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国皇宫,一辆马车风风火火的驶进皇宫宫门,看的守门的侍卫顿时怔愣不已,能进皇宫不下马不下车的,只有皇上亲给的令牌,可新皇登基才一天的时间,这令牌就给了人,看来这马车中的人不能小觑。
马车一路前行,飘扬的车帘下,偶尔能看到一张绝美容颜。
经过一座座宫殿,马车引来不少宫女太监甚至大臣的侧目,宫女太监只是诧异于马车的嚣张罢了,可知道实情的一些大臣,却毕恭毕敬的站在路边,低着头不敢直视,直到马车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再抬起头时,眼里都是惊恐和敬畏。
栖凤殿,是灿国皇后的宫殿,自然是灿国皇宫最为华美的宫殿,这里的一切,都是后宫女人争夺和羡慕的焦点,每日,都有无数个女人站在宫殿前张望,眼里闪现着贪婪。
火炀的皇后死的早,一直未在立后,如今火流云登基,皇后之位空虚,以前东宫的女人也未正式册封,因此,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东宫的女人已是斗得不可开交,目标都是那空虚的后位。
马车在栖凤殿前稳稳的停妥,赶车的云棋率先跳下马车,云琴撩开车帘拿下一块踏脚石,沧澜才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抬起头,望着那无数女人挣破头的栖凤殿,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真他妈寒酸!”
云琴云棋很无奈,主子,您这么说,让灿国脸面置于何地啊,这可是灿国最美轮美奂的宫殿了,不过也难怪,凭“风云商行”的实力,这一座栖凤殿也确实寒酸了一点,不过主子啊,您能不能低调点?
“将就一下吧主子,毕竟灿国稳定下来之后咱们就会离开”,云琴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早就暗暗做好了打算,决定让云翔将这寒酸的栖凤殿好好翻修一下。
沧澜点点头,“走吧”。
主仆三人方要跨进栖凤殿,一道尖锐的声音便趾高气昂的传了过来。
“大胆,哪里来的野女人,竟敢私自进入栖凤殿!”一名穿着宫装的蓝衣女子,领着一干的宫女气势浩荡的走了过来,而以前那个趾高气昂的绫妃,竟也站在一干宫女之中,低着头,仿佛有些惧怕,身上衣着虽然干净,却没了往日的花枝招展和金光灿灿。
太师府倒了,还成了反贼,吴芸绫没有了靠山,没被新皇处死就是万幸了,如今更是沦落成东宫妃嫔耻笑的对象,往日的权势和威风成了如今的小心翼翼和摇尾乞怜。
吴芸绫抬头看看,一见对面是沧澜和云琴云棋,先是怔了一下,眼里随即露出了惊恐,她吃过风云儿的亏,更知道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哦不,两个侍卫,不是好惹的主。
可是,那个蓝衣的女子不知道。
蓝衣女子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走到沧澜面前,高傲的看着她,沧澜那张绝美的容貌,让她很不爽,“你是哪个殿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不知道这是栖凤殿是,是只有皇后才能住的地方吗?”
沧澜淡淡含笑的看着她,不说话。云琴云棋静静的站在沧澜身后,等着主子的吩咐。
“别以为长着一张狐媚子脸就能勾引了皇上,告诉你,皇后的位子,是我的,你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的守着你的小宫殿去吧!”
吴芸绫惧怕的小心抬头看看沧澜,再转向那蓝衣女子的目光时,变得有些幸灾乐祸。
风云儿就是云沧澜,只有那日祖皇词的人才知道,可是所有人都碍于她的狠辣不敢乱说,因此后宫中的人还并未知道此事。
“哦”,沧澜挑眉,淡淡哦了一声。
蓝衣女子好似抓到把柄了一样,撒泼不已,“哦什么哦,我说什么你听不懂是不是?家里也是有靠山的吧,有靠山又如何,看看那边那位”,蓝衣女子不屑的指指吴芸绫,“她靠山硬着呢,还不是说倒台就倒台,昔日多威风啊,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呢,给我提鞋都不配!”
吴芸绫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说。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子,似乎也终于学会了隐忍。
沧澜有些兴趣了,“哦?那敢问,这位娘娘你的靠山是谁啊?”
一听此话,蓝衣女子更得意了,“说出来怕吓着你,知道镇国将军吗?我可是镇国将军的表哥的二伯的女儿的女儿!”
“噗!”云棋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沧澜厌恶的远离他,云琴也后退几步,我不认识他。
云棋不好意思的擦擦嘴,在沧澜耳边小声的说道:“主子,你家亲戚”。
沧澜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才是她的亲戚,你们全家都是她亲戚!”靠,这女人怎么进宫的?
蓝衣女子没理会沧澜和云琴云棋的反常,径自洋洋得意的说着,“镇国将军啊,那可是咱们灿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你们谁的靠山有我大,识相点,还是安安分分的吧,这皇后的位子可是非我莫属。知道镇国将军家的小王爷,哦不,郡主吗?那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
“噗!”这下,沧澜喷了。
她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姐妹?小时候她身边的女人都是被她抢亲抢来的,难不成,抢过她?
云棋嫌恶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您也够不卫生的。
人家蓝衣美人还在继续炫耀,“虽然郡主红颜薄命,也正因为如此镇国将军才将我当做他的亲生女儿一样,所以说啊,你们…”兰花指指着沧澜,再指指吴芸绫等人,“别以为我只是个小小的美人就欺负我,敢不听我的话的话,我可要镇国将军好好惩罚你们哦”。
沧澜不解,他家老爹啥时候有这么个有胸无脑的亲戚了。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哈”,沧澜实在忍不住了,“敢问下,你认识我不?”
蓝衣美人立刻鄙夷的瞪视她,“我是何等身份,这么可能认识如此低贱之人?”
嘿,还拽了。
沧澜摩挲着下巴,绝美的容貌配上一副痞子样,有些怪,“那真是奇怪了”,吴芸绫更加幸灾乐祸了。
“奇怪什么?”蓝衣美人问。
“奇怪你竟然连我都不认识!”
老蓝衣美人下巴一抬,“低贱的人而已,不认识有什么好奇怪的”。
下巴很光滑,“可是,我是镇国将军的女儿啊”。
吴芸绫偷笑出声。蓝衣美人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沧澜,兰花指颤颤巍巍的,“你…你…你说你是…镇国将军的…女儿?”
镇国将军收了个义女,“风云商行”的主子风云儿,天下皆知,那她岂不是…岂不是就是风云儿?那个据说天不怕地不怕,打了嚣张的绫妃,杀了炽国和亲公主,跺一跺脚天下斗得震三下的,风云儿?
沧澜大方的点点头,“没错!”
兰花指抖的更厉害了,“那…那你是风…风云儿?”天啊,要死了。
沧澜摇摇头,“我现在不是风云儿”。
蓝衣美人脸上顿时浮现笑容,不是,呵呵,不是风云儿,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不过,什么叫“现在”?
吴芸绫也不接的微微抬头看着沧澜。
沧澜脸上浮现一抹残忍的笑,红唇一字一句的吐出话语,“我是,云沧澜!”
“噗通”一声,吴芸绫摔倒在地上,双眼带着惊恐的看着沧澜。不,不可能的,云沧澜早就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她亲眼看到太子将她的失身放在了皇陵之中,况且,云沧澜有着一张极为普通的面容,普通到在宫外扔一块石头就能砸到一片的那种,可是…她是风云儿,她明明就是风云儿!
沧澜不屑的看眼吴芸绫,眼里带着嗤笑。
蓝衣美人也惊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兰花指又开始抖,“你…你到底是谁?”云沧澜她知道,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如今突然出现一个人冒充云沧澜,虽说云沧澜没啥好冒充的,可她冒充一个死人,总感觉有些阴森似的。
沧澜无辜的眨眨眼,“我说了我是云沧澜啊,你不是我爹的表哥的二伯的女儿的女儿吗?不是我的好姐妹吗?小时候咱们总是一块玩的,你忘了吗?”
沧澜这么一说,那蓝衣美人更加恐惧了,甚至好似都感觉周身都泛着阴森森的寒气,这下不止兰花指在抖,全身都抖起来了,跟触电一样。
“你…你…是人是鬼?”妈呀,怎么云沧澜活了,呜呜,她见鬼了。
“你不是云沧澜!”吴芸绫突然站了出来,脸上虽有些惧怕,可仍旧坚定不已的样子,她指着沧澜,满脸的肯定神情。
她不是云沧澜,一定不是,她跟云沧澜从小斗到大,云沧澜的样子和一切,她都了如指掌,云沧澜以前是个草包,是个纨绔子弟,根本不是这个有着一张绝美的容貌,有着满分绝代风华的女子,绝对不是。
“云儿!”沧澜饶有兴致的看着吴芸绫,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惊喜急促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
而吴芸绫,也彻底的呆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