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允，我正好要找你呢，”程玉娟拉扯着许清允，将她拉到外面一个无人的角落来。

她觉得奇怪，“妈，有什么事？”

一周不见，她发现程玉娟那病恹恹的脸上也添了些神采，似乎都没病的那么重了，人反而还精神了不少。她对许清允说到，“你知道吗，我这几天都跟悠然见了好几面，她现在都不像一开始那么恨我了，也愿意好好跟我说话了。”

“那挺好的，”许清允听了也觉得很惊喜。

“但是——”程玉娟的脸色又垮了下来，红着眼睛哀叹道，“我昨天才知道，悠然的双腿以后有可能不能走路了，估计会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你说她怎么会怎么命苦啊，”

许清允拍了怕她的肩膀，故意乐观的安慰，“妈，先别着急，医生说她这是低位截瘫，有康复的可能，”

程玉娟摇摇头，“老天爷对我这个女儿实在太不公平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没想到又要接受她瘫痪的噩耗，我真的好像多活个二十年，在她身边伺候她二十年，弥补以前的亏欠。”

“妈，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接受吧，想想看，相比以前找不到她，我们今天至少能见到她的人了，这不也是一种幸运吗？”

“清允，悠然也跟我说了，她说她……她说，她以前跟寒川也交往过，还说是你又重新把寒川从她手里抢过了，才导致了她想不开跳楼自杀受伤瘫痪的，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许清允再次心里一痛，“是。她说就是吧，”

程玉娟想都没想，直接对她要求她，“那你赶紧跟寒川把婚离了，把他还给悠然！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你反正身边不缺有钱男人追求，思默又一直在等你，你不如离了婚，去找思默吧！”

许清允，“……”

看到她面露难色，程玉娟有些生气了，“清允，我知道你不太愿意，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妹妹，我们又欠她那么多，特别是你，你当初不小心把她弄丢的，就当是补偿她吧，答应妈妈好不好，和曲寒川离了，”

她不禁苦笑道，“妈，让我考虑一下吧。我愿意离婚，曲寒川也不一定愿意。”

“你要都亲自提出离婚了，他还能强留你在身边不成？”程玉娟想得很简单，强烈要求道，“你要知道，你欠了你妹妹，你要想让她认你，你就得想方设法的弥补她讨好她，就当是满足妈妈的心愿好不好？”

说着，程玉鹃不免又哽咽起来，“你看，我都活不了多久了，能陪悠然的时间也就几个月而已，你就不能在我清醒的时候看到你们姐妹和好，看到悠然回归我们的家庭吗？你就这么狠心？她都瘫痪了呀，她多么可怜啊，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一点都不能为她牺牲吗？啊？”

许清允被这些道德绑架话弄得又要崩溃了，她转过脸去，扬了扬头憋回了眼泪，“妈，我当然会答应你。就像你说的，不过是一个男人，反正我跟曲寒川也相互厌烦了，我会尽快和他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