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自己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人就是北宸，那么她……

“你的意思是……我是神女？”

百里红妆震惊地看着帝北宸，将他说的所有内容串联在一起之后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了。

“不错，你就是神女。”

气氛有着一瞬间的凝固，百里红妆得知这个答案之后依旧想不明白。

“我怎么会是神女呢？如果我是神女，那么柳云姿又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但我能肯定她是假的。”

帝北宸神色笃定，“我在恢复记忆之后就已经认出你了，柳云姿是什么人，目前并不清楚，不过她的身上也带着一丝属于你的气息。

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能骗过神界的那些人，让大家以为她是神女，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神界的人就算是被蒙蔽一时，也蒙蔽不了一世。”

“怎么会……”

百里红妆心头大震，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她见过柳云姿，之前在得知柳云姿是神女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北宸前世那么爱神女，为了她愿意放弃魔帝之位，甚至堕入了轮回，因此当他们和柳云姿在神界再度碰面的时候，她的心里也不免紧张。

她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感情和北宸前世轰轰烈烈的感情比起来究竟谁更重要一些。

只是，她没有想过神女竟然是她自己？

这岂不是说她心里一直以来的小疙瘩，竟然是前世的她自己？

一时之间，百里红妆唇角的弧度止不住的上扬，原来北宸由始至终喜欢的人就只是她！

“你真的确定吗？”百里红妆道。

“我很肯定。”帝北宸应道。

百里红妆陷入了沉默，忽然的消息实在是太让她意外了，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想明白。

北宸一直以来喜欢的只有她，这一点自然让她很高兴，只是一想到之前北宸为了她堕入轮回，是她先放弃这段感情之后，她的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因为之前她一直都觉得神女对不起北宸，北宸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当初既然做出了那个决定就应该坚定地走下去，怎么能自己放弃了，将这一切后果都交给北宸一个人去承担？

而如今……做出这一切的竟然是她自己？

“所以，前世是我辜负了你？”

百里红妆心头发酸，“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明知道前世是我辜负了你，你还怕我离开？”

帝北宸握紧了她的手，神色紧张，“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重重一击，一种难以描述的心酸和难受蔓延开来，酸了她的眼睛。

她之前脑海中萌生过很多种可能，前世或许是北宸杀了她，或许是灭了她的家族，种种可能全都是北宸对不起她，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前世竟然是她负了北宸。

她何德何能？

她以为他瞒着自己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前世自己犯下的错，却没想到他瞒着只是想一错再错。

“红妆，不要离开我好吗？”

帝北宸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明明他们的距离很近，又觉得好像变得遥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