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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都察院左都御史弹劾寿宁侯会同建昌伯奸yin民女、抢掠民财、贪污索贿、御下不严、勾结奸商、欺君罔上、干扰朝政、目无王法……总共三十一条罪名,请陛下革除寿宁侯建昌伯勋贵身份,查抄府邸,流放三千里……”
弹劾的人是越来越多,罪名越来越大,出班启奏的朝臣身份是越来越高,看见“朝臣皆曰可杀”的态度,把弘治皇帝气得够呛,一是气这俩小舅子太不争气,整个朝堂都对他俩都是人憎狗嫌的,看来这俩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天生长了一副嘲讽的脸。二是御史言官弹劾寿宁侯也就罢了,可是就连一些六部官员也是跑出来摇旗呐喊,丝毫不把寿宁侯的皇亲国戚的身份放在眼里,让弘治皇帝觉得很没有面子。
“你们!你们!你们等着!”建昌伯没想到今日里居然有这么多人弹劾他们兄弟俩,和企鹅罪名越来越多,甚至于还有言官弹劾他俩夜宿于青楼妓寨,兄弟两人一起玩3p,顿时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手都不知道指着谁了,抬起的手一个劲儿的发颤,看起来就跟中风了似的。
“本爵跟你们拼啦!”张延龄当下也不管什么罪名不罪名了,拿起笏板就朝着一个叫得起劲的御史头上砸去。
“哎呀,你还敢打人!”天朝的的官员们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了,后世的韩国和某岛议员的国会大战跟明朝的朝臣大战比都不能比,曾经就有过某一位文官打的急了,拿起殿里的金吾追着一名官员跑的辉煌战绩。
所以很多人一看见张延龄出手了,“得了吧,咱也上吧。”当下也不管有仇没仇,交好的官员们抱成一团党同伐异,武将勋贵们同仇敌忾围殴一名最喜欢参本子的御史言官,把一个奉天殿打的是鸡飞狗跳。让当值的大汉将军和金瓜金吾卫看的是目瞪口呆,也不知道帮谁不帮谁,只好两不相帮,能进殿面见君王的除了一部分御史言官品轶稍低,其他的至少也是四品以上的中高级官员,神仙们打架,谁得也最不了。所以那些禁卫们只好站在一旁看热闹。
“陛下,工部右侍郎陈大人被辅国将军赵大人打晕过去了。”
“陛下,二等靖难侯蒋爵爷被右都御史和一群御史们打的满脸开花了。”
“陛下,一等镇国将军因为口出秽语被十几个御史围殴。”
“陛下,兵部尚书刘大夏刘老大人被一些武官打伤了左腿,并且骂他毁了郑公公一生的心血。”
“陛下,吏部尚书王恕王老大人被曾经是刘阁老一班子的官员打伤了。”不时就有专门认人的太监给弘治皇帝禀报战情。
看见自己成功的把朝臣的目光从锦衣卫转移到了寿宁侯一个人的身上,牟斌很是得意。
看见牟斌得意的样子,王岳气的是牙痒痒,没想到那叶观的一次泄愤的举动,居然让牟斌搬回了一城,不行,咱家得想个办法把事情在拉回来,让大家的焦点就停在锦衣卫的身上。
弘治皇帝看见奉天殿的文武朝臣们又混站在一起,也放下心来。既然朝臣们不是一条心就好,打吧,只要不打死人,皇帝就能更好的治国。
就像后世的议员们大战在一起,为的是什么?政令?党派?为国为民?说到底了,就是一个名声。只要有了一个为国为民,不辞劳苦,丢的下面子的好名声,不管自己是求财还是求职,那些选民们必然会首先想到他,当然,是“她”的话就更好了,大家打得兴起,把自己的文胸从衣服里掏出来往外某一名议员脸上一甩,更是吸引人的眼球,言下之意就是:看见没有,姑奶奶我把我戴的文胸都扔出来了,你们不得像看脱衣舞女郎一样存在在你深深的脑海里,下次选举一定要选我,我一定要冻蒜!
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
王岳看见牟斌化解了自己针对锦衣卫的阴谋,就朝着正在看热闹的弘治皇帝耳语一番。
弘治皇帝听后缓缓点头,转头示意太监让人净鞭。
啪!啪!啪!三声鞭响,大部分还存有理智的官员都自觉地停止了打斗,还有一些打红了眼的官员们犹自不肯停手,被早就心领神会的大汉将军们以扰乱朝纲、君前失仪的罪名带出了奉天殿扔进了牢里。
看见臣子们的气都出了,人也疲劳了,自己心里也爽了。弘治皇帝才开口说道:“好啦好了,你们都多大的人了,成何体统。话不说不透,理不辨不明。这样吧,刑部都察院会同大理寺在顺天府衙门里会审叶观殴打寿宁侯一事。自有判决作准。”
弘治皇帝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儿子亲近叶观,老婆护着小舅子,两边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怎么做都不好,所以干脆交到三司去,不论怎么判决,判决重了,自己再去出面解决,这样两边都不会埋怨他,还会记着他的好,想罢,弘治叹了口气:果然是天家无私事啊!
牟斌听见皇帝这样开口,眼神又朝着王岳瞟去:“这死阉人嘴巴够灵巧的,本帅明明是说的寿宁侯污秽圣物之事,没想到经过王岳一顿耳语,居然变成了叶观殴打寿宁侯一事。看来还得加把劲才行!”
………………
在当日朝廷混战之后,顺天知府张桢把脸拉得的跟窝瓜,苦的跟苦瓜似的。正三品的官员放在地方上那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可是放在这紫禁城掉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爵爷的北京城里,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大官。
顺天府尹,放在贪官手里犹如鸡肋,收不到什么好处,放在清官手里就是噩梦,没有包龙图的三口铡刀,谁把蹲在宛平县的顺天府尹放在眼里。一来,顺天府尹一边管的都是外城包含周边县城的事情,掌握不到什么实权。二来,就算是外城里的民事纠纷或者看似平常的一个案子里面,总是包含着各家爵爷们的身份问题,武将们的面子问题,文官们的抱团关系和各家公子们的争风吃醋。那说让一个小小的三品官怎么去管?所以大部分顺天府尹夜里做梦最希望的就是外调出京,那怕做一任正四品的知府也要比待在京城里强。
自从下了朝,张桢的衙门口就门庭若市,刚刚送走了寿宁侯的管家,就来了建昌伯的威胁,张桢腆着一张脸把建昌伯送走了,锦衣卫又派人来了。刚把锦衣卫好言劝走,东厂的公公们又跑来说了一趟跟他们的性别特征一样的不阴不阳的话。刚把公公们送走,吏部尚书府里又派人前来提点张桢,刚把尚书府里的管家送走,东宫太子府的人又来传达太子殿下的钧旨。
能让寿宁侯和建昌伯的家人怨恨,这很正常,谁让叶观那么不给面子痛殴了寿宁侯呢。但还能引来文官集团和东厂与太子府的关注,那就很稀奇了。
寿宁侯要叶观死,还要死的粉身碎骨,最好千刀万剐。文官集团要两边都各打一百甚至于一万打板子,最好统统打死,反正是锦衣卫的人,死了不心疼,就当昨晚被烧的房子帮他们送行了。东厂的人却要三七开,寿宁侯三分,叶观七分。太子府却要叶观活,还要活的好好的。这是我区区一个顺天府尹能做的事情吗?
张桢下定了决心,如果这件案子难办,他马上就告老还乡,以免最后被心有不满的人报复,灰溜溜的跑总比挺着尸体回去强吧。管他的,等三司会审的时候自己就坐在下手的下手,争取最好能当一个带着座位的观众,这样也许自己还能风光的告老还乡。
会审的日子定在了十二月的初七。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几方的势力都在不断的做试探和交易,虽然没有达成什么协议,不过三司的长官都暗自达成了协议,慢慢拖吧,等事情拖过去,大家的气都消了就好办多了。
三司会审的日子到了,叶观和寿宁侯都被带上了堂,两人都有官身,所以不必下跪,寿宁侯真是还有一个椅子,不过叶观就得站着了。顺天府衙门里坐了负责审理的刑部侍郎何鉴,还有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和大理寺少卿何钧与最下首的顺天府尹张桢。这几人叶观都不太认得,不过几个看热闹的乡民叶观倒是认得。
一位是朱厚照身边的陪伴太监谷大用,一位是自己的上司,锦衣卫镇抚使林垚,还有几名苦大仇深的人一看就知道与寿宁侯家有关,还有一名太监服饰的公公,不知道是弘治皇帝派来的人还是东厂派来的人。剩下的一些人都是面无表情的看客。
审判的过程很无聊,就是各方论述事情经过,还有一些证人的证言证词。叶观与张鹤龄一句话都没说,光带来的证人的证言就讲了几个时辰。
先是寿宁侯府的人一口咬定叶观对寿宁侯言语不敬才导致寿宁侯大怒,这才打了叶观。然后就是那天跟在叶观身边的锦衣卫说是寿宁侯太过于跋扈打烂了叶观的赐服,叶观才动的手,然后就是京卫司的兵丁们的证词。
几方讲了半天都没有统一证词,搞得三司的长官们也是很无奈,刑部侍郎何鉴一拍惊堂木:“犯官叶观,你还不认罪!事情的经过你从实招来!”
其实何鉴也是没办法了才要叶观发的言,原来寿宁侯肯定要比叶观的官大,自己也不好先让寿宁侯讲话,所以只能先找叶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