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菜谱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王宏明的确暗中叫人偷了那么几张,只是干的很隐蔽,菜谱也是精心改过的,这会儿被发现,心中慌乱,面上却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这可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王宏明瞪大了眼睛,十分惊异,"不知道家主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我们王家可都是明明白白的生意人。"
"明明白白的生意人?"秦正莫说着把俩份菜谱丢在了桌子之上,王宏明一看那菜谱上面的家族徽章,立马就确定了家族之中有内鬼。
这本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秦家里面也有他们的人,只是能够偷出菜谱的,至少是他所信任的。
被信任的人背叛,还不清楚到底是谁,王宏明感觉心中的怒火快要把自己给烧起来,但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
"这可真的是误会啊!这菜谱是我从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手中买下来的,他说这个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菜谱..."王宏明苦苦一笑,脸上的哀愁几乎把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样吧,我王家赔偿你们三座酒楼,并且撤销这些菜肴如何?"王宏明心中明白,秦正莫是不会放过他的,秦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王家,而现在他只求能够最大限度的降低损失,以求存活。
无论是什么样的对决,只要能够活着,就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秦正莫和大长老听完王宏明的话之后,并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们只是吃着面前的花生,嘎吱嘎吱的脆响声在突然静下来的场面之中***的清晰。
王宏明心中的火气更甚,也越加紧张,秦家这是吃定他们了....
秦天在王府里面安然的坐着,渴了叫人倒水,饿了叫人去厨房端东西,明明是十五岁的少年,十足的活成了一位大爷,偏偏府里面的人畏惧秦天的那头黑龙,和毒女不敢有半分的不从。
秦天看着天边亮起的一抹嫣红,那抹红艳艳的颜色比那胭脂还要浓,就连王府都染上了一阵红光。
秦天一只手摸着黑龙的后劲,暗自控制着混元天珠,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混元天珠更像是他体内的一部分,十分容易控制,但是现在秦天却还没有掌握混元天珠,或者还没有那个能力使用混元天珠更为厉害的力量。
墨仙儿也是一个会享受的,在秦天的家里清汤寡水了这么多天,来到了王府就丝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了起来,那姿态比秦天都还要豪迈。
"你别这么看我,不吃白不吃,反正不要钱。"墨仙儿看秦天的视线微微转向她,稍微收抿了些,但还是扯下俩跟鸡腿往嘴巴里面塞。
秦天庆幸自己叫墨仙儿戴了面纱,他可不想看见墨仙儿满嘴油腻的脸。
秦天低头再次摸了一次黑龙的后劲,出口道:"你出生应该很好,为什么却活的跟个亡命徒一样?"
"我本来就是亡命徒。"墨仙儿听见秦天这试探丝毫没有停下他吃东西的动作,却也一点也不肯再说。
墨仙儿啃完了鸡腿,丢掉手中的鸡骨头,用手帕把嘴巴一擦,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饱嗝,看向门外,"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是谈崩了?"
"谈崩?那是不可能的,秦家永远不会选择和解,若是我没有猜错,王宏明的酒楼应该被砸的差不多了吧。"秦天看向秦家的方向,冷嘲一句,"秦家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块肉的野狼。"
不然也不会容许秦正莫这样善妒满肚子坏水的人当上家主,也不会对一些明显包庇的行为视而不见。
因为秦家的风气就是这样,拳头大的说话,实力强的说话,实力不强拳头不大,那滚去一边玩儿吧,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秦家在太曦城根本就和土匪无益,太曦城四面环山,虽有不少人,但也改变不了山高皇帝远的现实,在太曦城之中,秦家就是霸王....
秦天所说的不错,王家的酒楼被砸的差不多了,然而他们还不能有丝毫的不满,如果突然引起俩家的大战,吃亏的只会王家。
王宏明带着一众人气势磅礴的出去,之后却落水狗一般狼狈不堪的回去。
王家的府邸修的很高大,也很讲究,风水建造都是最好的,特别是那其上挂着的王府牌匾,更是有名的书法家写的,王宏明每次进门都会看一眼牌匾,赞叹几声。
但今天王宏明却忍不住的想把那牌匾给拆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断的让他心中警铃大作,若这样放任秦家打压下去,王府和这王家迟早要散伙!
王宏明这会儿是认真的考虑起了秦天的建议,并且心中已然盘算好了一切,然而等他兴冲冲的回到客厅之时,秦天已然不在了?
"人呐?"王宏明怒火更甚,猛地踹倒面前的椅子怒吼道。
"走...走了,还叫家主你如果想合作就去找他。"侍卫哆嗦着说完这句话,把一张纸条递了上去。
王宏明猛地一拍脑袋,这小子是想化被动为主动,如今他才是最想秦家尽快消失的人,而秦家想报仇什么时候不可以!
王宏明看着留下的纸条,心中对秦天的轻视彻底消散了,这是一位很聪明的人,称之为天才都不为过,年轻十五便已经是筑基五层,就连心智也让他们这些老狐狸刮目相看。
此子前途无量,甚至可能是王家的大患....
这样的人,必不能让他发展起来,更何况若是秦天的父亲秦正越真的恢复了,那么一切只会更加难办,只能选择一不做二不休了....
王宏明看着手中的纸条,心中微微思量,已然盘算好了一切。
而秦天怎么可能猜不到王宏明的想法,换做他在王宏明的位置也一样,防患于未然,这是最保险的办法,有些时候你看不起的人,或者你曾经放过的人,很有可能在之后把你杀死。
此时已然天黑,秦天和墨仙儿走到茅草屋的时候便看见院子里面亮起的昏暗灯光,走进一看,母亲和父亲都在院子里面坐着修炼。
"回来了?"秦正越睁开眼,看了一眼秦天,开口问道:"你去张家了?"
"对。"秦天没有丝毫隐瞒,更没有丝毫的退缩,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直直盯着父亲的眼睛,"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非要搞得秦家动荡不安是吧?你让我怎么面对列祖列宗?"秦正越猛然站了起来,瞪着眼睛几乎就要冲上去。
"只有这么一个办法,父亲。"秦天摇了摇头,并没有丝毫的退让,"至于列祖列宗?我又何尝做过一丝错事,错的只是秦家罢了。"
"你!"秦正越瞪起眼睛,又想怒斥几句,却被宁雪的眼珠子一瞪,微微抿了嘴。
宁雪看着自己的日子心思有些复杂,他很欣慰自己的儿子有如此大的改变,也很担心,"秦天,你父亲还是担心你的,要不是我拦着他现在已经到王家了,只是这秦家并没有杀害我们,我们事出无名啊!"
"谁说没有?"秦天冷冷一笑,周身的气息更加的冷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