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依旧蜷缩着，不敢还手，她也没有力气还手，只见男人将她重新推回去之后，将另一个手里的袋子扔在炕上，说道：“今天的饭！”

说完，他就走了，临走时，还踢翻了在炉子上的米饭。

老人是敢怒不敢言，儿子走后，她重新坐起来，眼中的泪，心中的痛早已变得乏味，她只求能够像现在一样，尽管他对她打骂，但是只要活着就好。

老人拿起那脏脏的黑色塑料袋，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那是各种剩菜拌着米饭，还有一些说不出的黑色东西，她真的很饿，抓起米饭，直接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小女孩跑了进来，哭着说道：“奶奶，你别吃了，这是我攒钱买来的面包，你吃这个吧！”

这小女孩是她的小孙女，因为她小时候，就是奶奶最疼爱她，现在看见奶奶受这种苦，她却没有能力帮助她，只能自己暗暗攒着零花钱，给奶奶买一些好吃的。

“乖孙女，奶奶不吃，我吃这个就很好，你吃吧！”老人看着这么懂事的乖孙女，心里的悲痛涌上心头，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微笑着假装她真的很好一样。

女孩知道她并不好，扔下面包就往外跑，可是，她刚刚迈出屋门，就又退了回来，老人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谁来了。

一个体格肥胖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横眉怒目的瞪着女孩，指着老人大声的冲女孩吼道：“原来是你个小丫头天天给着老不死的送东西吃啊，我说呢，她怎么还活着，你要是再来给她送，我以后一分钱都不给你！”

这女人就是老人的儿媳妇，在老人还年轻的时候，她一口一个妈，叫的亲切地很，老人把钱都给他们花，但是等她老了，他们却和对狗一样对老人，给她剩菜剩饭，烂了的水果，这都是家常便饭。

更加令人气愤的是，他们只要一不高兴，就来对老人拳打脚踢，一个老人家，被他们如此折磨，她真的是生不如死，但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她的小孙女。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懂事，看着妈妈如此称呼奶奶，她便大声的吼道：“妈妈，您这么对奶奶，您信不信您老了，我也这么对您！”

面对孩子的话，女人不仅不听，反而瞪大了眼睛喊道：“好啊，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敢威胁你妈了，看我不掐死你！”

说着，她就拧着女孩的耳朵，女孩疼得直哭，可就是不承认她错了，因为她知道她没错，老人见不得小孙女哭，起来就去拉着女人说道：“你不要打她，都是我的错，你要打打我，别拿孩子出气！”

女人被气得肥脸都红了起来，呜呜的喘着粗气，松开女孩却推了老人一下，说道：“就是怪你，要不是你一直不死，我姑娘不会给你送东西吃，更不会挨打，都是你的错！”

老人被她一推，直接撞到了炕的边沿处，磕在了腰上，她吃痛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女人却还指着她骂，随后不解恨，还踹上了两脚。

老人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头，一身不吭的忍受着，女孩则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女孩越喊，女人就越来气，脚上的力度更加大了起来，每一脚都踹在老人瘦弱的身躯上，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疼，这种痛楚，她真的忍受不了了。

老人偷偷的看了眼小孙女，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