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 你根本还不如原装的贾宝玉。】
他心里是深深的懊恼和自责,伴随着这样的情绪射出第三支箭。
这一箭,自那个在地上爬行逃命的倭寇后脑穿过,又从前额窜出, 深深钉入地面,成一个夹角立着。箭翎上是黏答答的暗红色血迹和些许白色的脑浆,叫周围的驻军兵丁看着都有些恶心反胃。
原本在挣扎爬行的倭寇一下子躺平了, 四肢还因为肌肉痉挛,不断地抽搐。
结果了想偷袭自己, 最后却射伤一更的元凶,宝玉将弓箭抛回去, 恰恰好抛进身边以驻军兵丁的怀里, 接着弓箭的士兵被贾大人的眼神吓了一跳……好重的杀气!
“楚沂。”宝玉转身唤到。
“在。”
“和我一起,把村里的倭寇都清理一遍。至于诸位, 劳烦请看顾好村民, 以免漏之鱼暴起突袭。”宝玉看了一眼在地上爬行出一道血迹的、刚刚被自己射杀的倭寇, 冷着声说到。
“是。”楚沂听令。
“是。”驻军将士得令。
手持腰刀,自脑袋还在噗噗冒着脑浆的倭寇身边走过,踩在鲜血上, 走出一串的脚印, 宝玉竟是完全不觉得恶心了。
扶着一更的孙云飞突然觉得, 贾大人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贾大人变得不一样了。】感受更明显的,跟在宝玉身后的楚沂,这一路走来, 只要看到倒在路边的倭寇,贾大人都会上前用刀子将之挑为正面朝上,然后一刀割下对方首级。
要知道,这一路走来倒在路边的倭寇,是宝玉一马当先冲进来时候放倒的,原先大多是断了腿或者直接被震昏迷的,然后被楚沂进村的时候补刀——果然因为情急之下,补刀也是难免有疏漏,其中不乏没死透的。
楚沂一路走来,看到贾大人面不改色地将倭寇一一斩首——甚至有好几人,在贾大人下刀之时睁开了双眼:很明显,之前他们是在装死。
装死的倭寇为了活命,睁开双眼求饶,哪怕语言不通,但是想要活下去的眼神和苦苦哀求的语气是共通的,更有甚者涕泪横飞跪下给宝玉不断地磕头,用力之猛,头破血流。
连楚沂看了都觉得有一丝丝的不忍,然而宝玉却是面无表情地用刀尖顶住了磕头的人的额心,然后闭上眼睛,一刀划破对方的喉咙。
并不是没有试图逃跑的人,而是宝玉的刀太快,闭眼的瞬间挥刀结果了此人的性命。割开咽喉之后,跪着的人顺势往后倒下了,宝玉再上前面无表情地补上一刀,让对方身首分离。
更有装死装不下去的倭寇,没等到这个斩首的恶魔到自己的身边,拖着身子想要逃离,但是原本负伤的他们怎么可能逃开既定的命运?
楚沂清清楚楚地看见,最开始,贾大人在斩首倭寇的时候,喉结微微上下滚动,眼睛也不自觉地睁大一点——明明白白是初次杀人的样子。他本以为贾大人斩几个也便够了,没想到一路出来竟然是毫不停歇,只要是路边倒着的倭寇,在贾大人走过之后,皆是身首分离。
村子外,是被附近驻军羁押的那些先前见势不妙想要逃跑的倭寇,包括本次上岸行动的小头目也在其中。
楚沂眼见贾大人提着滴着鲜血的刀子一步一步走过去,顿时心下一惊:方不久前我还觉得贾大人太过良善了,现在倒是得收回前头的话,这如今他发起狠来,真不是一般的狠厉啊。不过这俘虏已经到了驻军的手里,贾大人要是现在把他们都斩了,恐怕军中会有意见吧……
“贾大人,剩下已经被俘的,还是留一些活口为好……”不然不知道洪总兵那边会不会对咱们有意见啊。楚沂忍不住开口。
宝玉点点头:“我有数。已经被羁押的,我不会去动。地上躺着的这些,再让我处理干净吧。”
处理干净。
多么轻描淡写的一个词。
这里指的,是那些逃跑中与驻军将士搏斗受了伤,躺在地上失去行动能力的倭寇。
被五花大绑的倭寇小头目瞪着眼睛说:“我知道□□有律,不杀降兵。你是个官儿吧?竟敢违例!”
宝玉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第一,你们是被俘不是投降;第二,你们是寇不是兵;第三,我是官,我敢。”
话音刚落,他一刀砍下了一个本腹部受伤、肠子流出来在地上唉唉挣扎的倭寇的脑袋。
对方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小头目的脚边,瞪大的双眼还盯着自己生前的头领。
驻军中人也是愣了一愣,有心想要说什么,但是都被宝玉的气势逼迫回去了,只好眼睁睁看着贾大人提着刀子,把地上躺着还来不及捆起来的重伤倭寇全部割了个干净。
一地鲜血。
宝玉勾了勾嘴角:即便是畜生不如的倭寇,流出的血液也是红色的啊……
…………………………
祠堂里热水是一直在烧着的,刚才贾大人带着楚禁卫出去转了一圈之前,吩咐赶来的三更四更去烧开水了,烧开之后给伤者清理伤口。
等到宝玉带着楚沂回来的时候,伤员基本都被打理干净了。
宝玉的鞋底已经黏腻不已,幸而鞋面是黑色的缎面,不然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头开满了鲜血溅落的花。不过天青色的外袍子下摆是没法办遮掩的,照亮得如同白昼的汪家祠堂,让天青色更青、暗红色更红。
待到姜跃红着眼眶禀报,二十人的王府侍卫中已有三人没有撑住……见正在擦手的贾大人愣了一愣,然后他慢慢地扶着椅子坐下,轻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也将他们梳洗干净,这事,我有责任。”
姜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贾大人有责任么?自然是没有的。
自己等人的职责是保护贾大人,既身为侍卫,要有为主子万死不辞的觉悟。只是……终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地快。
三更四更等人带着汪家村的小伙子将身故的侍卫三人擦洗干净,宝玉走过去,蹲下/身子,看过每一张脸,牢牢记住他们的模样。
这三人,都是二十出头,正好的年纪,想必家里高堂殷盼、佳儿美眷甚念。
“三更,你记下,回头拟个章程给我。往后养殖区收益的三至五成拨出来,建好账,凡抵御倭寇有死者、伤者至失去劳作能力的,从这里头拨款,捐助他们的家眷,本官奏请殿下负责。今日为保卫汪家村上下英勇捐躯的冯康、徐健、陈浩便在此列,直到他们父母身故、儿女成家为止。”
“是。”三更应下。
姜跃听完,眼眶中的泪水终究是落了下来,他忍者身体的剧痛,单膝给宝玉行了大礼:“我替他们三人谢过贾大人。”
…………………………
二更拉着骨头都要散架的沈千针来的时候,看到自家二爷坐在汪家村祠堂的椅子上,一身天青色外衣下摆已经是暗红一片了。
祠堂的大门虽厚实,但是终究是木料,顶住大火烧了那么久,已经成木炭了,被人用木桩子顶开之后,如今今晚的祠堂是大门敞开的状态。
二更看见地上躺着一排的人,具是熟悉的,大多是王府侍卫,也有禁卫军几人,最中间的是一更哥。长风脚程再快,这一个来回也花了半个时辰,二更在和宝二爷请安之后,看到三更四更忙碌着指挥小子们替伤者擦身,甚至不敢靠近去摸一更的鼻息。尤其看见最左边的冯康大哥等三人眼睛紧闭、面色青白、唇色青白,虽然脸上干净整洁,但是盖着三块白单布,是已经……二更心里一阵哆嗦,这是昨天还见过面谈笑过的人呢,怎么才一天不在了呢。
沈千针看到一更倒是眼前一亮:哟,不容易,这样正中胸口的箭插着还能活。也是命硬。
都不用宝玉催促,他往地上躺着的人身上扫了一眼,分出了诸位伤者伤势的轻重,提着药箱颠颠儿地选择了一更。
“过来搭把手。”沈千针这话是对宝玉说的。
二更怯怯地说:“沈大夫,还是我来吧?”
“你?你连檀中和天枢**都弄不清楚,是想来添乱吗?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沈千针的毒舌一如既往。
宝玉今日没有容忍沈千针的心思,于是将外袍一脱,随手丢在地上:“热水。”
脱掉黏腻而肮脏的外衣,宝玉又用热水细细清洁了双手以及整个小臂,期间因为衣料子太过垂顺,挽起来又往下坠,宝玉挽起两次之后,等不及二更用布条将自己的袖子扎起来,随手把自己的两个袖子扯掉了。
这在如今年代,绝对是有伤风化的事情了,但是此时整个汪家祠堂,没有一个人对宝玉的行为有异议。
其一,他是此处身份最高的人,别人不敢置喙。
其二,他如今的心情众人都可以理解。
沈千针看了宝玉一眼,难得没说什么讽刺的话:“你的小厮把我拉出来太急了,茯苓没来得及跟上,麻沸散也没在我这儿……”
旁边驻军的军医官弱弱地说:“沈大夫,麻沸散我这里有。”这可是神医啊!江南神医沈千针,活的!十五年前一针扎醒了偏瘫的xxx,十二年前将断骨的xx接骨后如常人无异,八年前还被醇亲王寻去给皇后娘娘治病……更不要提乡野之间流传的有关生千针医死人肉白骨的传说。军医见到了沈千针,不亚于是读书人见到了孔圣人……要不是神医指了贾大人去帮忙,而且自己等人手上的伤患也需要救治,几名军医肯定已经为了谁去给神医打下手而挣破头了。
军医给的麻沸散自然不如沈千针特意提炼的效果好,但是如今也没有可挑剔的余地了。
宝玉又吩咐二三四更和家丁几人各自举着蜡烛,围着一更站好,这么一来,亮度也足够了。
沈千针虽然没有消毒这个概念,但是每次上手操作之前也都会以沸水放凉之后洗干净手,并以药烛炙烤针具等等。
一更已经昏迷许久了,根本不能自主吞咽麻沸散,于是宝玉叫人拿来芦苇管子,自己半托起一更的脑袋,让孙云飞来吹药……
孙云飞纠结了一小下下,还是依照贾大人的吩咐办了,咳咳,虽然管子也有三寸长,不过怎么感觉还是怪怪的呢?
因为吹药必须先把麻沸散含在自己嘴里,吹完一整碗的麻沸散之后,孙云飞觉得自己也有些晕乎了,幸好退开两步之后,旁边的楚沂扶住了他。
“剪开衣裳。”沈千针再次发话。
宝玉依言做了,原本二更想要过来替宝二爷做这事儿的,但是被宝玉制止了:“你举好蜡烛站在那里不要动便是。”
“可是……”可是宝二爷,您是爷啊……
“一更的伤是替我受的,这不算什么。”这,真的不算什么。
幸好现在是七月里,夜里的气温也不低,宝玉剪开一更的衣裳,露出他还带着箭头的伤口。
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被先来一步的军医处理过了,但是他们几个都不太敢下手去把伤者胸口的箭头□□,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之后,这个伤者会不会直接咽气了……
宝玉在剪衣服的时候,顺便摸过了箭头的位置,应当是卡在肋骨之间,再听一更的呼吸声,肺部是无碍的。
沈千针飞速下针膈腧、孔最、郄门、涌泉**,并对宝玉说:“我说拔哪一根,你拔哪一根,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知道吗?”
这四个**位都是对应血症的,宝玉是不太清楚其具体功效,但是先前为了弄明白云谷子给的秘籍,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把身体**位全部背下来了。
宝玉点点头,随即又问:“你有几成把握?”虽然明知吃了一旬的一更在这十天之内不会恶化得更厉害了,能够保持如今这样的状态,但是沈千针如果没有把握,后续还是要自己把大还丹拿出来的。
大还丹原先有三颗,这么多年了,是一粒都没有用到,若是问宝玉,如此珍贵的东西给身边的小厮用会不会觉得可惜。宝玉定然是坚决地回答:不会。
因为,灵药有价,情义无价。
袖箭的箭支穿透力极强,几乎将一更射了个对穿,但是沈千针在上手摸了一番之后,还是再次赞叹这个小子的好运气——箭头是擦着心脏过去的,恰好又避开了肺部。只能说,阎王暂时没想要收他。
沈千针却不知,原本那袖箭是必能要了一更的命的,但是一更有一个开了作弊器金手指的主人,这才从阎王手里抢回一更的命。
得多亏了上个月为沈千针缝合术做出巨大贡献的小黄,以及后续给沈提供羊肠免拆线思路的宝玉,更加要感谢的是沈千针无止境的求知欲和说干干的行动力,没错,时隔一个月,羊肠线也有了,不然回头给一更拆线又是一个大难题:切开了再拆么?
整一个过程很迅速。
因为第一要义是“快”。快速地取出箭头,在伤口的血液没有洇盖了伤口的时候立即开始缝合。袖箭并不大,这样的贯通伤其实已经是箭伤中的万幸了——尤其是倭寇那方并不知有一种箭头带血槽,杀伤力更甚。
因为袖箭贯穿了一更,所以必须将他上半身扶着才好操作拔箭事宜。
这时候,孙云飞不由得擦了一把汗:好在刚才吹药麻沸散的人是我,现在还有些手脚发软,轮不到我来扶一更小哥了。真是,这神医太可怕,面对着他,简直比战场上杀人还可怕。
遂扶住一更身子的,是楚沂,他的心理素质明显比年轻些的孙云飞要好多了。
沈千针拔出一更胸膛里的箭头的时候,难免溅了一些血液在身上,一旁举着蜡烛的二更等人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被宝玉一个眼神定住。楚沂却一直是牢牢地扶住一更的肩膀,一点晃动都没有。
“拔涌泉**的针。”
宝玉照做。
沈千针眼角撇了一眼宝玉,然后立即收敛心神,将刚才已经穿好线、熏过药烛的弯头银针用镊子夹起来。因为一更的伤口是一个小洞,里头的缝合根本不能伸手进去。故而镊子和弯头的针是最好的工具了。
这时代,没有微创手术、甚至连外科手术都被视为邪术,沈千针能够如此果决地给一更缝合,也是相当有勇气的。这完全是凭手感办事的,眼睛根本瞧不见里头的状况,外面的人举着再多的蜡烛都没用。
宝玉和楚沂想得比较深——沈千针这样娴熟的技术,不像是仅仅只在小黄身上试过缝合吧?不过现在这时间,也不是质疑、询问沈千针的好时机,一更的窟窿还需要人家填补呢。
至于其余二三四更、家丁和一旁坐着发懵的孙云飞,只是长大了嘴巴讶异于神医高超的技巧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刻钟。
宝玉在看到沈千针以镊子将缝合线打结的时候指挥着三更四更放下蜡烛去打水来了。
等到沈千针收针,恰好放凉的滚水也送过来了。
“我尽人事了,成不成还是得听天命。不过这小子运气挺好,心肺具没有被伤着,只要这小三五天不发热,便是熬过了第一关。”沈千针一边擦脸一边说,“你手上上好的药材有不少,我也是晓得的。看你对这小厮也是挺看重的,那别省着来,这小子原本身体倍儿棒,不存在虚不受补的说法,多给吃点人参灵芝,补元气,有好处。”
“这第一关是发热我们都清楚,敢问沈大夫,第二关是什么?”在一旁悄悄看了好一会儿的军医忍不住开口问了,正是刚才提供了自己的麻沸散的那位。
沈千针虽然嘴巴毒,可是在医术上是不含糊的,不仅没有出言放毒,反而认真解释起来:“第二关是,伤口溃烂。”
“是了,是了,小人在军中二十余年,常有受伤的将士伤口溃烂……”军医恍然大悟,然后开始和沈千针探讨起‘治疗外伤的n种手段’了。
…………………………
伤者在祠堂内治疗的同时,汪家村的人在整理自己的家园。
被掳走的钱财全部堆在祠堂大门外,有耆老盯着来人一一认领,倒是没生出什么扯皮的事情——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谁不知道谁啊。而且如此大难过后,能昧着良心贪钱的,都该被赶出汪家村。
钱财是追回来了,但是被烧毁的房子和被砸坏的家什却该怎么办?有更惨一点的人家连晚上睡觉的地儿都没了。
但是说起来,身外之物都是小事,有些没来得及躲进祠堂的人家才是最惨的,他们留在外头的亲人大多都遭了倭寇的毒手,一时间,汪家村各处倒是响起了凄厉的哭声。
这其中,以汪狗儿、汪狗蛋更甚。
他们的阿奶,六十多岁的小老太太,没躲过去。在灶头旁,被扭断了脖子,原先日日梳得光滑整齐的头发也乱了,旁边是一碟被打翻在地上的猪头肉……
“阿奶!”汪狗蛋泪流满面:不是一盘猪头肉么,能有您的命重要?阿奶,你才叫我和狗儿回来吃饭呢,我们回来了,你怎么还不给我们做饭呢?
汪狗儿更加一根筋一点,瞪着眼睛哑着嗓子问:“大伯,阿奶一直是跟你们住的,怎么你们去祠堂的时候没带上她!”
汪狗儿的大伯面上也是火烧火燎的:当时又乱天又黑,真没想到老娘会……等到了祠堂一数家里人,少了老娘,却是再没办法出去找了。原还抱着侥幸的心思,也许老娘躲起来的,没想到啊,一把年纪了,老娘终归没个喜丧。
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晚了。
在汪家村人眼里,今日其实已经是很幸运了,整个村子死伤不超过二十人——从前倭寇上岸,哪一回不是死一大半的?
只是,再怎么样,死了亲人的人家总归还是哀伤不已的。
…………………………
天还没亮,射阳的杨县令又赶来了:活祖宗哎,怎么偏偏又被您遇上了哎?!
随后赶来的,是十六的王驾。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条评论我都认真看过,谢谢各位,我会尽快调节好心情的,基本上需要去淘宝买买买放松一下(买小东西,日用品,真是个节约的好习惯)
推荐玉刮板(我买的是仿玉的,便宜),自己给自己刮刮头顶、额头、太阳**,有助睡眠的,真的很好用。因为这几天没睡好,对电脑也比较久,脑仁疼。
哈哈哈,另外,老朋友阿尘,四五十是之前成绩好的时候,刚开始写的时候,二三十块钱一天~
还有那么多小天使和我遭遇差不多。话说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家里的恩怨情仇可以写书了……我真是有故事的人
这个社会太浮躁了,为什么忠诚这一点这么多人做不到?如果没有感情了,和平分手不好么?
我想过了:吸/毒,赌/博,出/轨,家/暴。是原则性问题,死不原谅,其他都可以协调
生活中真的很多不如意,所以,我本来想写死一更的,又舍不得了。
另外,关于地雷,谢谢亲。支持正版已经是很棒了,地雷什么的量力而行,尤其是摸摸头这个id号的亲,你太破费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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