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抿着唇角, “晚上……就知道了。”
顾息允于是没再说什么，“好。”
于心惦记着事，接下来他总些神不守舍,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
“少爷你怎么了？”姜胥站在他面前盯着他。
叶久在灌水，“没什么啊。”
姜胥目光紧锁着他的脸，狐疑, “你现在满脸着紧张。”
“没什么！”叶久又灌了一大口水，“跟你没任何关系，你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没事？”姜胥点不放心地问。
“没事。”
姜胥莫名其妙，转身离开，一边嘀咕，“就连boss的状态也点不对劲。”这两个人怎么了？
叶久灌了一大杯水, 差点喝撑了, 放下杯，准备回房, 刚走两步, 折了回来，把杯洗了洗，放在原处，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住情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推开门的时候，面经人。
在看到男人经出现的身影时，叶久的心跳猝然漏了拍，“你、你在等我？”
顾息允把手机放在床柜的上面，转看来, 了，“不是说，你暖床吗？”
暖床……
叶久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哦、哦，对。”
顾息允见他面上很紧张的样，完全掩饰不住，又站得距离门口很近，种随时会拔腿就跑的意思。
他漆色的眸微微眯起，“九，你说话算话，不会跑，对吧？”
“废话，这是我的房间，我往哪跑？”
被他突然这么一说，叶久的紧张顿时消除了大半，把门关上，径直走了去，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那什么，谁先洗？”
顾息允：“我先？”
“那行，”叶久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非常大方地说，“你去吧，随便洗。”
人进了浴室，叶久听到了从面传出来的水声，又开始点坐立不安。
嗷，为什么这么紧张。他实在是费解，磨蹭了一下，去翻出了一套睡衣，把衣服扔到床上的时候，视线无意中看到顾息允刚才放在床柜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靠近扫了一眼，是林莫刚发来的一条消息。
【大爷，吃药了没？】
药？
叶久拿起手机，奈何屏幕是锁着的，这时，林莫又发来一条，【平时注意点啊。】
注意什么？身体？？
这让叶久突然点不安，他跟一个病人……那什么，是不是不太好啊？这种事要不要先询问一下林医生？
他连忙摇摇，还是算了吧。
这种事问林莫实在是点……
等到男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久靠着墙，玩着手机。
顾息允手拿着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些湿润的发梢，见他站在那，出声询问，“去洗澡？”
“……噢！”叶久放下手机，抓起睡衣，就进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室内灯光些昏黄。
没白日那么明亮，无声地洒落了下来，在男人的身上描摹了一层晕黄色，这让那人看起来比往日少了几分疏离与不可亲近。
气氛无端得些暧昧。
顾息允靠在床，眼皮掀起，不动声色地看了来，见叶久站在那，表情带着点踌躇，个清清爽爽，黑发纯粹，一张脸白皙而干净。
还未成熟，仍带几分少年感。
清冽，纯白，诱人。
男人喉发紧，嗓音微哑，“九，来。”
叶久走了去，在靠近对方的时候，深呼吸一下，然后，主动凑了去。
他偏脑袋，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其实上一次接吻的时候，震惊的情绪大于一切，再加上心装着事，就没感觉到太多。
而刻，叶久微闭着眼，胳膊攀上了男人的宽肩。
他不太会接吻，难得一次主动，也很生涩，尖尖的虎牙咬住了对方的唇瓣，就像是狗叼住了喜爱的骨，毫无章法地咬了又咬。
带着年轻人惯的莽撞与冲劲。
勾得顾息允呼吸渐乱，一贯冷情自持的表象很快褪却，露出内一点斯文败类的模样，修长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线条清瘦的腰，将人直往怀带。
反客为主。
舌尖抵开他的牙关，往侵。
滚烫的气息，混杂着一点刚漱口的草叶气味。
很快就被吞咽。
叶久嗓发出一点含糊的声音，被眼前这张清俊疏离的脸，还对方那愈发色/气的撩拨弄得皮直发麻。
呼吸很快断断续续了起来。
直到了好半天，男人才终于舍得放开他，叶久的呼吸点乱，迷蒙地睁着眼，瞳孔透彻漂亮，落了一点光，唇瓣却是些红肿，沾着水光，像是被□□。
他舔了舔唇角，带起一阵艳红。
眉目分明轻狂，眼神直勾勾地看了来。
种不自觉的勾引感。
顾息允眸色迅速沉了下去，哑着嗓，“还要吗？”
叶久慢腾腾地眨了下眼，混乱的思绪终于恢复了一点，这时突然想起一些事，把脑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开始声逼逼，“你前都不亲我，我追你，你连碰都不碰一下。”
让他当时很计较，感觉这个人除了逗他，根本没那么喜欢他。
“是我的错。”
“我当时要是碰了你，”男人微哑的嗓音停顿了一下，难得多了一分无奈，实话实说，“也许会忍不住。”
叶久哼了一声，“我又不会计较。”
他鼻尖嗅着男人身上的气息，还是那种很好闻的香气，叫人闻着，就会下意识地放松心神。
他忍不住凑近对方冷白的侧颈，眼睛盯着，感觉牙尖点痒，“我听说在下面的应该会很疼。”
“嗯？”顾息允温热的掌心不着痕迹地沿着他的脊椎曲线，落在他的腰上，让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一些，声色不紧不慢地说：“这个看情况，大多数时候，应该不会疼。”
“的？！”叶久立马抬起脑袋看他，“那你不会疼？”
“……”
顾息允唇角弧度一滞，算是明白了。
他挑了挑眉梢，倒也不算是多意外，毕竟九被他养成这性，怎么可能会想着躺在人的身下，去承受这种事。
何况从前还是顾家人，顾家人最不能允许的就是丢了尊严。在他眼，这种事肯定也被算在内。
只是……多少点麻烦了。
他靠近来，压着情/欲的声调些低沉，几分性感，动作却极温柔地吻住叶久柔软的唇瓣，耐心地哄着他。
“我让你舒服。”
“好不好？”
……
“我感觉我跟他完了。”
叶久突然叹了口气。
旁边的姜胥一听这话，“什么完了？谁？该不会是boss？你们怎么了？”
叶久撑着脑袋，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开口，“我发现，他不是下面的那个。”
…………这很难看出来吗？
姜胥：“少爷，你该不会是当着他本人的面，问了这种问题？”
“嗯。”
姜胥轻嘶了一声，拿眼神看了看他，“……这得亏是你，要是搁旁人，任何一个人，居然敢对boss这种企图，现在肯定连骨渣都不剩了。”
叶久眼珠转了转，转了来，些纳闷。
“是他本人说的，男神是用来玷/污的，我既然把他当男神，又想玷/污他，不就是把他睡了？”
姜胥沉默了一下，“……这个道理没问题，但你确定要上了你的男神？”
叶久：“还不用他累，我多贴心。”
姜胥差点被他这个理说服了，他们boss的确是身带病弱属性，经常吐血，虽然不知道这一年身体养得怎么样了，但说不定还不如从就活蹦乱跳的少爷。
“那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叶久回想了下，“没见生气，还很温柔。”
“但还是没睡成？”
叶久嗯了声，眼神郁闷，“你不是说了，他一个常男人，身边迟早要找人，既然跟我在床上不和谐，那不就得去找人？”
姜胥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可是我见boss这两日的心情很好啊，简直是前所未见的好。”
连公司都不去了，事没事地就抱着少爷，逮着机会就亲亲，搂搂又抱抱，那画面……啧啧，搞得他都没脸在旁边当电灯泡。
叶久面色严肃，“我就是感觉他现在对我太热情了，等这一阵热情下去，不就没兴趣了？”
姜胥瞅了瞅他，心提醒他一句，“少爷，我觉得你想多了，boss现在在追你，当然得对你热情点，不然他情敌那么多，每一个都跑来挖墙脚，你跟人跑了怎么办？”
他说着，还指了下叶久放在旁边的手机，“你看，这个情敌又来找你了。”
叶久拿起手机，一看，顾缇。
约他见面。
“看来是终于忍不住了。”
姜胥：“少爷你觉得他会提出什么条件？”
叶久：“不知道，见面就知道了。”
他去赴约，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只是去的些迟，见面的时候，顾缇在那经等他半个时了，叶久姗姗来迟，大步走了去，拉开靠肩椅，利落地坐了下来，“不好意思，临时事。”
顾缇了，“没事，好我今日没什么事。”
叶久：“怎么突然来我们学校？”
“今日个展览，就在你们学校，于是我就想到你了。”
这时服务员来，叶久随意地点了杯拿铁，其他的都没点。
顾缇观察了他几眼，“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喝拿铁？”
“无所谓，”叶久往后靠了靠，后背靠在椅背上，“我没什么时间跟你聊天，你要是事就直说，没事的话，喝完这杯咖啡我就走。”
顾缇说：“两日去我那，个射.击俱乐部，我约几个人，一块玩玩？”
“没时间。”
“家主既然回来了，你现在不应该时间了吗？”
叶久抬了下眉，“你怎么总是在我面前提他？”
见他流露出一丝不耐，似乎是些反感，顾缇心了声，果然，现在顾息允把他看得特紧，哪都不让去，经叫人开始不满，但他表面上却是露出一点莫名的情绪，“我只是听说他在追求你，所就……些关心。想来问你一句，要是哪一天你跟他确定关系了，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让我也好……心。”
明明是用来试探态度的话，被他说得这么暧昧不清。
叶久扯唇，“这事你去问他啊。”
顾缇叹了口气，“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没时间，是不是因为他？”
“其实，我一个办法。”
叶久挑眉，“什么办法？”
“你跟我在一起。”
顾缇神色郑重，“你放心，我绝对好好待你，不会约束你。只要你答应，我立马对外公开，家主就算是再强势，也不一定会对人的人下手，他多少还是要些颜面。”
叶久眯起眼，“你就不怕他搞你？”
顾缇态度很坦然的样，“要说怕，那肯定是，但我不忍心看你这样，你从就是被他管着，现在还是，他没回来的时候，你那样少年意气，现在回来了，却连一点出来玩的时间都没，再这样下去……快成了他的玩偶。”
叶久眸掠一丝暗光，像是一分恼羞成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挑唇了下，意点冷，“你说的对，我可跟你在一起，到时候你们谁，的都是顾家人，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
顾缇：“这样的话，你开心吗？”
“开心，”叶久抱着胳膊，态度嚣张，“我就喜欢看人倒霉的样。”
顾缇轻了一声，端起面前的咖啡杯，饮了一口，“其实还一件事，我猜你知道后，说不定会很高兴。”
“什么事？”
“家主的眼睛，其实坏了。”
“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也对，这件事瞒得很紧，我也是偶然间才听到一点风声。说是因为常年病情压抑，经无法挽救，现在的恢复也只是一时的。”
叶久拧着眉，“什么叫现在的恢复，他前瞎了？”
顾缇定定地看着他，神色无奈，“你是不知道？这一年来家主之所一次都没出现，就是他根本看不见，几乎是处于失明的状态，听说他的那个主治医生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他恢复了一时，但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管不了多久，后很可能是个瞎。”
“想必他追你的时候，这样的话，一次都没说吧？”
叶久脸色很快沉了下来。
见他不说话，似乎是经所察觉，顾缇继续煽风点火，“你身边都是他的人，他要是不想告诉你的事，你基本是不可能会知道。”
“不他现在在追你，这种事也不告诉你，实在是……点分，这万一后，情况不好了……你要一直跟他在一起吗？”
毕竟没几人会乐意跟一个瞎在一起。
何况本来就不喜欢。
叶久突然起身，椅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道尖锐的声响，他脸色非常糟糕，转身就走。
顾缇目睹着他一言不发就离开的身影，果然跟他祖父说得一样，他们的这位家主即便是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也会所保留，甚至会隐瞒得更多，而这些保留……会不断地引起对方的猜疑与反抗。
若是个不谙世事的白兔倒也罢了，可谁让对方，根本不是一只白兔。
这两个人身上都刺，只要好好利用，两败俱伤是迟早的事。
叶久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在外面等着的乔时来，见他脸色不太好，“九少？”
“回家一趟。”
乔时：“好的。”
他们径直回到了住处，可住处并没什么人，叶久没看到人，也没露出什么失落的表情，而是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
乔时见他实在是心情不太好，在旁边也不敢离开，犹豫了半天，“九少，你的没什么事？要不，我去喊一下姜哥？”他嘴笨，实在是不会逗人开心，要是姜胥在的话，肯定办法。
叶久扯了扯唇，“叫他做什么，让他来监视我？”
乔时一愣，“怎、怎么会？？？”
他不知道老板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差，趁着叫他去买酒的时候，偷偷联系了下姜胥，没多久，姜胥就回来了，只是见到少爷的状态，很快又撤了回来。
“我现在去就是火上浇油，你叫我来没用。”
乔时看着他，“姜哥……你知道九少身边，可能人在监视他吗。”
姜胥挑眉看他，“怎么，你想说是我，少爷自己就知道的事，你反倒来问我。”
乔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些不可置信，“你、你为什么要监视他？！你不是他的人吗？！”
姜胥，“你说的对，我就是他的人。”
他这时拍乔时的肩膀，“乔时，些话，不能问的就问，否则，我随时都可让你从少爷身边离开，他现在一时半会还在意你，可不代表着后。”
说完，转身进屋。
他走到叶久的身边，俯下.身时，靠近叶久的耳畔，低语，“乔时身上果然针孔摄像。”
他们这几个人，只乔时因为要去学校上课，又是个普通人，身上漏洞可钻。
至于安装摄像，估计是想要借这个助理的视线，近距离地观察boss和少爷目前的关系情况，方便进行下一步准备。
叶久表情淡淡，一字一字地说。
“他还是事瞒我，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
“谁？”姜胥下意识看他的表情，接着，很快反应来，不会吧……
这不会是的要吵架？
等到傍晚时分，顾息允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客厅的茶几上经多了好几罐啤酒，叶久屈着一条长腿，整个人不顾形象地坐在地面上，手捏着一罐啤酒，背靠着沙发。
瞧见男人终于出现的身影，他掀起眼，手的啤酒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黑色的眸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跟着boss来的姜胥心嘀咕，艾玛，他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演戏还是没演，少爷这演技可啊，去拿个影帝都妥妥的。
他转身，看到乔时还愣愣地站在那，似乎是犹豫着要不要去。
“看什么，boss既然回来了，所闲杂人等，全部退下。”
乔时：“可是，九少现在心情很不好，他们会不会吵架？”
姜胥：“那我怎么知道，应该会吧。不没事，吵一吵就算了，还能离怎么，反boss不会亏待少爷。”
“这也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事。”
乔时见他满不在意的样，一点都不担心九少为什么要生气，也不去管，忍不住生气，“枉费九少平时还对你那么好！你对得起他吗？！”
姜胥：……这个傻，也挺会演。
客厅。
“我话要问你。”
叶久猛得灌了一口啤酒，因为喝的酒经不少，他的眼角处染上了一抹薄红，“我等到现在，些事，你还是不想跟我说？？！”
顾息允伸手拿他手的啤酒，“你要问的是什么？”
叶久没跟他拐弯，非常直接，“关于这一年，你为什么不见我？”
“是因为你看不见？”
顾息允神情一怔，“你知道了？”
叶久盯着他，嗓点干，“……什么时候的事？手术的那段时间，你没跟我说话，只叫林医生来我传话，所从那个时候……你其实就经看不见了？”
“对，当时中了毒，情况很严重。”
叶久呼吸微滞，怪不得，怪不得林医生那个时候突然提醒他，说那一场手术很重要，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中毒？！谁做的？！”
“背后的人经解决了，”顾息允眼神认地看着他，“九，我虽然现在眼睛还些问题，但一段时间就好了，很快就能彻底恢复。”
叶久的唇动了动，“……你没在骗我？”
“没，”顾息允仔细解释，“你听到的，外面的话，是我放出去的风声，只是一个诱饵。”
“何况，林莫不是跟你保证，我的身体能够彻底恢复。”
叶久转眼看他，“你当时中了毒，不告诉我，眼睛坏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顾息允这次沉默片刻，“因为，在所的人，我最不希望你知道我那时的模样。”
叶久皱眉，“我不介意。”
顾息允：“但我介意。”
他这时抬手，很温柔地抚摸叶久的脸，“如果让你看到了我最坏最差的状态，一个完全是个废人、糟糕到不行的人，你觉得……我还怎么能够追求你？”
叶久的嘴唇抖了下，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听见男人继续道，“而且，那个时候我做了一件事。”
“林莫说最多只一个月，就是那天晚上，我的眼睛快要失明，什么也看不见。”
“在最后的一点时间，我将你催眠了。我知道你经察觉出来了，九。”
叶久咬着牙，“你他妈还知道？！”
“你要是实在生气，打我骂我都行。”顾息允态度诚恳，“没必要自己憋着。”
叶久冷哼，“我才没憋着。”
他顿了下，问，“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治好的？”
“一个月前。”
叶久的眼睫颤了颤，这时想起顾缇的话：这一年来之所一次都没出现，是因为眼睛根本看不见，几乎是失明状态。
又回想起顾息允离开前，病情经影响到了他的听觉方面。
他说他是个废人。
所……这一年，几乎是失踪了一般，消失不见，不知是是活。
他的眼眶忽然点涩，压着喉的酸涩。
“我记得你回来的那天，你对我说，你很想我……很想见我，所提前来见我。你等我吃饭，等了半天。”
“但是我当时很生气，我觉得你是在意哄骗我，我也没怎么理你。”
顾息允伸手抱他，心疼地将他揽入了怀。
“九……不要哭。”
“……我没哭！你眼花了。”
顾息允了，“是我的错，其实我只是想说——”
“我爱你。”
叶久一愣，抬眼看他，一时没反应来。
顾息允见他愣住，温热的指腹擦他的眼角，眸色专注地注视着他，半带玩的口吻。
“如果我说，这句话是在开玩，你会不会动手打我？”
叶久推开他，微扬下巴，唇吐出几个字。
“会。”
“家暴处置。”
顾息允唇角弯了弯，“害怕。”
叶久瞥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一丁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晚上我一个人睡，不需要暖床的了。”
顾息允脸色立马变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