他答应装好后就安排马上发车。
钱到账没有,要等他回到办公室才能使用网银进行查询。”
“行? 这个事情你负责追踪好就可以。
有没有问他的白沙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达现场呢?”
“按以往的经验是半天的时间,估计明天上午可以收到货。”
“好,白沙的事情总算是给解决了。”
宋晓山说完后又看着邹芳问道:“邹姐,你的账收到那个公司冯总承诺可以打款的五十万了没有?”
邹芳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后,笑道:“宋总,你早点问嘛,你看你一问,这个五十万到账的短信就来了。”
宋晓山高兴地一拍手喊道:“太好了。这个项目有救了。
邹姐,你等会下去时,找个机会给厨房的大姐说一下,今天晚上项目部组织聚餐。
菜要丰盛一些,酒水要管够。”
邹芳回答了一声:“好。”
宋晓山又对金昊然道:“你那台原来的针式打印机太误事了,把它给丢了。
今天时间范围内,你找邹姐借点钱把打印机买回来,把工作给我正常地搞起来。”
金昊然问道:“能不能买一台稍微好一点点的,可以打印、可以复印、可以扫描的。”
邹芳笑道:“金工,你说的这么的复杂,是不是想买一台一体机嘛。”
金昊然也笑道:“是的,我一着急,就搞忘了一体机的专用名词。”
宋晓山问道:“大致要花多少钱?”
金昊然笑道:“也就两三千块钱的事情。”
宋晓山答道:“这么少的钱,直接买了就行。”
邹芳提醒道:“大于两千元的办公设备,按公司的规定是要先申请后采购的哦。”
宋晓山不满意地讲道:“项目上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还要去走那个固定资产采购的申请程序,等到程序走下来,至少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够完成。
那么,这几天的话金昊然的工作就会很不正常。
他要是工作不正常了,就要经常来的找你的麻烦,用你的打印机。
这种事情说白了,就会直接影响你们两个人的正常工作。
公司的流程我也没有说过不去遵守,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根据项目上的情况,灵活一点变通一下处理呢?
有没有既不违背公司的要求,又不影响项目的正常运转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张云青说了一句:“制度是死的,是制约那些想乱干或者是正在乱干得人的。
但是,人是活的,人要根据实际情况,作出正确的反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