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另一个医圣还是毒圣的满脸怒气,“竟敢小看我们主子,我们主子可是九公子之首,你公子锱铢算什么”。
公子锱铢可爱的大眼圆睁,嘿,还来劲了,“在场的哪个不是身份不凡,不说九公子,就是洌国六皇子,汜国七皇子,灵国三皇子都在这,你一个伪劣产品叽歪什么?”打假打黑,人人有责。
其余几人脸上一怔,随即皆有些不知所措,“风云居”的气氛有些诡异。
“混账”,“公子夜凰”发火了,“胆敢小瞧我‘公子夜凰’,来人,给他点颜色瞧瞧”。
“公子夜凰”话落,他身后的一名白衣少年似乎是“毒圣”,一只手在空中一挥,飘扬的粉末便朝着公子锱铢而去。
公子锱铢虽然头脑精明,可武功却是一般的,对于毒更是不懂,他还未反应过来呢,公子绝杀腰际的“裂云鞭”已出,直直朝着那粉末而去,“裂云鞭”带着极强的气势,将粉末尽数移了个风向,可还是有些晚了,公子锱铢多多少少沾了些粉末,一时之间,公子锱铢裸露在外的肌肤,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起来。
“你会后悔的”,公子绝杀那冰凉的声音就好似寒冰砸了下来,满身充满了杀气。
公子妖颜接住公子锱铢,眼里也带了怒气,一只手在公子锱铢身上几处大穴迅速点了几下,公子锱铢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只是,他却没法解毒。公子流火一向比较沉稳,他站在三人后方眼观鼻鼻关心,不放过任何一人的动作。
“公子夜凰”眉一挑,“这就是得罪我夜凰的下场,这毒可是‘毒圣’下的,没有人能解的,哼”。
“好热闹啊,都聚在这干吗?想聚众造反吗?我也来掺一脚如何?”
一道轻灵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性感,就如来自天际一般,生生撞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公子妖颜瞬间撇下公子锱铢冲到“风云居”的窗边,脸上带着急切和喜悦,公子流火公子绝杀甚至公子锱铢脸上均露出欣喜和敬畏,公子无痕冰冷的眼神突然热切起来。
“风云居”内的九公子,有一位是假的,五位为这穿透灵魂的声音变了脸色。
那也是一艘小画舫,只不过这画舫有些招显了些。
红色的船身,黑色的船身,穿身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火红的羽翎好似刚刚浸染了大火的洗涤,振翅欲飞的模样带着睥睨万兽的骄傲,黑色的船身,映衬的火色凤凰更加的绚丽。画舫的帘子,也是红色的,却比那船身低调了许多,可识货的人一看便知,那不起眼的红色船帘,乃是冰火不腐的千年血蚕丝所制,全天下,找不到第二个。
船头,三个如玉一般的人儿静静的站着,无风自起的衣袍让三人多了几分神秘和飘移。
一名男子,全身包裹在红色衣袍之中,倒映在雾湖水面的容貌,突然惊彻了天地,好似,天下见所有的光芒都被她比了下去一般,她,就是一个最为耀眼的存在。一身红衣妖娆,连雾湖盛放的莲花都被比了下去,若是非要用一种花来形容她,那便是,开在地狱深处,接引灵魂的血色之花,曼珠沙华。
一只黑色绣金的凤凰刺绣,盘旋在红衣之上,骄傲的凤翎和妖娆的尾翎,让它更多了几分王者之气。
头上,一支红色流苏随着船身的摆动,在她耳际缓缓荡漾,就好似那开在船底的涟漪一般,只是,它却更加的傲然了些。
一把白色扇子被男子轻轻握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看似漫不经心,那慵懒的性感中带着飘移的儒雅,让她一出现就夺了所有人的呼吸。
身后,两名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同样的一身白衣,俊秀的面庞带着孤傲的笑,只是,面前的那个红衣人影,又让二人敬畏不已。
“一袭红衣,倾天下,一柄玉骨,慑武林,一垂流苏,揽众生,医毒双圣,伴左右”
如此明显的衣着装扮,天下都认得出此人。只是,这画面咋有点熟悉?
啊,公子夜凰,竟然是公子夜凰,竟然是又一个公子夜凰。
人群顿时爆炸了,望着那缓缓靠近的画舫,一会儿指指点点,一会儿议论纷纷,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好似见了鬼一样。
好吧,见鬼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天下竟然出现了两个公子夜凰。
“风云居”下,极为靠近隔绝线的一只画舫上,火流云一见到那火红的人影,双眉就蹙了起来,微微摆手,让手下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公子夜凰,既然你真的来了,我就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两次下来,他已经充分肯定,公子夜凰于他有怨,他火流云一向奉行,不能为我所用就要先下手为强。
而另一艘画舫上,炎藏月看着不远处那立在船头的红色人影,眼里闪过些许的挣扎和喜悦,最终还是让船夫将画舫摇了过去。
沧澜本是得意的拿注目礼当糖豆吃的开心,突然侧面有一艘画舫冲了过来,沧澜不满的皱皱眉头,云琴很狗腿的不知从哪拿出一根棍子,硬生生的将那急切奔来的画舫挡住,免了一场两船相撞的悲剧。
“是你?”看和从画舫中钻出来的炎藏月,沧澜有些不悦。
炎藏月仍旧是一身淡紫衣袍,大朵的花朵夸张中带着邪肆之气。
“你怎么又是这身装扮”,炎藏月邪邪的俊颜上难得的带了一丝急切。
沧澜不解的看看自己,“这身装扮怎么了?”公子夜凰不就是这身装扮吗?
淡蹙眉头,炎藏月本就是美人一个,那轻佻的眉眼一转,就带了几分勾引,看得岸上的女子鼻血狂喷,人家这边还担忧不已。
“你什么时候跟潮流都行,独独今天不行”,人家公子夜凰正主在呢,这个假冒伪劣不被打死才怪,公子夜凰是那么好惹的吗?人家可是公子夜凰啊。
沧澜挑挑眉,她算是听明白,感情这哥哥以为她还在玩cosplay呢。
沧澜身后的云琴云起肩头一耸一耸的,脸都别的发青了,愣是没笑出一声来,看看人家那忍耐力,不是人干的。
这边忍的难受,那岸上水上,树上树下看热闹的人,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是个玩流行的公子哥呢,虽说平日里扮公子夜凰的人也不少,可在今天这日子里这么明目张胆的,还真是头一人。
不知道人家真的公子夜凰见了,会不会打算换身造型。
沧澜无语了,别过脸,她怕忍不住会把炎藏月那张邪魅的脸打成猪头,她一向是个爱美之人,忍,忍。
炎藏月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急得在画舫上直跺脚。殊不知,“风云居”上的某人比他跺脚跺的还勤快,都恨不得把他踩脚底下跺了。
云棋双手突然出掌,一道强劲的力道击向炎藏月的画舫,那画舫突然像迎了大风一般,竟然极速的后退开去,任凭船夫和炎藏月如何使力都无可奈何,炎藏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沧澜的画舫,越过了那条,隔绝线。
“干吗呢,她要干吗呢?”
“不会是要pk公子夜凰吧”
“太没分寸了,以为穿上一身红衣那把扇子就真是公子夜凰了,人家真货就在上面呢”
“悲哀啊悲哀,国家打假实在力度不够”
“模仿风毁了一个大好年华的俊公子啊,话说她长的倒是不错”
“希望她死的别太惨,据说‘毒圣’狠辣的很呢”
“那俩冒充的‘医毒双圣’也是可惜了,怎么跟了这么个主子”
满天飞扬的议论声,沧澜充耳不闻,微微抬头,那“风云居”上略微显露的红色衣角,让她扯动了唇角
蓦的,画舫停止,云琴云棋手中倏的飞出两条白色缎子,宛若两条游龙一般,缠上了还有些距离的岸边,而那白色的缎子,也微微贴上了雾湖的湖面。
白色恶缎子,就像在画舫和岸边筑就的桥,一座只为沧澜而走的桥。
红色的衣袍,轻轻扫过白色缎子,一双红色绣金鞋,便踩伤上了那紧贴湖面飘起的桥梁。一步一步,她踏着白色缎子,走在湖面上,氤氲的雾气缓缓升起,突然让她多了几分的飘渺,好似,她是踏水而来的仙子,圣洁的连湖面的莲花都比成了污垢。
云琴云棋跟在她身后,一下一下,学着她的样子,在湖面上开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切,出场方式就比公子夜凰差了”
“谁策划的,垃圾”
“我当她要显摆什么的,这踏波而行,老子就会”
岸边在此沸腾,除了一开始被那飘逸如仙的气势所吸引外,众人在此不屑的诽谤了起来,只是,一些看热闹的武林高手,却瞪大了双眼,充满了不可思议。
踏波而行,会轻功的人都做得到,只是有踏波远近之分而已,可,踏波之上缓缓走来,这样的功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若不是轻功已卓绝天下,就是她使了诈用了障眼法。
显然,他们更愿意相信后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