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芜寿,好难过。
以前,她的召唤咒刚开个头,就会有无数可爱的毛茸茸来陪她,如今,她都念了好几遍了,连毛团儿都没进来。
芜寿顾影自怜,知道这次恐怕还是得靠自己了,便一个飞跃,从秦白衣的身上跃了下去,将自己身上的鳞片生生剥下来,递给了青云山的师伯们,
“这冰面吸住了你们的腿脚,想要活命,就直接截断了得了,截断了就往白衣身上跳,他皮厚不怕酸水的。”
钟灵峰主知道芜寿说的有道理,芜寿的鳞片也的确十分锋利,但是自己下手看自己,未免有些下不去手,
“芜寿,要不你帮帮我?”
“不行,可不行。”芜寿用双鳍捂着眼睛,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我这等奶香软萌的小甜豚可不能做这种断人双腿的事情,那不成了活阎王了?”
芜寿可真的不敢,送完鱼鳞,便要重新回到秦白衣那安全的头顶上。
“芜寿!”
一道冰蓝色的光芒像是流星一样从天帝的肠道里飞掠而来,一团冰冷的烟雾散了又聚,松渊那张清雅却瘦削的脸出现在芜寿面前。
“松渊,呜呜呜,你终于来了!”
本来飞扑向秦白衣的芜寿,立马调转了方向,胖胖的豚身子一僵,可怜兮兮地落到了松渊的宽袍大袖之中,泪珠儿子成了串。
“没事了不怕,我想办法带你出去。”
“太好了,”芜寿拍打着双鳍,对青云山众人和秦白衣大喊,
“这是天帝二殿下,他一定能带咱们出去。”
松渊扫了一眼半身已经被天帝融进骨血的众人,又看了看庞然大物秦白衣,
“你是魔界中人?”
秦白衣看着躺在松渊胸口装模作样哭唧唧的芜寿便莫名来气,居高临下地扫了松渊一眼,并不做声。
“哎呀,松渊,别管那么多了,快先带着他们出去,他们最危险了,我去站在白衣的头上,我等你回来。”
“芜寿,你可知天帝乃是六界仙力第一人,他很快就是察觉我进来了,咱们得快点出去。”
芜寿还是不管不顾地自说自话,松渊第一次后悔,后悔自己没教过这条小奶豚什么叫生死攸关,什么叫关我屁事!
松渊已经能够察觉出天帝的胃正在不断收缩,随时都会对他展开攻击,他两只手合拢,将芜寿轻轻护在手心之中,带着她就要飞离这片荒芜的大陆和汪洋的酸海。
芜寿的侧鳍勾着秦白衣,尾鳍钓着钟灵峰主,天帝的胃像是刮起了龙卷风,连松渊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算了算了,现在危险,松渊你本事不大,别折在这里面,”
芜寿费力地顶开松渊合拢的手,小脑袋钻了出来,
“你快先回去吧,下次给我带一些仙女裙进来就好。”
说着芜寿“哧溜”一跃,跃到了秦白衣的脸侧,小身子骨涌骨涌地,钻进了秦白衣的嘴巴里。
秦白衣这次不用手动了,直接自动给她关上了门。
松渊看了看天帝的胃部环境,知道自己如果再次久留,定然会引起他的怀疑,只能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秦白衣带着已经用芜寿的鳞片将自己与冰面分开而来的青云派峰主,又往极地大陆的中间狂奔了几千里,暂时躲过了酸潮之危。
秦白衣腹部的一块皮在奔跑中被碎石所伤,他一面用舌尖拍打着芜寿的身子,哄她睡觉;一面将伤口处的皮撕了下来。
疼的确是挺疼的,不过秦白衣脸上却带着笑意,
“怎么就这么喜欢什么仙女裙?仙女裙哪有哥斯拉的皮裙耐磨?”
就这样,芜寿美美的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的豚尾上,被套上了一个紧绷绷的小裙子。
与以前的宽大飘逸的仙女裙不一样,这个鳞甲一样的小裙子几年裹着她肉弹一样的豚身子,流线型的曲线一览无余。
松渊以前只给雾白色的烟霞裙,芜寿求了好久,终于有了樱粉色和奶蓝色,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土了吧唧的灰白色皮裙?
芜寿从未穿过这种衣服!
她从秦白衣的嘴里跃了出来,在冰面上左扭扭,右扭扭。
虽然颜色不好看,形状不完美,针脚不细致,但是——
怎么办?
居然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喜欢。
秦白衣躲在她身后,偷笑着看着她,他也觉得好看极了,而且关键是,自己这层皮一定耐磨耐燥,芜寿这辈子怕是都穿不坏。
芜寿叹了口气,大约是不得志的松渊连烟霞裙的布料都找不到了吧,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偷的这种皮料。
看起来还挺奢侈!
芜寿扭着豚身子,心里其实美滋滋的,不过她多少也有了些人情世故和城府之心,知道秦白衣受伤了,青云山其他的人砍了自己的腿,空气中弥漫着悲伤。
自己得了新款仙女裙,不好表现地得过于得意,便将嘴角的笑意压了压,前去关心了一翻青云山的前辈们。
秦白衣见芜寿扭着小屁股,只顾着吐奶泡泡逗大家开心,竟好似对身上的皮裙没有任何特殊的感情。
小没良心的!
哥斯拉腹部的皮最是柔软坚韧,秦白衣这种生物向来极少受伤,腹部的皮肉生生撕扯下来,他都要痛死了。
芜寿溜达了一圈,大家一路狂奔,都十分颓败饥饿,芜寿翘着小屁股,看着秦白衣,
“得弄点吃的给大家补充一点能量。”
哥斯拉家哪还有什么余粮?
“你藏着的那些肉干呢?”
秦白衣摇了摇头。
芜寿就不信,那么多肉干鱼干,芜寿一辈子都吃不完,秦白衣敢说吃完了?
芜寿一个飞跃便钻进了秦白衣的嘴巴里,尾鳍像是钢刀一样支棱着,悬在他的小舌之上,
“你别想骗我,我天上地下唯一的小奶豚,才不会被你哄骗,把鱼干交出来!”
秦白衣无奈也无语,生怕一说话,嗓子的肌肉收缩,再把娇嫩的她给碎尸万段了。
芜寿却还每晚没了地逼问,秦白衣只能摇了摇头。
天旋地转,芜寿像是大鼓里面小跳蚤,被他摇晃地东倒西歪,摔倒在他的舌根子上。
芜寿柔嫩的豚唇蹭着他的整个舌后,那一点点渗进心底的鲜美诱人,让他不由的唾液不停的分泌。
芜寿“刺溜”一声,就滑倒了,豚尾上的小皮裙没有给安装松紧带,伴随着芜寿的滑倒,小皮裙被褪到了臀部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