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替你妹妹替你……说声抱歉……谢谢你……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太多……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悠然……”程玉娟嘴唇干裂的没有任何血色了，眼睛里也闪烁着泪花，“妈能见到你妹妹……真的……真的很高兴，也满足了……她那天，亲自喊了我……我真的满足了……”

“妈！”许清允哭着摇头，除了流泪，已经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

“清允，你能不能……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妈你说，”

“你能不能原谅你妹妹，她真的……她其实是个好孩子……你要原谅她……”

许清允没有考虑，紧紧握着她的手，流泪点头，“我会原谅，我会的，她是我的妹妹呀！”

“还有，”程玉娟伸手抚摸着许清允的面颊，泪花闪烁着，嘴唇颤动着，憋了好半晌，才困难而挣扎的说出一句话，“清允……其实你……我和你爸对你……隐瞒了一个事实……”

“妈？”

“你其实，其实……不是我的……不是我和你爸的亲生女儿……”程玉娟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一生最大的勇气，她凄凉的笑着，说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个事实了……”

“……”许清允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睁大眼睛傻傻的望着程玉娟，顿时犹如天塌下来一般，只是望着程玉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全不敢相信……

“牧云，牧风，”程玉娟又把这兄弟俩叫过来。

“妈，你说，”牧风牧云也早就哭得眼睛红肿了，纷纷做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听她交代。

“你们两兄弟，一定要……要记得你姐姐的好，她虽然不是……不是我的亲女儿……但比你们的亲姐姐还亲，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她，还有你二姐悠然……你们要团结啊……”

“妈，我们会的，一定会的！”牧云和牧风虽然也对这个事很震惊，但是注意力都在程玉娟弥留的状态上，暂时没有精力去想许清允的身世问题。

但是许清允，却一下子被这个身世的真相炸的乱七八糟了，她脑子里嗡嗡直叫，心脏跳得很快，有些不能呼吸，震惊而压抑，压抑又反胃，突然——

她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后，人一下子跌倒在地，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四肢僵直，就跟那天在医院的状态一样……

牧风和牧云都吓到了，曲寒川更是心脏被狠狠的插了一刀似的，俯身去喊着她的名字，同时又慌张的拿出手机打120，,牧云不知道她这是癫痫的状态，一边大喊着‘姐’，一边想要去强行掰她蜷缩的手——

“不要动她！”曲寒川粗暴的推开了牧云，然后心痛又着急的，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身体弄到侧躺的状态，硬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抽搐，等待她发病的结束，煎熬的不行……

牧风和牧云，还有床上的程玉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从没料到她居然会发这种病，一个个都恐慌的不行，急的脸色都白了，每个人都打了个120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