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丘道长眉毛细长,眼睛开阖间精光四射,念着无量天尊,说笑着进来,端坐在左边首座上。
丘道长丘兴扬乃是终南山金仙观全真教龙门派第三十代玄裔弟子,按辈分来算,他是丘处机的第三十代子孙。
是真是假,外人也弄不清楚!
不过本事倒是有的,修道几十载,精通道法,能养生教化,度人入道。更精通周易与风水学,学识渊博,道行精深。
刘一鸣默默感应一下,居然在这人身上感应到气劲,颇有些诧异,前一世自己根本没有接触到修道门人,对他们的修行境界也知之甚少。
盘算对比一下,应该比潘老爷子高出一个境界!算是气劲中成,距离化境还远呢!比起自己来就更不行了,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丘道长看到刘一鸣,上下打量一番,微微一笑,说道:“想必你就是刘一鸣了?”
刘一鸣点点头,淡淡说道:“是!”
“小兄弟的天蓬尺能否让贫道一观?”丘道长手撸胡须,笑意盈盈的说道。
刘一鸣点头,二话不说,抽出后背上的天蓬尺递过去。
丘道长一见之后,双目熠熠生辉,果然与自己携带的法器不一样,见猎心喜的一把接过,细细端详。
须臾间,眉头就皱了起来,暗暗摇头。
曲老同样也围了过来,在身边说道:“丘师兄,怎么样?我所言不虚吧!这式样与我道门传下来的天蓬尺相差甚远!”
“唉!你说的不错,正宗的天蓬尺多为桃木制或铁制两种,多为四棱,六面分别刻有二十八宿,日月图样。”
“这个尺子虽然也是四棱六面,材料貌似是石制,其上铭刻的纹路纷繁复杂,我是一点也看不懂,毫无规律可言!”
曲老呵呵冷笑着,指着上面纹路说道:“这与道门的天蓬尺并没有相似的地方,我揣测可能是向往求道之人妄加臆测,胡乱铭刻的吧!”
丘道长叹口气,原本还以为发现上古原版法器呢!如今却是大失所望。
摇了摇头,不甚重视的随意的抛给刘一鸣,坐回原位。
刘一鸣心如古井,波澜不惊,淡然的收好天蓬尺,自己没有必要跟不懂的人去争论解释,也不屑于证明。
不过心里也在思忖,这天蓬尺难不成是异界之物,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天地?
翟青松看了看丘道长,绷着嘴,要不是太太的病太过诡异,中医西医都没有办法,才不会找这帮神神叨叨的人治呢!
不耐烦的冲着首位上的肖坤说道:“肖先生,既然人都齐了,就赶紧的吧!”
肖坤满脸赔笑,连声说好。一伸手说道:“大家跟我到里面去,请!”
肖坤脸上带笑,心里则在痛骂,要不是看在他是那位大人物警卫员的身份上,自己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唯唯诺诺。
我肖坤在豫州地区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跺一脚地皮都颤三颤,岂能向你卑躬屈膝!
这次自己是大意了,多年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做什么事没有做不成的。
依靠自己过人相术,风水改运,结交一些权贵和明星,又依靠气功疗法治疗一些疑难杂症,走高层路线,声名在外,横跨政商两界,编制了庞大的关系网!
不少人通过自己做介绍人结识高官,也有不少中间人给自己介绍生意,这一次就是。
原想这位太太不过是思虑过度,心血亏损,精神恍惚,夜多怪梦导致惊悸离魂,只要服下安魂定神类的草药即可。
不成想治了两次没有好转不说,反倒更加严重了,热闹了大大的丈夫,导致这位大人物大发雷霆,扬言要再治不好,就让自己身败名裂,蹲大牢去。
自己没有办法,不得已请出曲老的师兄丘道长过来掌掌眼,要知道道士不仅仅懂风水,调阴阳改命运,同样也会诊治一些疑难杂症,况且这位病人的症状颇有些诡异,弄不好就是中邪了
倘若真是中邪了,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必须要丘道长出马才行。
毕竟驱邪除祟也是道士的一门功课和修行。
肖坤领着人往里面走时,刘一鸣也站了起来,肖坤一眼瞥见之后,犹豫了一下歉意的说道:“小兄弟,就不用来了,小王你送一下!”
肖坤见丘道长对刘一鸣手里的天蓬尺甚为轻视之后,对刘一鸣也就不报任何希冀了,要不是知道刘一鸣和潘老过从甚密,自己绝不会这么抬举刘一鸣。
小王答应一声,就要过来领着刘一鸣出去。
“啊”
别墅深处传来几声尖叫,几名下人一脸惊悚之色,脸都白了,大呼小叫着跑过来。
“了不得了,太太疯了!”
翟青松大惊,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直奔后院。
肖坤,曲老等人也急忙小跑着往里去赶去,小王犹豫着,就听见后面尖叫声反倒越加激烈,心里也有些慌神。
刘一鸣淡定的说道:“走,我们也进去帮帮忙!”
小王迟疑了一下,蠕动着嘴唇,“这......”
踟蹰之际,肖坤一脸骇然,从通道处露出上半身冲着小王喊道:“小王,快过来帮忙!”
小王“噔噔”狂奔而去,刘一鸣也悄然跟在后面。
只见后院里乱了套了,以为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穿着白色睡衣,披头散发,面容煞白,光着脚正用力掐着一名女护士的脖子。
身边几个人奋力拉扯,去掰不开,小护士翻着白眼,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
翟同志在后面抓着太太的肩膀往后面拉,口里大喊道:“太太,快醒过来!天天......”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哭,喊道:“妈妈,你快醒醒,不要吓我......”
刘一鸣陡然感知到天蓬尺微微动了一下,心中一凛,但凡惊动天蓬尺的,无一不是邪魔之物。
凝神细瞧,赫然发觉这个中年妇人居然脚尖着地,脚后跟却高高抬起,后背微微弓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提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