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分良缘、吉缘自然也分孽缘、恶缘。姜怀赵雅等人恐怕就是姜灵儿这一世的的恶缘了。既然尘缘簿上说姜灵儿要忘却尘缘才能飞升仙人,那就先把这恶缘解决了吧。云川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傲态度思忖着。
司尘仙君支支吾吾的说个迷迷糊糊搞得云川一个头两个大,这不知道这司尘仙君是如何飞升仙君的,这等口齿不清,生生叫人抓耳挠腮。倒不如自己抢过那尘缘簿一看究竟。那司尘那是云川的对手,嗖的一声簿子就飞到了云川手里。司尘抢回来吧,奈何自己个头小,云川嗖的转身将书聚过头顶翻看起来。司尘也不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的使用仙法抢夺只好一蹦一蹦的伸手去拿。等拿到的时候,云川早已把书上的内容了然于胸了。
这簿子短小精悍却内含世人百态尘缘。其中有一人的命数写到。多情断臂烟花巷,鄙陋花肠酒酣睡。欺男霸女苟仗势,惹的世人争唾弃。一朝布衣拔弩弓,命此绝兮无留处。读来这断臂无疑就是说姜彦了。再看那赵雅如何。狠心妇人杀亲翁,机关算尽太聪明。行凶杀人违天理,阳寿无多几时许。阎王殿里生死簿,牛头马面来勾魂。
看来这两人已是命数无多了。云川眉开意来,既然阳寿将尽,那不如让自己帮他们一把,只要按照这尘缘簿中所写尽早结束掉这段恶缘,事情不就晴朗了吗。云川心下有了打算,转身元神回到身体里,临走还不忘与司尘道谢。那司尘知道云川不好惹只是泄露的凡人命数恐怕要去天君那领罪了。
堂堂云川仙圣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想不到这次为了自己心爱的徒弟。竟然趁着夜里,找哪姜彦算账去了。那姜彦自从成了家主,夜夜在此流连忘返。小妾也是娶了一房又一房,这断臂的精力还真是足呢,就不怕肾亏的英年早逝。
不过话说回来,这烟花柳巷却也是个好去处,灯火通明下粉红娇人,莺歌燕舞,好不动人。再有酒香四溢,小曲通透,尽道人情,男女欢愉,乐哉乐哉。虽然有些脂粉略俗了些,不过听听小曲儿,喝喝小酒还是有几分美意的。至于那些淫秽的勾当只有姜彦这等鄙陋之人才日日不舍。
云川隐着身形来到翠红楼,果然这里生意红火。楼下的达官贵人怀里搂着红粉绿娥,不住往他们嘴里塞着葡萄水果。看台上的花魁欲盖弥彰的蒙着纱,扭着水蛇腰,跳着曼妙的舞姿。楼上房间里,尽是翻腾的床榻,柔情蜜意的耳语,思思入味的小酒。春色洋溢人群拥挤,云川寻了好久才寻到那姜彦。
那色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花魁。那花魁也不住的朝他抛着眉眼。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呢。那老鸨子,看的清楚,自然要做成这笔生意。话说这花魁是老鸨子她从路边捡回来的。刚捡回来脏兮兮的没想到洗干净了竟也是个美人,整好对姜彦的胃口。老鸨子深知姜彦是冀州的首富,出手又是大手笔,不把他手里带的钱掏空怎能罢手。
“各位公子,老爷们。咱们熏儿姑娘说了。今晚谁出价最高,她就把这处子之身献给哪位。机会难得呀,众位可要把握机会。”老鸨子扯这个公鸭嗓喊着。
台上的花魁熏儿不住的朝姜彦暗送秋波,姜彦也是势在必得。云川见那老鸨子说的天花乱坠倒是来了兴趣,不觉好笑起来,这可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花魁了。看看这些凡夫俗子为了这蒙面的女子怎么争个你死我活。
“一百两。”一个大汉率先站起来出价。
“这位大侠笑话了。熏儿可是我们的花魁。众位老爷公子你们说是不是。”老鸨子蔑视着台下一个粗狂的汉子。
众人起哄轰他做下。姜彦却端着手中的茶虽是势在必得的样子,但迟迟没有出价。
“一千两。”
“三千两。”
“五千两。”
“一万两。”
果然是砸钱的买卖,只一小会,竟然出到了一万两。
那手中拿着折扇的风骚公子自以为没人再比他出价高,沾沾自喜的往台上去牵花魁。没想到那花魁倒是只中意姜彦,吵他做了个不情愿的表情。那姜怀回了个眼神。喊到,一万五千两。着实让那风骚公子下不来台,气的又喊到两万两。这种情况下姜彦又怎会将美人拱手让人,直接出到了五万两。气的那风骚公子摔扇离开。
那老鸨子见好事已成。引着众人鼓掌欢迎姜彦上台牵花魁。姜彦自是摆起谱来,整理了整理一边空空如也的袖子,牵起花魁熏儿往楼上走。后边还带着两个黑衣的护卫,把守在门口。
“呸。”楼下一处桌子上,一个穿着俊朗少年,唾弃着姜彦的行为。不过仔细看来便发现这少年分明就是女扮男装混进来的。。旁边的胭脂俗粉摸着她的脸挑逗他,却被她厌恶的都推开,自己忿忿的往嘴里放着花生米。
气的那挑逗他的姑娘摔着手帕说到“不找姑娘你来什么翠红楼,看你小小年纪不会是个断背吧。”
那少年回来头来一个锋利的眼神,吓得那姑娘赶紧去找别的主顾。片刻过后,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跑上楼去,找哪姜彦算账。
走到楼上,悄悄使了个隐身术准备偷偷进入房中。刚进门去,却咣的一声装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也隐了身的师父。姜灵儿挤眉弄眼比划着好像是在问云川为什么来了。云川也挤眉弄眼做出回答的样态。两人交流完又互相点点头,按兵不动的看着姜彦和熏儿两人。
那熏儿甚是会挑逗,摸着姜彦的脖子喂他喝酒。看的姜灵儿面红耳赤的,云川倒是没有面红只是不住的起鸡皮疙瘩。一杯接着一杯,熏儿分明是有灌醉姜彦的意思。只是那姜彦早已迫不及待了,撕扯着熏儿的面纱,熏儿灵巧的躲开,把他往床上引。
到了床边,那姜彦一把逮住了熏儿,正要揭开面纱之际,一把匕首从被子里逃了出来。只是力道和速度还不够,一下被姜彦的独臂捏住了手腕。姜灵儿和云川整面红耳赤之时,见到这一幕,原来那熏儿之前的一番挑逗是为了引他上钩呀。见熏儿处在弱势,姜灵儿想上去帮忙,却被云川拦住。暗示她再等等。
那熏儿和姜彦的实力几乎对等,两人互相衔治着。熏儿虽然被捏住了手腕但是靠着自己两只手臂的力量却反败为胜。眼看就要把匕首扎向姜彦,那姜彦却狡猾的手往空中一甩,将熏儿甩开,急忙往外跑。熏儿见他要逃,又从床上拿起一把弓箭,嗖的一声,一只箭飞了出去,只是有些偏轨。云川手指轻轻一挥,暗中将箭拉到姜彦的正后方。红血溅出,姜彦倒地。那熏儿好生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护卫听到打斗声,急忙闯入,却被云川定在了门外。姜灵儿傻站在那风头都被抢走了。一边对熏儿的胆识佩服不已,另一边更对自己的师父琢磨不透。明明不让自己插手凡间的事,反倒自己偷偷出来暗中解决。这是在不相信她的能力,还是故意自己出风头。
云川做完这些故意在姜灵儿面前使了个眼神嚣张起来。姜灵儿气的耳朵都要冒火了,一口咬住云川的胳膊。云川啊的一声叫出声来。这自己的徒弟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揪着她的包子头把她揪下来。
熏儿坐在床边对刚才发生的事还未定下神来,又听到云川的叫声。警觉的又拿起弓箭。
“谁,出来。”声音居然是个男子的声音。
既然已经被发现,云川索性揪着姜灵儿从纱帐后面走出来。也好看看这花魁到底是什么模样。
果然不出所料是个男人。怪不得之前姜灵儿面红耳赤,云川却只是起鸡皮疙瘩,原来是看到两个大男人在……。
熏儿看到被云川提溜出来的姜灵儿,惊讶到,“灵儿。”
姜灵儿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这个卸了面纱没带面纱好看的姐姐。“你认识我。”
“是我呀,灵儿。”熏儿赶紧用袖子沾着桌上的茶水擦脸。
姜灵儿定了定睛,半天顿出两个字,“铁柱。”
不会吧,刚才楼下那般妖娆的花魁竟然是铁柱,自己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了,看来真的断背是他呀。不过对于铁柱的英勇行为,姜灵儿倒是佩服的很。
“灵儿。是我呀,是我呀。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随哥哥来冀州采购。”姜灵儿拉了拉旁边的云川示意他配合自己。
刚才还咬着不放,现在又来求我,我可是你师父。云川一个眼神回过来。姜灵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云川只好面无表情的朝铁柱打了个招呼。
“此地不宜久留。灵儿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好。”
铁柱引着二人跳窗离开。姜灵儿一路屁颠屁颠的跟在铁柱身后,谈着她离开后冀州发生的事。
云川跟在后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分明是自己施法才让箭射向了姜彦哪个无恶不作的家伙。怎么灵儿看到他那铁柱哥哥就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像是崇拜大英雄似的。看来她这尘缘还得再断断干净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