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过去,黎明前,凶戾的不死怪物纷纷冲入建筑物内,蛰伏于黑暗中,等待黑夜的再次降临。
暂时脱离死亡危险,众人开始研究起了地图线之外所画的图案,秦天已然找了个机会把墙面上的图案**了下来,这路线之上没行到一处就有所图案标志,弯弯扭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但秦天直觉这些都是跟海市蜃楼有关,说不定这些图案就是能够上海市蜃楼的关键,也是主要钥匙的所在地。
秦天回头看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通道,把括好的地图图案收入空间之中,沙城之中十分奇妙,每一次过了夜晚之后,晨光刚刚开始照到宫殿顶之上之时,都会出现一个空间通道,让人离开。
若你之后还想回来,也依然可以重新进来,有了地图的他们完全可以作弊一样的去十个来回,但若是真正踏入了沙城的皇宫之中,就再也不能出来了,秦天他们昨天只是在外围徘徊而已。
秦天和墨仙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正等着焦急的廖永寿正来回的在原地转,看到了俩人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终于出来了,我听说他们说沙城的凶险,幸好我当时没有进去拖你们后腿。"
"这是我括下来的地图,里面有些象征性的图案你能够看出是什么意思吗?"
秦天把手中的地图递给了廖永寿,他们所做的已然足够了,剩下来就看廖永寿能不能从中看出个好歹了。
"对了,楚泽他们还没有赶过来吗?"
"他们在东裕,从这里过来应该还有几天时间。"
"我们要加快了,那秘境钥匙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得到。"
秦天说着,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算盘,钥匙的存在既然是合理的,那钥匙除了打开秘境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用途,若是因为这错过了机缘,秦天恐怕会后悔死。
廖永寿沉思道:"这些图案十分抽象化,并不能具体看出是什么图形,不过这地图之上画这图案的意思也十分让人费解..."
"怎么说?"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在地图的标注之上画这些图案的。"
廖永寿说着便指着地图的一角开口道:"一般的地图都不是这样的,而这份地图一共有五十条线,每条线之上的图案所代表的意思就很让人费解了,不行,得给我点时间,我得去查查一些典籍,我之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诡异的路线图。"
秦天点点头,寻找正确的路线十分艰难,早在他看见了这地图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那人会拿地图来拍卖,就是因为这最大一把钥匙的所在地,否则地图主人没必要拿出来拍卖,秦天不用想也知道,在拍卖之前,原主人一定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心思研究地图,直到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发现时才作此决定...
在这期间,秦天便和墨仙儿决定在这离沙城不远的小城之中逛逛,起因是墨仙儿想买些衣裙,便想拉着秦天一起,秦天正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答应了。
一大早,秦天便在客房之外等着,墨仙儿穿着一袭白色长裙款款而出,在白色衣裙的衬托之下,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犹如羊脂般细美。
眸如点星,莹润红唇,墨仙儿白色衣裙摇曳着,露出两截白生生的小腿,周围路过的一些男子都宛若中了迷魂咒一般,颇有些七魂六魄都不在的意思。
秦天不是第一次看见墨仙儿这般美丽动人的模样,却是第一次正视这般待在他旁边的女子,墨仙儿。
上一世的记忆到了现在太过模糊,秦天既然想不出什么好歹来了,似乎自从他加入那什么莫名其妙的地府之后,他就忘却了一些东西,忘却了前世的自己,忘却了仇恨...
秦天:"!"
"怎么了?"
墨仙儿看见秦天突然阴沉至极的脸色,有些担心的开口。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秦天深吸一口气,他既然现在才想起这些事情!那些人到底给自己灌了什么***!
既然让他到现在才明白...
地府...
他总会再找到那地方,拿回自己之前所丢失的东西!
"嗯。"
墨仙儿低低应了一声,便走在秦天旁边,小城之中风景在墨仙儿这里似乎全都自动黯淡了一般,她看着旁边的秦天,心中难得有了一丝雀跃欣喜,然而没过多久,俩人都呆住了。
他们迎面遇上了熟人,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
"隼元虎。"
秦天微微眯了眯眼睛,当日就是这家伙把自己追进了镜湖之中,他还想着报仇,没想到这仇人既然自动送上门来了。
"你既然没死!"
隼元虎看着秦天,脸上的神色一样不好看。
"我还等着杀你,怎么可能死了。"
秦天皮笑肉不笑的看往跟着隼元虎身后的人,开口道:"是你一个人上,还是一起上?"
"你真是越来越狂妄了,秦天。"
隼元虎冷笑一声,让那些人都退后一步:"这里有这里的规矩,看在仙儿的份上,我们今日就光明正大的决斗一场!"
"决斗?我可是想要你的命。"
平静的声音与四周的喧闹声格格不入,然却如怒嚎的山风般,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
隼元虎眼瞳轻微的一缩,只是在他脸上,一点点森冷的笑意缓缓浮现而出:"是吗?决斗之时难免会出现这种意外。"
"不好意思,我的剑最喜欢血,也最喜欢杀人,特别是昔日追杀我的仇人。"
秦天平静的开口,白皙修长的右手微按着剑柄,起身,走向隼元虎。
无知,愚蠢!随隼元虎而来的人各个暗自摇头,在他们看来,此人***隼元虎厉害,身上的气息也是十分不稳,看样子才晋升为后期巅峰的,这样的人既然敢杀了隼元虎,疯了吗?
任何男人都不愿意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丢脸,但是为了脸面而丢了性命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