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送出,狂暴的火焰枪芒充塞视野,黑风匪首领顶尖灵海境强者的实力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还有所突破,面对他的怒火一枪,纵算是灵海境极限强者,也要暂避锋芒。
"先不要和他硬拼。"李东灵忍不住惊呼出声。
秦天右手高举破坏剑,淡漠道:"微不足道的一枪,无须担心。"
说完,长剑悍然挥下。
呼哧!
整片虚空都仿佛被一分为二,刺目的剑芒点亮这片昏暗的世界,紧接着,所有人呆呆的望向黑风匪首领,强大如斯的他,在秦天一剑下,依旧逃脱不了分尸的结局,暗色的鲜血惊艳绽放。
"大首领也被杀了,这怎么可能。"
"逃,快逃,此人不可力敌。"
凄厉的叫声响起,剩下来的黑风匪如同炸了窝的马蜂,朝着四面八方逃窜,恨不得爹妈多生个腿。
秦天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极阴之地,容不得怜悯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放过对手,等于给自己留下后患,就算他不怕,也要替李家想想,好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到底。
一片片青莲自秦天体外生出,密密麻麻的剑气以更快的速度朝四面八方激射,基本上每个人都要面临三四道锋锐无匹的剑气。
好像下雨一样,逃出去很远的黑风匪成员一个个从空中落下,那无坚不摧的剑气刺穿他们的身体,余势未消,到了更远处方才消散,致命一击,剩下来的黑风匪全灭,无一例外。
"太强了,以一人之力,杀尽黑风匪,人多势众,在他面前不堪一击,恐怕强大如李家,都挡不住其一人一剑,这就是绝顶天才的强势吗?"
李东灵和管家倒吸一口冷气。
悬浮在半空中,秦天的灵魂力辐射开来,左手朝空一举,散发出一股股吸力,顿时,数百枚储物灵戒往他手中射去,宛如乳燕归巢,秦天看也不看,全部收进储物灵戒中。
重新落到车辕上,秦天目光落在李东灵身上,"麻烦解决了,上路吧!"
"啊!是!"
李东灵愣了一下,高声道:"大家收拾一下,继续赶路。"
车队再次启程,所有人的心态都有所改变。
秦天的马车上,李东灵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先前的错怪,还请见谅。"
"小事而已,我坐上这辆马车,自然不会白坐。"
"我叫李梨,是黑水城李家的小姐,遇到公子前,我们的车队遭遇过几批劫匪,死伤惨重,所以李梨邀请公子进入车队,其实是希望公子能在危机时刻,帮助一二,不过事前我们没有约定,埋怨公子是没有理由的,倒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天道:"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只要不带有害人之心就行了,其它的我并不放在心上。"
"公子心胸宽阔,李梨佩服。"李梨松下一口气,笑道:"公子是第一次来极阴之地吧!有什么不知道的,李梨为你解说。"
秦天点点头,"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这极阴之地,有很多黑势力吗?"
在外界,黑势力不是没有,但没有此地这么张狂,而且由于宗门的存在,黑势力都是被绞杀的对象,通常会躲藏起来,不为人知。
"恩,极阴之地的黑势力多得无法想象,仅黑水城附近,就有着五大黑势力,黑风匪只是其中的二流黑势力,一流黑势力比二流黑势力要强大十倍,灵海境强者数以百计,随便一个分堂,都要比黑风匪强大,我们黑水城每年都要向一流黑势力缴纳保护费,所以一流黑势力是不会出去抢劫的。"
"是黑势力横行的地域啊!"
秦天对极阴之地有了大致的了解。
有秦天坐镇,李家车队的护卫一个个神情松懈下来,在极阴之地,只要灵海境大能不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在他们看来,秦天至少是灵海境极限强者,不,是灵海境极限强者中数一数二的存在,那些一流黑势力也要卖灵海境极限强者面子,除非双方有什么生死仇恨。
昏暗的傍晚时分,车队终于顺利赶回黑水城。
黑水城,极阴之地边缘城市之一,人口数百万,城墙和城中大部分建筑,都是用极阴之地特有的黑**造,显得异常冷肃,杀机暗藏,仿佛一头匍匐在黑暗中的凶兽。
"叶公子,我李家就在城东区。"李东灵眨巴着眼睛看向秦天。
秦天明白她的意思,对方是想要请他去做客,聊表心意,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这次只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次偶遇,救人是举手之劳,如果把时间浪费在对方的报恩上,那他还不如不救。
"不了,我到酒楼住。"
秦天跳下马车,寻找最近的酒楼。
李东灵还想说什么,管家拦住了她,"小姐,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从刚开始你就应该明白。"
闻言,李东灵止住声音,的确,在对方眼中,自己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过客,以后不会有任何交集,"我们回去吧!"
...
极阴之地的混乱秦天还是第一次认识到,寻找酒楼的片刻功夫,他至少看到三起杀人事件,一次是一群人在巷子里打死一个少年乞丐,一次是丈夫知道妻子偷.情,打死了奸夫,又把妻子撕成两半,第三次是在酒楼门口,两个抱元境武者酒喝多了,由口角之争变成生死之争,结果把整个酒楼都给弄塌了,惹得一名灵海境强者不痛快,废掉两人的丹田和四肢,把他们活生生吊死在酒楼前的旗杆上。
至于斗殴事件,更是频繁的可怕,整个黑水城充斥在比黑夜更阴森的黑暗中,弥漫着一股令人血脉喷张的血腥味。
第一家酒楼坍塌,秦天来到第二家酒楼。
"公子,是住店吗?"
不得不说,在极阴之地,拳头大就是老大,看到秦天把一名惹事的灵海境强者打的吐血,随手扔出酒楼,掌柜的态度从先前的公事公办变成卑躬屈膝,笑脸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