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曲寒川没有来骚扰她,温思默也没有再给她任何的信息。她的世界终于全面安静下来,一片死寂。她在这样的死寂里,她意识呈现麻痹的状态,既不弟弟许牧云的案子揪心了,也不去想曲寒川的侮辱,更不在乎温思默的离开,她已经失去了思想的能力,就这样吊着一口气苟活着~
真希望一觉睡去永远别再醒来。
可是,就在她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蒙在被窝里高烧不退,意识都有些恍惚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她又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姐!”
是牧云的声音,她恍惚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不想动也说不出来,就一直听到牧云在喊她,喊了好几声的‘姐姐’,直到这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她的被子被人揭开,“姐!你怎么了?”
她感觉到有些真实了,才吃力的撑开眼皮,在朦朦胧胧的视线里,果然是许牧云那张熟悉而焦灼的脸。
“牧云,是你你吗?你不是在看守所吗?”她有气无力的问的,到这一刻都没完全清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姐,你是不是病了?先去医院吧!”许牧云看她面色苍白,嘴唇干裂,黑眼圈很深,双眼呆滞无神,头发乱入稻草,脸比原来还小了一圈,很是担心的要去扶她起来。
“牧云,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温思默也出现在了卧室门口,当他发现了许清允这病态的面容时,立刻过去扶住她,接触到她滚烫的身子,他赶紧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意识到她病的很重了,赶紧把她打横抱起来要前往医院。
“病了为什么都不给我打电话,”温思默紧蹙着眉头,一边责备她,一边抱着她往门外走。
许牧云则随便拿了一张毛毯,也跟了出来。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清晰的感触到了温思默的体温,也看清了许牧云这生机勃勃的脸时,她才完全清醒过来了,也知道了这是在现实里,在眩晕中再问,“牧云,你怎么出来了?”
“姐,先送你去医院要紧,待会儿慢慢说。”许牧云安慰道。
“不,你现在就说,不然我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啊,你现在不看到了吗,我出来了。”许牧云笑了笑,又瞧了旁边温思默一眼,“都是这位‘准姐夫’把我弄出来的,还是他开车来看守所接的我,这次真的好好感谢他。”
“……”许清允本来被温思默这样搂抱着,她有些别捏,看着温思默,“到底怎么回事?你为牧云申请了‘取保候审’吗?”
“不是,”许牧云接过话解释道,“是被‘无罪释放’了,简云霓撤了案,我现在没罪了。”
“真的?!”
“是啊,姐,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啊,”许牧云十分放松的样子,进一步解释到,“都是思默哥的功劳,要不是他的话,简云霓不可能撤案。”
她听到这里,确实是诧异的不行,感觉实在太玄幻了,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都一下子清醒了,她问温思默,“你是怎么跟简云霓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