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我们……?”碧桃看着镜子里的乔糖糖,试探性地开口询问着。
乔糖糖唇角勾起笑容,眼里闪过一道暗光,粉唇微启,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戏。”
她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碧桃,“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就待在宫里,要是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我睡了。”
碧桃恭敬地应了一声,眼里划过一分无奈。
乔糖糖不动声色地收入眼底,抬手拍了拍她肩膀,笑意盈盈,“姐妹,辛苦你了!”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开。
一出门,轻轻一踮脚,趁着黑夜,熟练地运用轻功,飞向了太子的寝宫外。
乔糖糖落地后,迅速找了个藏身的草丛,那位置刚好可以遮住她,并且能看到屋子里的场景。
“娘娘,不要着急。”一道冷静的声音传入了乔糖糖耳边。
乔糖糖眉头微挑,睁着大大的杏眸看着从另一边来的主仆二人。
“要是失败了怎么办……要是殿下不待见我了,那可怎么办!”云见菍下意识地抓住了玉儿的衣袖,语气里满是着急地说道。
她现在有些后悔听了玉儿的话。
这件事情要是成功了,那她一生都会大富大贵……但代价太大了。
“娘娘!奴婢已经安排妥当了,不会出任何差错。”玉儿皱了皱眉,低声喊了她一声,语气甚是强硬。
云见菍下意识地怔了怔。
她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脸色直接冷了下去,“不过就是个奴婢罢了,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玉儿连忙跪在地上,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里,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语气却满是歉意,“奴婢知错了!”
云见菍冷哼了一声,抛开她,先行离开了。
躲在草丛里的乔糖糖围观了整个过程,蹙了蹙秀气的眉头,眸色暗沉了几分。
那奴婢言语中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一个奴婢说出来的,倒像是从小就被培养成杀手的,在掩饰自己。
乔糖糖眯了眯美眸。
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太子寝宫内。
慕容衡沂刚准备把面具取下来时,便听到了暗卫那的声音:“殿下,侧妃求见。”
慕容衡沂狭长的凤眸微眯着,话里毫无波澜,“说我睡了,让她择日再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了娇滴滴的女声:“殿下~妾身家里最近送来了一瓶好酒,便想着来给殿下。”
慕容衡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烦躁。
但还是逼迫自己平静下来,丑陋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让侍卫拿下去吧,我有空……”慕容衡沂转过身,音色清冷低沉,丝毫不留情地让她离开。
云见菍握紧了拳头,气的牙痒痒。
看来,玉儿说的没错。
慕容衡沂在她面前就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但是在那该死的乔糖糖面前,他才有了一点情绪。
她比乔糖糖漂亮,知书达理。为什么她就得不到慕容衡沂的怜爱?
她不甘心!
“殿下……妾身也有好久没见到你了……”
云见菍掐着细腰,抬步走到慕容衡沂旁边,亲密地挽着他手臂,撒着娇。
慕容衡沂周身的气息顿时冷凝了下去,眉眼间愈发的冰冷。
他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
他很清楚,如果他今晚上不同意的话,云见菍肯定还要给他找来一大堆麻烦。
还有云丞相的施压。
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破事。
“端上来吧。”慕容衡沂音色冷淡磁性,开口说道。
云见菍眼睛一亮,连忙应了下来,招呼着玉儿倒酒。
伫立在窗外的乔糖糖,不禁蹙了蹙秀气的眉头。
这就是云贱人策划已久的计划?
到底是谁给她出的这馊主意!这不是摆明了要陷害她吗?
乔糖糖歪了歪头,视线放在了玉儿身上。
只见她满脸笑容,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
乔糖糖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这下她心里有谱了。
屋子里。
慕容衡沂摩挲着酒杯,微微垂眸看着里面的酒。
他不禁抿了抿薄唇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酒大有问题。
“殿下,怎么不喝呀?”云见菍故作好奇地问着慕容衡沂。
慕容衡沂半眯着凤眸,把酒杯往前推了推,张了张唇:“这是爱妃家里的美酒,我身为个外人怎么能喝呢?”
云见菍怔了怔。
她倒没想到慕容衡沂会拿这个有理有据的证据当说辞。
“殿下……妾身只想和你喝一杯酒罢了,没想到……殿下这么讨厌妾身。”
云见菍鼻子一酸,不禁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在泛红了,委屈地说道。
慕容衡沂只感到青筋一突一突的,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殿下~”云见菍眼眶里还有泪光在闪烁,软声喊着。
慕容衡沂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答应了也不会掉一斤肉,
慕容衡沂走到了暗卫旁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就在旁边守着,若有什么异常及时告诉我。”
那暗卫目光看向了乔糖糖藏身的草丛里,语气里毫无波澜地说着:“那草丛里好像有人。”
“谁?”慕容衡沂拧了拧眉,薄唇微启,开口问道。
其实,在他问的那一刹那,他心里就有个答案。
“不会是……”
“好像是太子妃娘娘。”
慕容衡沂挑了挑眉,清冷的眸中也点缀了几分星光。
他没想到,乔糖糖居然会来,而且还是躲在小墙角里偷偷听。
既然她想看,那他就继续装莽,帮这部戏演下去。
“殿下,过来吃酒吧。”一道温柔的女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慕容衡沂眼含笑意地被推了过来,实则眼底深不可测。
“殿下,妾身给你说……”云见菍边吃着酒边开口抱怨着。
慕容衡沂极其有耐心地听完了云见菍的述说,最后还不忘说出几个小建议。
“只要是殿下说的,妾身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云见菍面容满是爱意,一字一句地说道。
慕容衡沂听完后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但还是应了下来。
躲在草丛里的乔糖糖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
这两人怎么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