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乔妙姝,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为何就是非要吊在乃是那一棵树上呢?我齐晏出身贵族,乃是齐家的嫡子,不比那敌国的薄情丞相好上千倍万辈?型号我让你把他杀死了,若是不然,他会害你更多!”
“……不是的,齐晏,感情上的帐,不是这样算的。既然你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乔妙姝似乎哽咽了一下,却并不明显,让人怀疑是否听见了那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你想要杀我的心上人,那我也便杀了你的心上人。”
齐晏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然后反手捏了捏乔妙姝柔软的耳垂:“乔妙姝,我的心上人不正是你么?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你知道吗,这次从落苍国回去以后,我准备和我爹说,向你家下百万两黄金的聘礼,聘你嫁入我家门。”
乔妙姝用左手捏住齐晏的肩膀,箍的很紧,以此来确保他无法逃脱,而她拿着匕首的右手则毫不拖泥带水地向上抬起,竟是一下子割掉了齐晏抚摸在她耳垂上的那只手!
而且是连根砍掉,齐晏低头便看到小臂上一圈红艳艳的皮肉裹着白骨森森,原先不看还好,这一眼看下去,疼痛感便忽地袭来,简直是痛彻心扉。
他当即腿一软,瘫倒在原地,乔妙姝便顺势松开齐晏的肩膀,在他倒地的瞬间,一脚踩在齐晏的前胸。
伴随着乔妙姝的脚打着圈碾压的动作,齐晏感觉他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碾成肉泥了,想呕吐却吐不出来,只能勉强伏在地面上干呕。
乔妙姝的长发沿着肩膀自然的垂下,为齐晏眼前带来一片乌云遮盖般的阴影:“齐晏,你还不明白吗?你只爱你自己。”
齐晏吞了一口口水:“……绕了半天,你还是要杀我?”
齐晏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遭受了身与心上的双重打击,简直是身心俱疲,恨不得当场将乔妙姝生吞活剥了。
“杀啊——!!!”
扑面而来一阵刀尖冷刃的生冷味儿,齐晏鼻尖一动,皱着眉看向那些举着火把的死士。
乔妙姝直起身,喃喃道:“看来炸弹的危险解除了,城郊的百姓安全了。”
齐晏在乔妙姝脚下破口大骂:“你这个叛国的贱人!”
乔妙姝加大力气踩了齐晏一脚,齐晏开始七窍流血。
乔妙姝白了齐晏一眼,而后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匕首插进齐晏的脑门中央。
末了吹了吹空出来的手,一整个流程如行云流水,像是天生拥有的本能一般。
慕容衡沂和带着一众京畿军进来的林珑汇合,乔妙姝上前,道:“二位,我去地下室的通气口烧柴火,让烧出来的黑烟通到地下室去,逼里面的人出来,到时候二位将他们擒住即可。”
慕容衡沂对乔妙姝颔首:“有劳姑娘。”
“咳咳咳!谁烧火烧的我呼吸不过来了!”
“我也!咳咳咳!”
地下室内,原本容纳千余人便已经是捉襟见肘的了,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又传来一阵阵烟火气味,无端的叫人烦闷。
是男人总免不了抽烟,尤其是他们这种平时闲出屁来的军队,除了从香烟中寻求极致的快感,平时都憋闷的很,没什么乐子。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点烟的柴火引起火灾的情况,只要关上灯,找到火源,然后把火扑灭就行。
一个年长者说话比较有威信,他便站出来主持大局:“诸位,大家将蜡烛和油灯全数熄灭,我们来找一找火源在哪!”
众人也就是确一个主心骨,此刻有人开口了,便全都照做。
但今日却不知为何,他们已经将灯光都熄灭了,但整个地下室却找不到火源。
老者呵斥住窃窃私语的众人:“大家再仔细找一找,也许在什么不起眼的地方。”
忽然之间,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穿透了黑暗,在一片沉寂的人心惶惶中显得更有穿透力:“我隔壁床的二虎子晕过去了!”
人们终于慌了。
这个晕倒的士兵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先人们不敢说逃避,但这么一来,就人人自危。
不知道是什么人大声喊起来:“兄弟们,我胸闷,我先出去透透气了!”
有此人做表率,众人一听,也都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而且起身的人数很多,料想上面的人犯不起众怒,便一窝蜂的全都涌向楼上。
死士们的身手很利索,他们将地面上小屋里的人杀完以后,已经将尸体拖走,血迹也全数处理干净了。
因此,迎接地下室的士兵的便是一个整洁且空挡的房间。
虽说觉得奇怪,但他们同时也觉得高兴:这样一来,没有人发现他们擅自离开地下室,他们也就能免于惩罚了。
后面的人将话传到下面,于是从地底下上来的燕国士兵便放心的鱼贯而出。
然后鱼贯在铁门处遇到排着队,准备好木枷的京畿军。
林珑在走之前,给每个京畿军都配备了一把匕首和一个木枷,然后在乔妙姝在排气口处烧火的时候,便让京畿军在地面的门口处排队,出来一个燕国士兵,便用木枷禁锢住一个,然后押走,下一个京畿军顶上来,重复以上动作。
久经沙场的林将军坐在门沿子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煮玉米,啃的很香甜。
玉米甜香的味道顺着风的方向飘进两队士兵的鼻腔里,时候已是深夜了,这个点正是晚饭消化的差不多的时候,原该进食,林珑的玉米棒子引得过路的士兵一个个肚子咕咕叫。
双方士兵都垂涎于香香糯糯的甜玉米棒子,因此都特别配合,速度飞快,效率奇高。
燕国士兵一到门口,就明白过来等着自己的将会是牢狱之灾,他们就是不战而降的战俘。
原本男人都是有骨气的,他们也想过反抗,以成全属于一个军人的骨气,但是闻着林珑手中糯叽叽的玉米棒子味,他们就忍不住咽起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