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编着曲子,造谣熊瞎子会伤害神兽召唤老祖宗芜寿?哪一只熊能忍?
芜寿捂着眼睛,耳朵里传来好几声凄惨的嚎叫,终于,万籁俱静,芜寿睁开了眼睛。
对面的宋眠师兄好不凄惨,身上全是血道子,古琴也被毁的只剩下一根琴弦了。
宋眠眼睛里冒着绿光,吃鱼籽之心不死,一曲不成,就当他不会唱别的恐怖歌谣了么?
哼,宋眠将一身的伤用仙力掩盖,十根破碎的手指弹奏着一根琴弦,百灵鸟一般的歌喉迅速展开,
“酸辣的汤汁,银河里,有只小白豚。”
“游着游着就熟了,
飘呀飘呀飘向西天。”
“嘤嘤嘤,芜寿好怕银河,不想去银河,咩咩咩——”
芜寿一边哭着,一边喊。
水下无数鲨鱼海豹虎视眈眈地瞧着那个挑拨离间的人!
竟然敢说水族生物的坏话!
芜寿调转了身子,捂好了自己的眼睛,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然被万鱼啃噬的情景,小奶豚会做噩梦的,松渊不让她看这种血腥暴力的画面。
宋眠全身是伤,但是身为音乐家的骄傲让他不能放弃用音乐征服芜寿的决心。
他仅剩的一根琴弦也断了,接也接不上,便扯下了自己的头发,当作琴弦,破釜沉舟一般地动情的唱着,
“十个小奶豚,为了吃饭去奔走;
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奶豚,深夜不寐真困乏;
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
唱着唱着,便只剩下了芜寿这么一只小奶豚。
别说,这歌词加上曲不成调的配乐,还真的怪瘆得慌的,芜寿觉得小豚身子都冷嗖嗖的。
芜寿害怕。
芜寿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嗷~
芜寿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温泉里面乱转,寻找着安全感。
宋眠得意地笑着,等待着芜寿投怀送抱。
谁知,不远的地方一声极其震撼人心,鼓舞士气,邪魔避让,万鬼匿迹的唢呐声传了过来。
这惊天动地的一声,瞬间把芜寿惊得回了神,芜寿觉得唢呐的声音简直就是正义的使者,将所有的怪力乱神彻底拆碎!
芜寿不怕了!
芜寿更要征服唢呐!
芜寿摇着小尾巴,从温泉中像是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来,带着必胜的决心,冲向了唢呐声音的来源。
小尾巴顺便给宋眠扑棱了满头的水。
秦白衣正在送葬乐队里排练,芜寿隔空而来,向着带给自己希望和光明的唢呐飞奔而来,小身子“骨涌骨涌”的,滑进了唢呐的喇叭嘴里。
秦白衣憋着一口灵力吹了过去,唢呐没有响,舌尖却隐隐尝到了芜寿豚唇的鲜美。
芜寿也发觉自己一激动,钻错了地方,她怎么钻到喇叭里面来了?
芜寿见秦白衣的唇色缓缓便成樱粉,自己也觉得尴尬极了,便往后缩了缩身子,打算从唢呐的音孔中钻出去。
柔软滑嫩的豚唇却吻上了秦白衣按住音符的手指上。
秦白衣满手的细茧,硌着芜寿嫩滑的豚唇,疼中带着痒,芜寿不高兴了,用侧鳍上的刺狠狠地扎了他的手指一下。
芜寿缩了回来,换了一个音孔,秦白衣的手指像是故意一样,老是按住她的所在的那个音孔。
秦白衣的指间腻滑一片,豚唇的鲜嫩和侧鳍的针扎来回上演,搞的他的心都乱了,魔血不停地沸腾。
秦白衣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便将手伸进了喇叭里,将芜寿倒立着给拽了出来。
秦白衣把芜寿这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鲜气芬芳的小奶豚拎到眼前,喉结上下滚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芜寿肉嘟嘟的小豚唇被音孔挤压肿了,两片本就饱满的樱唇撅撅了老高。
秦白衣的眸中瞬间荒芜,只剩下芜寿可爱诱人的模样,他强压的欲望,理智又冷静地说,
“你自己钻来钻去也不看看地方,快变回来!”
秦白衣料想芜寿变成个真人,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引得他腹中如此空虚饥渴。
芜寿乖乖地听话,便在他的手中“砰”的一声,仙气散尽,化作了人形。
那样近的距离,芜寿一张光洁美艳的小脸绽放在他面前,挺俏的朱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了他的脖颈。
芜寿眼角还有几滴清泪,缓缓划过脸颊,缀在樱唇之上,
“白衣,我不是故意钻进你的唢呐里面的,是宋眠师兄唱歌吓唬我,呜呜呜。”
芜寿撇着嘴,哭得凄凄惨惨,作势便要靠在秦白衣的身上求个温暖的抱抱。
秦白衣的脑子早就像是沸腾的岩浆一样,根本无法思考。
他身为魔界中人,如今第一次见血,魔性被一朝唤醒,实在难以把控,只想凭着本能,将眼前的美味,拆骨扒皮,彻底吞入腹中。
他颤抖地手,缓缓揽住芜寿的腰,脸颊微微侧着,将阳光尽数遮挡,只剩下一个阴暗的侧面。
血盆大口张开,尖锐的獠牙渴极了芜寿爆浆的鲜美。
“砰”的一声,天外飞来的一只熊掌竟然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毛团儿那坚如磐石的熊掌,也不是秦白衣能轻易消化的,毛团与之对上了几招,竟然轻易地就把秦白衣撂倒了。
芜寿找秦白衣讨要抱抱没要成,转身便被毛团儿拉入了怀里,软软绵绵,舒舒服服的。
芜寿像是树袋熊 一样抱在毛团儿身上,一只手捏他的耳朵,一只手揉他的小屁屁,毛团儿新学了招数,卷着芜寿在地上打滚滚。
芜寿分分钟就被治愈了好吗?
早就把宋眠吓唬她的恐怖童谣丢到了脑后,不停地吸着毛团儿身上的清香。
芜寿躺在毛团儿身上“哼哼叽叽”无比幸福地晒太阳,晒月光,毛团儿在身下,侧面还有一个仰面倒地的秦白衣。
芜寿舒服够了,准备继续练习唢呐,便打算与秦白衣一起,
“白衣,走啦。”
秦白衣动也未动。
芜寿由拍了拍他的脸,推了推他的身子,试探着他的鼻息,秦白衣的身子竟然都有了几分僵硬。
芜寿刚见过死人!现在回想一下,秦白衣可不就是死了过去?
芜寿慌死了,她拍了拍毛团儿,难以置信地说
“毛团儿,你把秦白衣一熊掌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