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衡沂拉着一张又绿又长的脸,阴沉地来到了乔糖糖的院子里。
“别射箭了。”
他气愤的指着那个玉佩道:
“这玉佩,你从哪里弄来——”
“殿下,你来啦!”
慕容衡沂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乔糖糖打断了。
乔糖糖本来射了半天箭,中一半掉一半,整个人萎靡不振,蔫不拉几,没想到转头就看见了这位大宝贝!
她全然没有注意慕容衡沂的表情,顺带着也误解了他的脸色。
慕容衡沂的脸色绿油油,看起来就像一颗美味的卷心菜,大写着“生长健康,可放心食用”几个大字。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理由不食用呢?
乔糖糖扔下弓箭,黯淡的心绪一扫而光,整个人充满喜悦地连蹦七级台阶,扑向了慕容衡沂。
慕容衡沂就是她行走的鸡血啊。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乔糖糖摆出一副思念丈夫的样子:
“我好想你啊,我已经整整十二个时辰没有看见你了。”
“乔糖糖,你又耍什么花招?!”
慕容衡沂一把推开乔糖糖,黑了一张俊脸。
“别这么扫兴。”
乔糖糖扑到跟前,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东拉拉袖子,西扯扯衣襟。
解药呀解药,你在哪里?乔糖糖不找到药誓不罢休。
“太子妃,可不可以请你克制一点,我有事想和你说。”
慕容衡沂的脸色渐渐由黑转墨,阴云大作。
“我不想克制。”
乔糖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慕容衡沂的衣服上。
储君的衣服就是精致,一根根带子各有其用,镶金坠玉珠的袖口袍角也好像有某种名堂,让人禁不住摸了又摸。
“你能不能别摸我?”
慕容衡沂嘴唇微抿,正酝酿着一场节制。
这个恶劣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乱摸一个气血方刚的男人,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不能。”
乔糖糖摸得起劲,兴致勃勃:
“我可是你正宫妻子,糟糠之妻摸不得,还有谁能摸得?”
慕容衡沂闻言咬牙,压低了声音,从齿缝里蹦出话来:
“你要真有那个心,就去寝宫解决,这不是你撒欢的地儿。”
“我不行,我床死。”
乔糖糖毫无负担地堵上慕容衡沂的嘴,她摸了半天,四肢都摸遍了,便向腹部移动。
“我看你现在蹦跶的挺欢实!”
慕容衡沂气得牙都快咬碎了,若不是他现在是个残废,不然早能把乔糖糖踹出十米八米远了。
可他现在不得不坐在轮椅上,被迫享受乔色鬼的固定节目——十八摸。
“你再不放手,我就让人动手了。”
眼看乔糖糖越摸越放肆,自己的腹部随之热乎乎起来,慕容衡沂心道不好,压低声音警告道。
乔糖糖却丝毫不管,忘我地摸着,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来人!”
慕容衡沂终于忍不住了:
“把太子妃从本太子身上拉开!”
再不拉开,他就真的受不了了。
慕容衡沂一声令下,四名侍卫上前,两个拉左腿,两个拉右腿,分派好任务后一齐用力。
“一、二、三!”
乔糖糖纹丝不动。
为了在被拉开前找到解药,乔糖糖说什么也要稳住重心。
“一、二、三!”
又一次蓄力,乔糖糖本人没动,腰带却不幸松散了。
侍卫们不敢拉了,若是等下看到了不该看的,他们的职业生涯就该结束了。
“还不松手?”
慕容衡沂脸上隐隐的山雨欲来。
“快帮我把腰带系上,”乔糖糖动了动身子,仰起小脸:“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没有人教过你吗?”
慕容衡沂的牙一咬再咬,脸色酝酿着山雨欲来。
“我不是傻子,别人不教我也懂。”
他将气青了的脸转回来,弯腰伸手替乔糖糖系上腰带。
偏偏乔糖糖是个不安分的,又一心想摸来摸去,慕容衡沂系腰带时不肯好好待着,反而趁机抱住了他的腰。
慕容衡沂感到腰间一紧,一双热乎乎的手围拢过来,紧紧贴着他的皮肉。
体内的火越烧越旺,慕容衡沂不得已,手向下握住轮椅把手,免得做出不该有的动作。
乔糖糖抱得紧了,侍卫就更拉不开了。
慕容衡沂早顾不上冲侍卫使眼色,他被撩拨得浑身难安。
这个可恶的乔糖糖,简直没一刻消停,太折磨人了。
他与她挨得太近了,乔糖糖却像只白团子,让人看上去非常有食欲。
慕容衡沂咽了口唾沫,有些情难自禁了。
他轻轻俯下身,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离乔糖糖的侧脸越来越近了。
乔糖糖对此全无觉察,只一心一意地搜检着任何可疑之处,摸摸佩剑,摸摸坠玉,恨不得把慕容衡沂直接扒开看。
至于慕容衡沂本人是什么反应,乔糖糖压根没抬头。
她仗着自己身份合理,摸得心安理得。
但老天就像在和她作对似的,任凭她勤勤恳恳努力许久,就是不给一点收获。
她失望地一抬头,差点挨上慕容衡沂的唇。
慕容衡沂一惊,连忙闪开,随即目视前方作平静状。
“唉,糟心。”
乔糖糖低声咕哝两句,两手空空地站了起来。
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也罢,可能今天不是黄道吉日,不适合寻找解药。
“好了,我不摸你了。”
乔糖糖叹了口气,拍拍慕容衡沂的肩:
“我不打扰你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在转身离开的途中,乔糖糖看到脚边还有一只掉落的羽箭,随手拾起来,用力向那只被悬挂着的玉佩掷去。
她当然没有射中。
慕容衡沂看在眼里,心焦得快要冒火,可他方才被乔糖糖撩拨的火又一时半会降不下去,只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玉佩被乔糖糖反复当靶子练射箭。
他气得整个人都浑身颤抖起来。
这个恶劣的女人,改日说不定真的能一把火烧了自己的东宫!
“诶?你怎么了?”
乔糖糖一转头,感觉抖得像上了发条的慕容衡沂,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她并不是缺乏同理心,而是作为一个懂医术的人,很清楚慕容衡沂没病,不然她刚刚早摸出来了。
“不是吧不是吧,”她一脸坏笑:“我摸你两下,就激动成这样?太子殿下,您可矜持一点吧。”
“我瞧瞧,”她折身回来,在慕容衡沂的轮椅前停住了,语意嘲讽:
“你该不会是……哮喘发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