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这事明明就是因为王晴书,但是表哥却因为王晴书而叫自己离开,实在是太令人伤心了。
而外祖母又因为表哥的原因不帮自己,更加令她心寒。
但是这两人都是她的亲人,一个是她喜欢的人,一个是她将她养大的人,她又不可能恨他们,便只能将心中的郁气转移到了王晴书的身上。
要是王晴书不会再出现在表哥的面前就好了。
最终,颖儿恶狠狠的瞪了王晴书一眼,转身离开。
她这边一走,李皓终于可以说正事了,这些事情到现在来说都还是机密,而且他信不过颖儿,所以才会将她支开。
听完李皓说的那些事情,李元氏大为震惊。
李皓那番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只知道自家老头子死了几十年了,并且是尸骨无存,现在李皓却告诉自己他找到了爷爷的遗骨,并且还为他修了一座墓室。
而且他当时遇刺的事情也并不是外人说的那样被普通的山贼所偷袭,这后面还另有隐情。
李元氏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哐当一声坐回了椅子上,好半晌之后,才喃喃出声。
“你爷爷....他现在还好吗?”
李皓回忆起前段时间他们在墓室里见到的情况,那样安详的躺在木棺里的爷爷,应该是安息了吧。
只是没有为他抓到杀害他的凶手,李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所以,你现在就是想找到你之前的那些部下,想要从问问他们是不是知道一些别的事情,是吗?”
李元氏很快从震惊中冷静了下来,有条不紊的梳理起了李皓说的那些信息。
李皓点点头,“奶奶,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这事需要您帮忙。”
他想要恢复自己的身份,前提是必须要恢复所有的记忆,不然到时候很有可能会被那所谓的躲在背后的黑手给阻拦。
事关李皓的前程和安危,李元氏即使再不想李皓出去冒险,也不得不为他扫除磨难。
毕竟只要一天不揪出那幕后的人,李皓就一天不能安然的生活在京城。甚至只要那人知道李皓还活着,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李皓真正的死去。
与其坐以待毙,等待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危险,不如先下手为强,早点将那人揪出来然后绳之以法,李皓就可以安心了。
相应的,她也可以安心了。
“好,我这就差人去办这事,但是你不可以去军营,我会想办法将那几个人给请出来的,到时候约定好一个地方见面,你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就可以了。”
虽然李皓更想亲自去军营找那些人,说不定见到熟悉的场景,他恢复记忆的速度也会更快。但是看到李元氏眼中那明晃晃的担忧,最后他只能妥协了。
下午的时候,余姚来到了将军府,将李皓其余几个心腹的名字说了出来,并且还将他们之前所在的营地和职位也描述了一番,李元氏赶紧差人去军营里面办这事。
她管理了将军府这么多年,虽然军营里的事情懂得不是很多,可是该有的人家关系可是一点不比别人差,那些人看在铁骑将军的面子上,多少会给她几分薄面。
傍晚,太阳刚刚落山,一队骑着骏马,身披盔甲的士兵出现在了将军府的偏门,避开了所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将军府。
进到将军府后,他们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正厅,一个个的脚步都很急促,似乎前方有什么令他们期待万分的事情出现在这里。
李皓和王晴书,还有余姚,此刻坐在正厅的椅子上,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着即将到来的人。
直到听到一串脚步声在外面响起,余姚最先站起身,他下意识的想要找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藏起来,但是动了一下之后,却忽然发现大厅内空荡荡的,除了几根柱子之外根本没有办法藏得住人。
李皓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无奈,但是也能明白他的心情,大抵就是类似于近乡情怯吧,想要见到昔日的好兄弟,可是又害怕见到他们,因为害怕从他们口中得出的答案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脚步逐渐靠近,杜飞几人拐进了门口,当看见了屋内的李皓时,所有人的身影都顿住了,神色震惊的看着李皓,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样子既有些傻,也有些好笑。
“将,将军?”
他们的反应和之前余姚见到李皓的反应实在是太像了,都只知道傻傻的看着李皓。
趁着大家还在震惊中的时候,王晴书赶紧抓紧时间仔细的打量起了这几个人。
现在一共来了五个人,身材都差不多,个子也差不多,甚至是连肤色都是黑黢黢的,被阳光晒得很是均匀。王晴书着重看了几个人的面相,发现都是忠厚老实的面相,没有什么偷奸耍滑之人,唯独其中有一个人看上去比周围的四个人精明一点。
他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眼底的惊讶之色闪过之后,接着便是警惕,他看着李皓,不敢相信李皓就是真正的“李皓”。
“你是?”
李皓将视线移过来看着他,觉得他的五官有些眼熟,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但是和他相处的事情仍旧想不起来。
“我是李皓。”
没等那人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和猜测说出声,王晴书急忙拦住了他的话,“李皓因为之前的一些原因失去了记忆,但是他确实是真正的李皓,你们曾经的将军,不然的话你们可以向余姚大哥求证。”
与其让李皓再次解释一遍,还不如将事情交给余姚来解释。
毕竟这样的话,余姚还能趁机多和他们说说话,要是有什么隔阂的话说不定也能解开,毕竟很多时候,沟通才是拉近彼此距离最好的方式。
完全没想到王晴书会将这话题甩给自己,余姚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显愣住了,他能感受到面前五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眼神闪躲的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