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苏清浅的身子略微一顿,她已经隐隐的猜测出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毕竟在泉城呆了这么久,像她这种人也是捞偏门的,尽管平日里不在泉城做活,但是小心无大错,各路神仙还是都略微了解一些的。
泉城有一个非常怪异的组织,这个组织没有明确的名字,各行各业都有涉及,组织者叫做郎仁礼,是泉城南部山区生态园的老板。
据说泉城南部山区被他低价盘下来后,从前年开始已经基本上形成了种植板栗、核桃、柿子、山楂等山果以及豢养野鸡、野猪、山羊等禽类畜类为主的生态园。
然后依托南部山区山体形态制造了一个一个的小景点,并且请鲁泉大学汉语言文学博士生导师给每个景点都编了一个个不同的故事,有神话传说,有现代痴男怨女的动人爱情。
再配合上露天自助烧烤,宿营等,基本上将南部山区生态园的雏形构架而成,相信假以时日,必然能在引领泉城经济发展的同时为当地民众以及他个人创造更大的收益。
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郎仁礼会如此做,正如因为他少年离家,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家乡就在泉城南部山区的一个小村落。
最初的离家做的是佛爷,靠的三根手指做活,也经历了嘴里含刀片在大集市上划包割包的行当,毕竟在外乡做活,如果不是因为当地有一个人恰恰在外遇到他因为失手被人群殴,估计他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佛爷。
虽然那个同乡解了他被人群殴致死的困境,但是也在村子里将他的行当给传了出去。毕竟那个时候光知道他在外做生意,家里余钱也不少。
消息传递出去之后,据说他爹一下子就气的昏过去,醒来后就是卧床,对着四邻说,就当自己没有生养过这个儿子。
唯一的一个妹妹远嫁他方,村子本来就小,他爹死后,他妈在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又活了几年,也黯然离开人世。
那个时候郎仁礼是回来过一次的,也就是从他爹生病开始,他觉得人生不应该如此渡过。于是开始苦练技术,自己也四处偷学拳术,在他娘死的时候,他已经在行当里稍有名气。
因为两个手上都有六指,他被人称做六指儿,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如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原名叫郎二子一般。
唯一的妹妹远嫁他乡后,郎六指终于了无牵挂,他也知道,这个社会上,面子是自己赚的,不是别人给的,他结交兄弟的同时也各类门当都深入研究。
随着他潜心经营,基本上也形成了自己的人脉圈子,行当里喊他六指儿的人越来越少,喊他六哥、六爷的也逐渐多了起来。
真正成名是他被关在大西北监狱的时候,多年的苦练,所有的锁到了他手里都和废物一般。但是他却没有和太多人的说起。再加上早年他积累下的一些金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监狱的人对于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他也从来不过分,只是时不时每个人发几根烟抽,来几口酒喝,病了弄点药,越是细微的事情越是能够显示一个人的价值。
他在监狱里呆了将近十年,但是这十年他积累的人脉不亚于他之前在社会上混的那些年。
从大西北监狱里呆的那些年,提起六指盗王基本上被监狱里每一个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出来后他来到了泉城,找到了当地的ZF,直接签下了承包山区的协议,一方面提升了当地的财政收入,一方面解决了当地的就业问题。
郎二子也早已经不用,仁义礼智信,他觉得仁、礼最难,于是给自己更名郎仁礼,借以警戒自己。
除了在商业上加入投入,他也将泉城所有的地痞散勇全部收留集中,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民营企业家郎仁礼,知道他是行当里的祖师爷——六指盗王。
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弟子,叫做齐鋆,最初是路边一个小乞丐,被他收留后无论是人品还是技术都通过了他的审核,现在黑面上的事情都是由他来操作。
苏清浅不在泉城做活,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单兵作战,也不找人协商,用她的话说,少一个人知道的计划就能安全一分。
所以,对于泉城的几个巨头她都大体了解,听着郎仁礼在她身后说话,她明白,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六指盗王来了。
明白不是胡咬金的人后,苏清浅似乎一下子放下一个包袱,随即如同花蝴蝶一般在Uni酒吧里来回穿梭。
今天在Uni酒吧主打的是原创音乐,一共十个歌手,演唱的必须是自己原创的音乐,然后交给观众评比。
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天的预热以及推广,所有上台的人也大都积累下自己的粉丝,这十个选手是除了付红音之外的人气最高的选手,他们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拥趸。
苏清浅看着观众的狂热与歌手的倾情演绎,心中也不禁暗暗开心,毕竟,这全部的策划是她啊!
卡座上,齐鋆对着郎仁礼问道:“师傅,你真的准备和那个女人成为好的朋友吗?”
郎仁礼微微一笑道:“为什么不呢!有她在前面顶着,再由邹青梅在旁边虎视眈眈,相信曾老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齐鋆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按照泉城的格局,曾虎、邹青梅、郎仁礼三足鼎立,但如果说是三足鼎立,魏蜀吴中无论谁强谁弱,博弈中都会互有损伤,倒不如暂时韬光养晦,把别人推到台面上。
“况且,这个女人绝对不如想象上的那么简单,你应该想到,她一直住的和平旅店也是年后才开业不久而已。谁知道这中间有没有联系。要说一点联系没有,我总不大相信呢!”郎仁礼缓缓的说道。
“嗯,毕竟她一个女人,要不是有所依仗,也不能如此的大胆,我估计她们这里请的保安,还不够胡咬金一个人挑的!更可怕的是,酒吧里这么多人,她偏偏给我们送了一瓶酒。”齐鋆也说道。
两个人说完后,彼此都能够猜测到对方内心所想,郎仁礼的眼中也微微有些许赞赏之色。
对于这个弟子他还是非常满意的,稍微一点就透。既然自己摸不到底,那就把她交给别人去摸吧。
一般来说,凌晨两点多,酒吧中的人已经进入了一个困倦期,所以生意也会略微下滑,不再如高峰期0点左右那么热闹,但是对于Uni来说却不尽相同。
因为所有的结果都是在这个时候公布,排名最高的歌手以及打赏最多的顾客可以在一个互动。当然双方都能够接受的那一种互动。
一忙起来,苏清浅就没有在注意郎仁礼师徒,等她再看他们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已经走了。
她连忙到了吧台,询问了一下收银的小妹,收银的小妹立刻将抽屉打开,对着她说道:“苏姐,我正准备等你过来呢,那一桌的客人比较怪。”
“怎么怪?”苏清浅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们余外给了两倍还多的钱,说是小费。”年轻的收银小妹小心翼翼的说道。
“给了两倍多的小费?”苏清浅原本有些紧张的心瞬即松弛下来。要搞什么啊?苏清浅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古怪的笑容。
在爵色酒吧的办公室中,曾虎整个身子都倚在沙发椅上,巴扎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面前说道:“虎爷,我派的人还没有了解到消息。”
曾虎冷冷的哼了一声,倒也没有责怪,他也知道,沈家毕竟是庞然大物,自己手下的人几斤几两他还是有数的。
“邹青梅和郎仁礼这几天都去了Uni酒吧。”异常肥胖的胡咬金跟着说道。
这条消息好歹让曾虎立起来身子,他十指相对,缓缓的叉了几下,左眉毛微微挑起,眉头微皱。暗暗说道:“这泉城有人不想太平了。”
胡咬金哼了一声说道:“那郎仁礼也不帮我打听,否则我觉得那娘们的背景也能了解个差不多。”
曾虎听完他略微有些抱怨的话语微微一笑说道:“咬金啊!你别和那只老狐狸攀,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不好说,说句实在话,别看邹青梅搭上省里的线,但是我真正忌惮的还是那条老狐狸。”
略微一顿又接着说道:“越是咬人的狗越不会叫,他郎仁礼按说这么多年,手里也攒了不少牌,但是呆在泉城南部山区那一旮旯,领着些小偷小痞子小打小闹,这不应该啊!”
胡咬金听后缓缓的说道:“那老小子不会是过去搞联合吧,不过好歹咱也和他提过,他去了也有情可原,但是那邹青梅去又是为了啥呢?”
曾虎没有说话,微微的看了一眼巴扎,巴扎轻轻咳嗽两下低着头说道:“额,一个敢随便就开人瓢的女人,总是会吸引点眼球的。”
果然,胡咬金听后脸顿时如同充血一般,赤红赤红。
或许是看出他的不堪,曾虎慢条斯理的说道:“放心,如果不是沈家的人,你可以随便怎么玩!”
“天塌下来,我顶着!”最后这七个字一字一顿,目露凶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