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宿解救如花和他的小弟们挣脱锁链捆绑,如花也加入了我和鬼宿抗击狱卒的队伍。
我们拼命厮杀,可是不能永远这么以寡敌众,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或者……我们需要一支军队!
我一挥手,口中喊着:“锤!”
一拳过去,又打倒一个狱卒。
我转身跑到十字架前,一纵身跳到了十字架的横杆上,我对着高台上所有的囚徒高声喊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几百年来,你们受到的屈辱还少吗?!”
“这几百年来,你们受到的不公不平还少吗?!”
“你们还要今后几百年一直这样屈辱的活下去吗?!”
“你们是什么?你们是恶鬼还是奴隶?你们是恶鬼还是丧家之犬?”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
“你们是什么!”
“你们是!什!么~~~~!”
鬼宿一转身,指尖一动,身前的十几个狱卒全身被切成肉块。
如花和小弟们在十字架前挥舞着大刀,把靠近的狱卒砍得身首异处。
我站在十字架的横杆上,看着四方高台上的十万狱卒,他们沉默着,观望着,思考着。
我继续大吼着:“你们一群狗娘养的!没骨气的!孬种!怂货~~~!!!”
我大喊:“你们是孬种吗~~~!!!”
四周高台上传来震耳欲聋带着回音的的吼叫声:“不~~~!!!”
我对他们吼到:“你们是特么奴隶吗?!”
四周再次传来无数吼叫的声音:“不~~~!!!”
我再次高声大喝:“你们是怂货吗~~~!!!”
那无数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不~~~!!!”
我沉默了五秒钟,大声喊道:“告诉我~!你们特么到底是什么!”
“鬼~~~!!!!”
震耳发聩的回答声响彻天际。
我使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那就给我杀~~~!!!”
十万囚徒的咆哮声震动着整个集会所。
连鬼宿此刻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四周。
无数囚徒赤手空拳的跳下高台,和全副武装的狱卒扭打在一起。
留在高台上的囚徒,也和布衣狱卒短兵相接,厮杀在一处。
十万囚徒,在这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里,被镇压被欺凌。
此刻,他们撕杀着,他们咆哮着,他们怒吼着,他们脸上流着热泪,身上流着热血。
巨龙背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集会所空地上每一寸地面。
鬼宿动了两下手,砍下身边两个狱卒的首级,走到十字架前,抬头看着我,笑着说:“这天牢几千年来固若金汤,能煽动十万囚徒起来造反,看来你也是会被载入史册的第一人了。”
我低着头,笑着看着鬼宿,说:“我不是人,我是……鬼。”
厮杀越来越惨烈,奎影指挥着狱卒进行有组织的抵抗,他们排列着阵型,奎影大喊着:“第一队后撤整编!三队四队两面包抄!二队扑杀落单的囚徒!五队六队跟进前方,替换一队!”
我和鬼宿站在处刑台上远远地望着被包围在大群囚徒中间的狱卒精锐,鬼宿说:“擒贼先擒王,必须先干掉那个典狱长,不然囚徒们死伤太严重。这样下去,你刚激起的那点士气用不了多久就会崩溃。”
我说:“那我们就去直捣黄龙,你怕了吗?”
鬼宿回过头,看着我,笑着说:“你说啥?你再大声说一遍?我是谁?我是朱雀七宿之一的鬼宿!”
“好!干完这一票,我们就驾着巨龙回第一殿,找那秦广王算账去!”我说。
鬼宿抱着拳,把十根指头的关节捏的“咯咯”作响,他笑着说:“好嘞,干完这一票,哥哥我带你吃酒去!”
我俩笑着一起跳下处刑台,冲进了潮水一般的戴甲狱卒里。
鬼宿身形闪了几下,我前面的几十个狱卒瞬间被他徒手切成肉块。
我躲闪着四处砍来的刀刃,左手成盾,右手成锤,边防守边砸开一条血路。
没一会儿,我身上已经被砍出了七八条血槽,但是我已经全然不顾了。
这个节骨眼上,已经感觉不到疼,我记得往前闯,往前杀,见鬼杀鬼,见佛杀佛。
鬼宿在我眼前一闪,十几个狱卒倒了下去,在他们的身后,站着高大的典狱长,奎影。
这个家伙正在全神贯注的指挥着狱卒重塑队形,构筑防御体系。
可是当他发现,我和鬼影杀到他身后时,顿时目瞪口呆。
鬼影和我背靠背,说:“小子,上去,干你该干的事儿。包围过来的这些狱卒哥哥替你挡着,管他五千还是五万,你不用担心背后,去吧!杀!”
我一个箭步冲到了奎影身前,他抄起身边的一个大斧,朝我面门劈头盖脸的就砍了下来,我一侧身,躲过大斧的攻击,伸左手抓住了他持斧的手腕,口中喊道:“钉!”
我的手指如钉子一般深深的刺进他的手腕里,他惨叫着松开了手中的大斧。
左右两旁手持大刀的狱卒赶过来支援,我喊着:“盾!”
我的右手变成了盾,挡开大刀的砍杀,左右一人一脚,踢飞了两个狱卒。
奎影抓起我刺伤他手腕的那只胳膊,他一用力,一个转身过肩摔把我扔了出去。
他的胳膊比我腰还粗,我一下就浮在了空中。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后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的头嗡嗡作响,我刚要坐起身,奎影已经用另一只手抓起了大斧,朝着躺在地上的我砍了下来。
我一翻身,躲过大斧,他再砍,我再翻滚。
他不停砍着,我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完全没有站起身来继续搏斗的机会。
他连砍了十几斧子,都没砍中,在他动作稍微有点放慢的这个空挡,我一个侧身滚到他的脚边,嘴里含着:“刀!”
我的手掌如刀刃一般划过他的脚后跟,我听到如弹棉花的弦子断了一般的“嘭!”的一声。
那是这个大块头典狱长的跟腱被切断的声音。
他如同一座坍塌的大山,“轰隆!”一下跪在了地上,我趁势一纵身跳上了他宽厚的后背,用手掌从身后抓住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