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阁茶楼,刘一鸣还是知道的,豫州市如意湖边一家高档会所。
会员制和高消费的门槛,让“听雨阁”成为普通市民眼中的神秘禁地。
刘一鸣施展“风灵诀”在楼宇天台之上飞跃,快如闪电。
不过十五分钟后,收住脚步的刘一鸣已经站在听雨阁茶楼楼下。
但见几棵大树环绕,店名若隐若现,楼前对着如意湖,路边垂柳无数,湖面波光粼粼,烟波浩渺,景物如画。
怪不得叫“听雨阁”。
飞檐斗拱,琉璃瓦、白石阶,大门两边各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晕,透过朱红色的镂空木门里传来阵阵丝竹管弦之音,颇有些意境!
刘一鸣一把推开,大厅里穿着旗袍正在翻阅预定信息的迎宾佳丽急忙抬头,一张礼仪化的笑脸,
“先生,有预约吗?”
刘一鸣点点头,淡然说道:“我找老七!”
“哦!七哥在二楼飞鹤厅。”老七早就吩咐过服务员,等下有人过来找,只是迎宾没有想到这么快.
刘一鸣说了声“谢谢!”举步就顺着木质楼梯盘旋而上,步伐稳健,不徐不疾。
迎宾和身边的服务员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人怎么看着这么古怪呀?不会是来找老七的麻烦的吧?”
“嘿!管他呢!那个老七专一替人收账,也不是什么好人!”
飞鹤厅内,圆行的大理石桌上,山珍海味,鲍鱼燕翅,摆放的满满的一桌,几人酒酣脸热之际,正在那里胡吹大气,谈笑风生。
“嘭”一声,红色的雕花镂空木门被踹飞,碎落一地。
屋内众人都大吃一惊,“腾”的一声,不少人惊得离座站起来,神情戒备盯住门口。
刘一鸣一脚踏入,目光锐利如刀,扫视屋内众人一眼,语气森然说道:“谁是老七?”
端坐首位一名40多岁的黑衣男子,正是老七,低头看着地板上残破的红木门撇嘴一笑,浑不在意拿起餐巾纸擦拭一下嘴边的汤渍。
对于他这种专一替人收账的人来说,打架斗殴,寻仇解恨的事经历的太多了。
踹个门算什么,小儿科了,就是刀子扎到身上也不过是个窟窿。
老七年轻时失手杀过人,抢过劫,跟杀人不眨眼的重犯在一个牢房蹲了好几年,经历的多,看得多,心态沉稳如山。
“啪”的一声,随手扔掉纸巾。
这才抬起头,漫不经心的瞥了一下走进屋内的年轻人。
“嘶”目光骤然一缩,心念电转,这不是姜总要教训的人吗?怎么?哦!我明白了。
麻痹!那个泰拳手失手了,还把人给我招到这里了。
嘿!他妈的,这泰拳手真他妈不讲究。
心内泛起波浪,脸上仍然平静的说道:“小兄弟,看着有些面熟?”
“哼!”
刘一鸣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抬腿上前,老七的打手们见状,抄起椅子就砸过来。
“砰砰”几声闷响,不过数个呼吸,端坐在首座的老七甚至都没有看见刘一鸣是怎么出手的,自己四个得力打手,已经惨叫着在地板上满地打滚。
老七脸色直变“腾”的一下站起来,再也无法维持淡然自若的神情,心内砰砰直跳,惴惴不安。
遇上狠茬子了,这年轻人看着岁数不大,身手如此了得,眼神冷漠,看着自己这些人宛如蝼蚁一般,透着高高在上的味道。
这样的人绝不会听自己废话,流露出来的气势比自己在牢房里遇到的江洋大盗还他妈的强大。
老七倒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立马拱手抱拳道:“这位兄弟,我知道你来的目的,那个泰拳手的确是经过我的手,但我也只是个中间人。”
“背后指使的人是姜开成,我也不过收了十万万的介绍费而已。”
刘一鸣眉头轻皱,喃喃自语道:“姜开成,果然是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冷漠的话语声传到战战兢兢伫立在一傍的老七耳朵了,心中一紧,心道,姜开成,别怨我出卖你,谁让你他妈的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呢!还连累老子收倒霉!
刘一鸣一个转身,“啪”一个巴掌隔空扇去,老七惨叫着,满口鲜血喷出,撞到在包房墙壁上,又跌落下来。
这是刘一鸣特意控制了力道,要不然老七非当场毙命不可。
“姜开成在哪里住?”
刘一鸣气势凌人,目光冷漠如刀,俯瞰着脚下的老七森然问道。
“嘶...在...普罗旺世16号别墅。”老七忍着痛,半趴在地面上仰起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普罗旺世别墅区位于豫北区国基路上,是法国南部小镇风格,能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城市富豪”。
物业是国内最早通过国际认证的珠江物业,在华夏国内赫赫有名。
刘一鸣目光一缩,仇不隔夜,能动手的决不bb,今晚就报。偏过头盯着老七语气冰冷道,
“记住这个账号,明天五十万要是不到账的话,取你狗命!”
说完,“刷”的一声破空声,刘一鸣身影一晃,已经从窗户口跃了出去。
落在树梢上轻轻一点,脚下生风,如飞般从原地消失,数个起落间便已到了数丈之外,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老七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手把窗棂看到这一幕之后,惊得目瞪口呆,两股战战,口里喃喃自语道:“活见鬼了,活见鬼了,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武林高手,这不是轻功吗?”
“我不是做梦吧!”
普罗旺世别墅区“温莎城堡”风格的独栋别墅,卧室橘黄色的床头灯下,姜开城和他的老婆一阵剧烈运动之后,大汗淋漓。
背靠着橡木床头的姜开城点了一支烟,舒舒服服的抽着,吐着烟圈低声笑道:“怎么样?宝刀未老吧?”
“去你的,不要脸!”
已经四十岁的吕美凤喘着气,风韵犹存翻着媚眼,头枕在姜开城裸露的胸脯上,说道:“我今天听艳艳打电话说,他们学校里有一个叫刘一鸣的小子欺负她,是怎么回事?”
姜开城“嗤”笑了一下,吐了一个烟圈之后,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出国刚回来,也累了,别管这事了。”
吕美凤锤了一下姜开城的胸脯,嗔道:“我怎么能不管,咱们就艳艳一个独生女,心肝宝贝似得,谁敢欺负她,老娘绝不放过他。”
“这事我知道,就是他们班一个男同学,不过是油坊胡同出身的穷小子,那天下午把咱家的车给砸了,还逼着咱家艳艳当众道歉!”
“什么?”吕美凤“腾”的一下,坐起来,白花花的人间凶器颤悠悠着,柳眉倒竖。
一把抓住姜开成的脖子,摇晃着厉声呵斥道:“姜开成,你是怎么当爸的?女儿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
姜开成呛了几口烟,一把推开吕美凤,瞪眼呵斥道:“谁说我没管了,你个老娘们懂个啥?我已经托老七找了一个泰拳手今晚去教训一下那个小瘪三,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等着瞧吧!”
吕美凤听到后,抿嘴一笑,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姜开成的脑门说道:“这还差不多,咱们大富人家的人岂能让一个小胡同出身的穷小子踩到脚下?”
姜开成用手摸了一下被戳的地方,嘿嘿笑道:“放心吧!我会让那个小子以后见着咱宝贝女儿都绕着走!”
......
夜里一点钟,普罗旺世别墅群里,灯火阑珊,别墅间的路上偶尔有巡逻的保安经过。
姜开成迷迷糊糊正在做着美梦,忽然觉得自己飞升起来了,腾云驾雾一般,荡悠悠说不出的舒爽!
正爽呢!突然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睁眼一看,懵逼了。
自己穿着短裤,赤裸着上身斜躺在房顶上。这可是琉璃瓦的屋顶,一个小不小就滑下去了,三层楼高,距离地面足有十几米。
姜开成“啊”的一嗓子,坐起来,吓得魂都飞了,手紧紧扣住瓦片,瑟瑟发抖。
正发愣之际,突闻背后一道人声。
“姜开成?”
姜开成陡然一惊,头皮子发麻,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猛回头,赫然发觉,月光下,屋脊上站着一个年轻人的身影,神色冷漠如冰,俯瞰着自己。
因为背着月光,姜开成一时看不清楚,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你是?”
“哼!你不是找了老七要好好教训我一顿吗?”
姜开城一阵惊愕之后登时醒悟过来,脑门冷汗“刷”的一下冒出来。
大口喘气,环视一下四周,想不明白刘一鸣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弄到房顶上来。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一鸣微微一摇头,轻灵的迈步,双脚似乎漂浮在青瓦片上,落地无声。
姜开成抓紧了手下的瓦片菱角,满心震惊,心内慌张的不行,喘着粗气。
“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杀了可是犯法的。”
刘一鸣背对着月光,身体外沿起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莫名有了些许神秘的感觉。
“你不知道你招惹到什么样的存在!”
说完,轻轻探出手掌,五指一拢,“呼”的一声,姜开成肥大的身躯已经不由自主被强力吸了过来。
刘一鸣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提溜起来。
姜开成惊惧的不行,左右挣扎,扭动着170多斤的身躯,脖子被攥着,喘不上气来,只能瞪着眼珠子,溢出满满恐惧神色。
刘一鸣冷漠的看着他,就像是落入手心的一条毛毛虫,目光无悲无喜,这让姜开成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惧意。
冷漠的话语传到耳边,“500万买你一条狗命,怎么样?”
姜开成被抓着脖子,无法说话,只能拼命的点头,眼泪都憋出来了。
“你也可以选择报警,可我保证你活不过一天。”
刘一鸣说完,松开了手,姜开成“噗通”一声落下,一手捂着脖子,咳嗽数声,大口喘气,脸都惊恐的扭曲变形,浑身直哆嗦,嘴里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刘一鸣看都不看他,一甩手,脚尖轻轻一点青瓦,“呼”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姜开成惊恐不已,急忙转头去看,只见十米远的梧桐树梢上人影一晃,消失不见。
“老天爷,我这是做恶梦吗?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人怎么可能会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