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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离端坐在大帐内,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
燃烧的烛火在烛台上滴出了宛如婴儿手臂大小的一圈,有风吹过,火光便会摇曳两下。
忽然的,有人掀开了大帐。
一个穿着蓝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西门离抬了抬眼皮,看向来人,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逐月并不答话,只在西门离的对面毫不客气的坐下,倒了碗茶解了渴,才道:“你放心,你的岳母我已经看过了,瞧着凶险,并没有伤到骨子,吃了药,一个月内就会好。”
人后,逐月才不管那些虚礼。
他与西门离是同门,又是他的师兄,人后才没有比较计较面对皇上的礼仪,该干嘛干嘛,怎么舒服怎么来。
听他这么说,西门离心中松了口气。
颜霜最为担忧的就是母亲,逐月看过了,等他结束了这边的战事,收拾了西门意,去接颜霜的时候她也能安心了。
“对了,西门意这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剥了一颗花生喂进嘴巴里,逐月瞧着西门离道。
西门离扬了扬下巴,嘴唇勾了起来。
这模样逐月十分熟悉,西门离的整张脸都在说,“这小子压根就不是对手”。
若不是他被别的事情给绊住,后来点心和馒头又出了事情,暗夜背叛,他早就把西门意给收拾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尤其是将西门意幕后的仰仗,西夏苍冥给查出来之后,西门意在西门离的眼中就如同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逐月笑了笑,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走了。”
西门离想了想,“师兄,请你去一趟永州。”
逐月呆怔的瞧着西门离。
师兄?
他竟然叫他师兄?
西门离的个性,从师父收他入门,教他武功的第一天起,逐月就不爽的厉害。
因为西门离的个性实在是太恶劣了,从拜师到现在,他可是不曾教过他一声师兄的。
逐月以为,西门离这辈子都是不会这样叫他的了。
谁想,他此刻却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逐月半响都不大话,叫西门离皱了皱眉。
他看着逐月勾起的唇角,傻傻的笑,眉头皱的更深。
“你去不去?”
他问道。
逐月回神,猛点头,“去,当然去。”
这可是西门离头一次叫他师兄,也是头一次用师兄这个称呼来请他办事,足见这事在西门离心中的地位。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事一定是与颜霜有着莫大的关系。
逐月笑嘻嘻的走过去,拍了拍西门离的肩膀,道:“师弟,师兄走了,你好好保重,保重啊,哈哈……”
西门离眉头皱的更紧。
他实在是不明白逐月怎么会笑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这个问题他也无暇再顾及,因为手底下的人送来了西门意的最新消息。
“传信给苍冥,攻打漠北。”
西门离收了纸条,缓缓的开口道。
她的眉眼冷漠如冰,他的唇角挂着嘲讽的笑。
一身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低头不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