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老板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生意人,清瘦个子,一身麻棉休闲服,对襟布扣,戴一副黑框眼镜,近五十的年龄,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
走路有些不自然,右脚一颠一颠的。
“见笑,刚刚下车的时候把脚给崴了,有些痛。”
鹤老头连忙起身扶着他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坐好。
楚凡仔细看过,黑框边眼镜框里并没有镜片。
“奇怪我一个生意人为什么要戴这么一个眼镜框?”符老板取下眼镜框放在手里摩沙:“初中最后一个学期,看黑板有些模糊,我父亲挑了十多担地瓜到金沙城卖掉,给我配了一副眼镜。后来,公费生的指标被人家顶冒,自费生读不起,只好进城在工地上做小工。眼镜是用不着戴了,但是这个镜框我一直戴着,直到今天。”
符老板关于请鬼牌的事情,和鹤老头说的差不多,在这个事情上面,鹤老头并没有说假话。
楚凡眯眼盯着符老板看了好一会,并没有在符老板身上看到有脏东西缠身的迹象。
符老板发现楚凡盯着自己看,问道“楚大师,有没有鬼缠身?”
楚凡摇摇头:“并没有鬼灵等脏东西缠着你。”
“楚大师,帮帮忙,选个日子帮我驱驱邪,酬金方面……”
鹤老头在那边咳嗽一声,符老板看看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符老板,说说你都遇到些什么诡异的事情?”楚凡并没有介意鹤老头在酬金方面不让符老板直接面对自己。
“最开始的一次,应该就是请鹤老头喝酒的那一次,车子好端端的撞到酒店门口的立柱上。”
符老板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回忆。
签合同找不到公章的事情发生过三次,后来发现公章就在办公桌抽屉里躺着。
在办公室里摔倒过一次,扭到撑地的手腕,痛了一个星期。
有一次去外地谈一笔业务,临行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机票,后来不得不临时改坐高铁,比约定的时间迟到几个小时,业务也没有谈成。
……
“符老板,那你在家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诡异奇怪的事情?”
符老板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语气非常肯定:“没有!”
“楚凡,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鹤老头和符老板都看向楚凡。
“等下坐符老板的车子去你公司看看!”
“真的?”符老板异常开心,举起酒杯要和楚凡碰杯:“楚大师,我听鹤老头说过你帮小叶对付那个鬼哥的事情,你愿意出手,我这等事情肯定是手到擒来。”
楚凡这次举起酒杯喝了,有些奇怪的问鹤老头:“我帮小叶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鬼哥这家伙,我曾经也在他手里请过鬼牌。这大半年,他一直在金沙城转悠,金沙城,是我的主场,自然能调查到他和水哥的那些勾当。他们前段时间因为花花对付小叶的事情,我也有所知情。昨晚鬼哥连夜逃跑,水哥被车撞死,我好奇之下去金沙医院调查,才知道原来是楚凡你的大手笔。”
楚凡皱眉说道:“你因为好奇去调查,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广而告之,是不是有些过分?”
鹤老头连忙解释:“这个事情,我只告诉过符老板一人。楚凡,这个事情你想简单了,鬼哥是傣北鬼派的门徒,他的师父是独眼。”
独眼?
楚凡不由的想起曾经和许潇凌一起在清江城处理丁吉的事情遇到的那个独眼。
“鹤老头,你说的独眼,是不是一个瞎眼有时候会泛红光的中年男子?”
鹤老头顿时来了兴趣:“楚凡,你认得独眼?”
“曾经走过一面之缘!”
上次丁吉的时候,刘兴业的死和楚凡没有关系,楚凡和独眼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这次不同,楚凡和独眼的徒弟正面斗法,重伤鬼哥不说,间接的也算是整死了他们鬼派的客户“水哥”。
正面干,楚凡并不惧怕什么鬼派,楚凡担心的,是这个鬼派的人暗中出手。
百密总有一疏,楚凡也没有把握每次都能对付鬼派人的暗中出手。
楚凡并没有把这些担心显在脸上,以鹤老头的为人,楚凡就算问他主意,估计也问不到什么,还不如藏在心里,等回去之后再问邹丝丝。
邹丝丝不知道的话,不是还有一个驱魔署的许潇凌吗?
这一顿饭,宾主尽欢。
楚凡决定连夜去一趟符老板的公司,符老板的车子有司机开,符老板坐副驾,楚凡三个坐后边就有些拥挤。
鹤老头邀请邹丝丝和他一起坐车子过去,邹丝丝只是微微笑笑,拉开车门坐楚凡的另一边,和叶一璇一左一右的把楚凡夹在中间。
楚凡没有去在意鹤老头脸上羡慕的神情,一进车里,他就察觉到车里有阴气,眯眼在车里看一圈,心里顿时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