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皇帝从笙娘子身上初尝云雨滋味,简直是干柴遇上烈火,一发而不可收。
隔不了两日,赵显就要逮个机会偷溜出宫,去寻笙娘子。
次数多了,朱炳也不免也察觉出不对来,只得旁敲侧击地向向小皇帝打听近些日子功课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赵显自然支支吾吾。
他出宫的事情隐瞒得还算严实,短时间内不至于连宫外的大臣都有所耳闻。只是被朱炳这样一点醒,也觉得在眼下这个关键时期,自己是该收敛些了。
日前广南战事紧张,西边又大旱,作为皇帝,正应忙于国是,若是被人被人戳穿了身份,麻烦就大了。
况且田太后还在给他选后妃。
正巧因医官们呈上了新脉案,都说小皇帝身体已堪敦伦之事,田太后就给赵显挑了几名宫女去伺候。
房事之前,才有人给小皇帝启蒙,教他男女之事的过程、女子生理构造、敦伦的姿势等等。
因是有过经验的宫女来讲,对着胡子都没长出来小皇帝,她有些紧张,许多地方说得隐晦又含糊。
若是从前的赵显,估计也会坐立不安,可他由笙娘子领进了门,各色下流话语早不晓得说过了几箩筐,又诸般姿势、动作都试过,早非吴下阿蒙。听了宫女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还不如自己晓得的多,只得耐着性子坐了半日。
夜晚真枪实干,按日子轮番宠信了几名宫女。
田太后给赵显选伺候的宫女,都是让下头人按能生养的标准来挑,虽然都不丑,却也算不上漂亮,人人都有好生养的身材,又生了一张圆脸。这些宫女均是二十上下,****,初次就对着小皇帝,自然是战战兢兢,十分地放不开。
赵显身体其实并不是很好,持续的时间也不太长,宫女们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配合,更不会发出一些让人兴奋的助兴声,还不晓得夸奖小皇帝,只会僵硬着身体,木着一张脸,同一条死鱼也无甚差别。
没过多长时间,赵显就开始思念起了笙娘子。
小皇帝只觉得在笙娘子身上,自己是天下间最英勇持久的男子汉,不仅每次都能让对方哭叫求饶,娇媚呻吟,有时候还能一连幸上好几次。哪像在宫里,一点趣都没有,自己还总是一轮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在太和楼中,每次做到后头,笙娘子两条腿儿像小蛇一般缠着自己,那副又想要又受不了的模样,让他一回想,就有种缴械的冲动。
他忍了半个月,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又摸了机会去找笙娘子。
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李德才的心情从焦虑到怀疑,到坦然,再到焦虑,如今已经全然踏实下来。
之所以焦虑,是因为赵显交代他要给笙娘子赎身。
可他一个新被提拔上来的小黄门,自然不可能打点到京都府衙里头去,让京都府把笙娘子的身契给放了,更不能让外头人晓得小皇帝跟太和楼有什么关联。
以赵显的身份,一旦皇帝临幸**的事情传扬开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天子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再倚窗卖笑。
既然不能用赵显的身份,他又凭什么让教坊司不给笙娘子安排客人呢?
李德才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选了最蠢的方式——砸钱。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教坊司的管事与管着笙娘子的吴妈妈却一分钱都不肯收他的,反而每回见他都毕恭毕敬,颠儿巴狗似的巴结。
太和楼开设就是为了赚钱,不赚他的钱,还天天围着转,必定是另有所图。
能图什么呢?
李德才回想起自第一天认识笙娘子,对方就从来对自己客客气气,没有吩咐过任何事情,即使在小皇帝对她许天许地的时候,她对着小皇帝撒娇撒泼耍小性子的时候,一旦碰上了自己,依旧是温柔知礼的一张脸。
然而他分明见过笙娘子伺候其他恩客的时候,对着那些达官贵人的仆役颐指气使的模样。
他一样只是个伺候主子的下人而已,看上去难道会有什么区别吗?
自进了宫,李德才从来都不敢高估自己,他细细想了半晌,觉得应该只有一个可能——十有八九,笙娘子已经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赵显的身份,不仅她自己知道了,想必还告诉了太和楼中的管事与吴妈妈。
笙娘子往日闹出事情来的主人翁都有谁?
一个是京都城知名的大商户,一脚跨黑,一脚踏白的丁老大;一人是辅国大将军的长孙郑钤;一人是知名的才子,前途不可限量的举子。
除却这些,来往于她的闺房之内的,都是些达官显贵。
那么多人想要梳弄笙娘子,都未能成,归根到底,除了教坊司的规定,最重要的还是笙娘子本身的坚持。太和楼中**上百,与笙娘子年纪仿佛的,几乎都已经有了入幕之宾,只有她依旧是清倌。可碰上了长相只能算普通,身份都要掩掩藏藏,对外只说是附近大家公子的赵显,不过见了两次面,她却毫不犹豫地与之被翻红浪。
这正常吗?
这一回,李德才再与笙娘子打交道,少不得就多了几分小心。
很快更令他棘手的事情又来了。
李德才不过是一个小黄门,对宫中许多事情都没有那么了解,也是在小皇帝此番正式被田太后批准临幸宫女之后,才被紧急普及了一遍皇帝性事的相关要求。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对于皇帝每一次敦伦都需要记录,无论时间、地点、临幸者的姓名,时长,姿势等等,包括对方目前的身体状况,都在记录之列。
若是那女子有了身孕,这些都会作为核验的证据。
除此之外,皇帝的每次敦伦,都得有一定的体例,超过了时间,负责的黄门都需要提醒,以免伤了龙体。
李德才想到了他带小皇帝去太和楼中幸了笙娘子的事情,算算时间,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小皇帝几乎每次去都要待上好几个时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