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的决心令苏建国不敢去看苏映雪。
太像了!
与苏映雪的亲生母亲实在太像了!
那一瞬间,苏建国的心中默然腾升起愧疚和自责。
江郎紧紧握住苏映雪的小手,神情坚定的说道:“伯父,虽然我只是一个臭摆摊的,但我相信,我可以给苏映雪想要的幸福!”
“映雪,请相信我!”江郎转过身,缓缓单膝跪地,从口袋中拿出一只小盒子。
小盒子里面放着一枚塑料戒指,这是江郎摆摊卖的小玩意儿,如今事情紧急,也只能临时使用了。
苏映雪愣了一下,望着身前单膝跪地的男人,第一次被求婚的紧张感令她心跳加速。
虽然那枚塑料戒指很是扎眼,但苏映雪明白,只有接下这枚塑料戒指,才能摆脱这场临时而来的折磨婚事。
“你!你们!”
苏建国说不出话来,气的火冒三丈,面红耳赤,颤抖着手指着江郎,竟是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苏映雪。
“爸!”
她跑到苏建国的身旁,摇晃了几下,摸索着父亲身上是否有什么伤。
“别动!”
江郎蹲下身子,抓着苏映雪的手腕拉到身后,检查了一圈后,微微皱眉,“你父亲没事,只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冯海!叫辆车,把人送回苏家。”江郎起身看向冯海。
冯海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狼哥,我不想去,这人太固执了。”
这种不顾女儿幸福的人,让冯海很是鄙夷。
“去!”江郎阴沉着脸,略有些恼怒。
这一声令冯海哆嗦了一下,赶忙出去打车。
苏映雪一脸愁色,她站在江郎的身边,担忧的看向苏建国。
固然父女关系并不好,可对方出了情况,做女儿的总是有些担忧。
“江郎,我爸他不会有事吧?”苏映雪忍不住的看向江郎。
江郎摇头,安抚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不过,这次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历家挟持了你的家人,恐怕会用你的家人作为筹码,对苏家开出条件。”江郎眯着眼睛,目光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沉声说道。
苏映雪更加担忧,急切的问道:“那该怎么办?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是历鹏程的对手。”
历鹏程在望城的地下势力固然浑厚,可面对江郎这个充满神秘的小子,总有些势孤力薄。
“狼哥,车来了。”
这时,冯海从外面跑了进来。
江郎点点头,“把苏建国抬上车,记住一定要轻点。嗯,不要送去苏家了,送到医院吧,之后你再找人通知苏家。”
“狼哥,那你呢?”冯海一心疑惑的看着江郎。
在看到江郎身后的苏映雪后,连忙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一脸羞愧,“你瞧我这嘴,狼哥现在要陪着嫂子,放心吧,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冯海自信满满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从外面叫来几个人,将苏建国抬上了车。
没有了冯海,房间内只剩下江郎和苏映雪两人。
江郎坐在床边,低头沉思着。
既然苏建国能找到这里,那么历家也能找到这里。
望城不大,想要找到江郎的住所也是易如反掌,必须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郎,你在想什么呢?”苏映雪坐到江郎的身边,一脸好奇的看着江郎。
两个人贴的很近。
江郎摇了摇头,扭身看向苏映雪。
话语未到嘴边,四目相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空气中的温度立即升腾,一股特殊的气味瞬间在两人身周弥漫开来,两人的面颊逐渐红润。
“少帅!”
门外响起诸葛流云的声音。
江郎惊醒了一下,赶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情绪,向外面走去。
苏映雪的俏脸立即绯红,那小脸红的都快能滴出水来。
“苏映雪啊苏映雪,你才认识这家伙三天,你怎么能……”苏映雪紧握着拳头,如小女人般嘟囔着。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她内心的小鹿不停乱撞着。
也不由得暗骂江郎是个混蛋,竟然敢盯着自己的眼睛。
门外,诸葛流云摇动着手中的羽扇,一双眼睛望向远处,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家伙已经开始行动了,少帅,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江郎眉头紧皱,片刻后,沉声道:“我知道。”
“诸葛,准备一下,让车队绕望城转一圈,拉开所有的注意力。”江郎目光瞥向一个角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立即吩咐道。
诸葛流云一怔,顿时面露笑容,手中的羽扇摇了两下,“我马上去准备。”
话落,诸葛流云下了楼去。
江郎转身走进房内,“我们该走了。”
“去哪里?”苏映雪站起身来,有些怨念的看着江郎。
江郎站在原地重重的吸了口气,他环顾着自己的这个房子,心中思绪万千。
回到望城,一直居住在这里三年,日常生活可谓是早已习惯。
如今到了这番地步,怕是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瞬间的失落感迎上心头。
“江郎,你在想什么呢?我们要去哪里?”苏映雪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江郎。
她感觉现在的江郎有些怪异,仿佛有千言万语。
片刻后,江郎露出笑容,“回家!”
望城的各大主街道上,一条长长的劳斯莱斯车队行驶着,无数的路人停步观看,一脸的羡慕。
自然,几个小时前发生的闹戏,望城也早已是人尽皆知,谁都知道这车内坐着的,便是望城双绝色之一的苏映雪。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车队只是一个幌子。
此时的江郎早已经换回休闲装,驾驶着破旧不堪的五菱行驶在道路上。
在副驾驶座上,苏映雪一身男士休闲装,一脸埋怨的坐着。
“江郎,你这衣服有多久没洗了。”苏映雪皱着鼻子,满是嫌弃的瞪了江郎一眼。
江郎忍不住摸摸鼻子,“别胡说,我衣服都是洗干净的,那是洗衣粉的味道,你这个身价百万的富婆是不会习惯这种味道的。”
“哼!满嘴的口花花。”苏映雪白了江郎一眼。
她望着车窗外,一栋栋别具风格的别墅伫立着,彰显着独立、地位、金钱。
苏映雪转头看向江郎,忍不住的问道:“你说的家,该不会是望城的溪山别墅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