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寿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加带上怜悯的目光,都要将秦白衣烧化了。
他不过是表示自己知道天帝有这毛病,那也不代表着,自己就有呀。
“我,我……”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世间男子多有此病症,这是男人的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芜寿一副我都知晓的模样,清澈的语言,安慰的话语,简直不能更伤害秦白衣的心。
“别伤心,”芜寿是开挂了吗?她连他的伤心都看出来了,神呀,秦白衣想现在就撞死他自己,
“只要是病,就有医治和康复的可能,你别灰心。”
芜寿像个多年行医救人的医者,虽然她心中对这个病的患者,早就彻底打上了叉子,怎么可能,天帝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治好,秦白衣先天不足,后天畸形,还有什么救?
但是芜寿是个天神公主,是要脸的人,总不好对病患也冷言冷语。
“罢了,”秦白衣收起所有的情绪,省的芜寿再继续误解,冷冷冰冰,继续分析天帝的行为不好吗?
“你说的有理,但是我觉得单独为了治个病,恐怕还不足以天帝耗费这么多,而且你却没有说我和毛团儿的作用。”
芜寿瞥了他一眼,嘴唇蠕动像是在说什么,又像是忍住了不说一样。
最终,芜寿还是叹了口气,细细的手指点着他的头,
“你俩有什么用?”芜寿是实在憋不住了,语速快且急,
“一个有病,一个无毛,天帝要你俩能有什么用?”
秦白衣没想到自己在芜寿心中的位置已经如此低下,已经和无毛的毛团儿平起平坐了,都是那个病闹的,他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我没病,我真的没病,要不你试试?”
秦白衣气急了,抵着芜寿的腰,声音低沉中带着急于证明自己的急迫。
秦白衣的手附一接触到芜寿的腰,芜寿竟然忍不住,身子打了个颤。
那种浓郁的男子的味道和霸气从一个指间的交触中迸发,隔着轻薄的布料,直抵芜寿的周身上下,那霸道的感觉,甚至沿着芜寿的皮肤猛蹿。
顺着薄薄的血管壁,侵伐她的血液,和心跳。
风声好生静置了一般,桌子上的有所都静悄悄的停住了呼吸。
两颗换乱的心跳上,砸在浓得化不开的空气之中,“咚咚”声明明没有,却觉得震耳欲聋。
芜寿咽了咽口水,腰——
软了。
这,这确定是有病的吗?
芜寿口干舌燥,眼睛却不敢看秦白衣一眼,秦白衣的心跳也像是顽童在拿着棒槌不停的乱敲,但是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
只要把芜寿暂时看做天帝,他就能保持镇静——片刻的镇静。
“我害的是另一种病,你大约不知道,不过芜寿刚才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你十分精通医理,不如给我治治?”
芜寿双眼瞪得老大,她吞了口口水,呛着了,但是忘记了咳嗽。
芜寿跟着松渊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一身毒,的确听了些医理,现在神女的记忆打开,她的确也是学过一些基础的理论的。
但是——
早忘了。
“怎么,怎么治?”
芜寿看着秦白衣的眼神越来越像是带着刀子的狼,不敢让莫名喧腾的情绪继续蔓延,只好随口问了一句,这句话,却像是碰上了烈火的干柴。
她的声音低沉极了,也沙哑极了,连着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蒸干了她所有的水分,只觉得——渴。
“看来你还不是名医,不知道的东西甚多,我,”秦白衣看着芜寿如花般娇嫩,又像是蜻蜓振翅办微微颤动的樱唇,再也情不自禁,低头垂眸,
“我教教你。”
秦白衣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将芜寿紧紧包围住,芜寿像是被圈禁的小鹿,心中惴惴不安,却又像是带着几分期待。
秦白衣的味道像是爆炸的火山一样,不容人抗拒,哪怕是芜寿这样与他相处多时的,都隐隐有了些敬畏。
“别怕,我,我,我,”秦白衣明显感觉到芜寿的颤抖和那一丝畏惧,他只能继续克制着自己,轻声在芜寿的耳边说,
“芜寿,我就治治病。”
话音刚落,两片温暖的唇便欺上了芜寿饱满的樱唇,甜蜜多汁。
夜色渐渐浓了,芜寿瘫在了秦白衣的身上,像是溺水的一样,大口呼吸着身边的空气,俏脸粉扑扑的,好看极了。
“你,你,你治好病了吗?”芜寿喘了半天,终于喘匀实了,看着秦白衣含情脉脉,亦或者垂涎三尺地盯着自己的身子,芜寿不得不打破这胶着的尴尬。
“没治好,”秦白衣大大啦啦地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都被这样误会了,还有芜寿美味的唇可以吃,鬼才要病好呢!
“这个是疑难杂症,得分好几个疗程才能治好呢。”
芜寿舔了舔嘴角,细细地品味了三分刚才的感觉和味道,治病?
倒是也挺好吃的。
芜寿点了点头,拿捏起天神公主的高傲,用下巴给秦白衣点了点头,
“那你日日过来,我帮你治病,我天神一族心怀悲悯,看你被难言之症所困,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置之不理,”
芜寿顿了顿,将眼中逐渐蔓延起来的垂涎咽进肚子里,
“嗯,这就样决定了,你继续研究吧,我去睡觉了。”
芜寿二话不说,像是逃兵一样,嗖的一声从秦白衣的怀里钻了出来,深夜里的凉风吹得她打了好几个哆嗦。
险些又遁回秦白衣的怀抱里。
不过芜寿这种神族高傲小公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出尔反尔的事情呢?
芜寿给自己打了气,缩紧了自己肩膀,为了防止自己的志气被冷风打倒,果决地推开了门,闪身就走了出去。
秦白衣抱着臂,笑吟吟地看着她的身后。
3,2,1……
芜寿就又回来了。
无他,她的床榻,在他整治毛团儿的时候就英勇牺牲了,芜寿扫了一眼毛团儿能吞了她的眼神,果断又钻回了秦白衣的房间里。
“咳咳咳,”芜寿一点也不臊眉耷眼,糊里糊涂亲了病患才不是她这种神医,
“我来与你一起参详天帝的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