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作者的弟弟。。我老姐那边电路烧坏了,停电三小时,连手机4g都没有。。然后我上来帮她请个假,已经写两千五六百了,然后现在没电出去吃个夜宵,回来如果凌晨一两点有电再把剩下发出来。给各位读者大大比心
我改好了
最终父子三人也没吃上大雁, 因是宝玉对北飞的大雁群终究有几分不忍,不忍心只为口腹之欲就射杀千辛万苦从南边越了冬的勇士们。
遂, 一更带着银钱去附近庄子上买了两只肥鹅——也是巧了, 这旁边是京大户专门养牲禽的庄子, 采买方便。
买来的鹅与农家看家护院的不同,显得呆头呆脑的,失了鹅这种大牲口堪比一条狗能看门的威风。
贾芽虽然不是很明白为啥爹爹感慨了一句‘劝君莫打三春鸟, 子在巢中望母归’之后,便和大哥一起否了自己吃烤大雁的提议——不过没关系, 无雁鹅亦好, 有翅膀就很好。唯一不太好的, 就是一更叔买来的大白鹅太肥了, 放开之后都只能摇摇摆摆地在地上走,扑棱着翅膀也飞不起来, 叫他没办法研究禽类飞行的窍门。
眼见待会儿就要祭五脏庙的大肥鹅被小儿子策马驱赶着跑来跑去,几乎掉毛,甚是可怜。
宝玉伸手敲了敲小儿子的脑门:“行了, 别闹,回头把你的设想写一下, 先存起来。饭要一口一口吃, 路要一步一步走, 火车的事情还起了个头,就想着飞机了?”
“飞机?飞机!这名字真恰如其分的好,我刚才还在想飞车听上去怎么怪怪的呢!”贾萌的重点却一下子就在了他亲爹的口误上, 然后笑着拍手说:“大哥你瞧见没,可见爹爹对我是有信心的,不然也不会在我还没琢磨出门道的时候就给我想搞的玩意儿取了这么准确的名字。”
贾芽双手离了缰绳,拍着巴掌,许是给他胯/下坐骑什么错误的暗示了,这一头同样通体白色只四蹄乌黑的‘踏雪’(被薛家三宝开玩笑叫踏泥)又打算撒丫子跑了。
好在宝玉的长风先前就看这四脚黑黑的小家伙不太顺眼,眼见小家伙要折腾,伸头一口咬住踏雪的缰绳,把差点儿带着毫无准备的主人去放飞自我的踏雪给拉住了。
宝玉伸手拍了拍长风的脖子以示褒奖,换来对方一句不乐意的哼哼:【来点实在的,比如说松子糖呗?】
贾芽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差点儿遇到危险,然后继续慢半拍地很敷衍地拍了拍胸口表示安慰一下受惊的小心脏,接着就一脸兴奋地说:“爹,长风可真棒,老骥伏枥啊!”
贾萌无语:“怎么用典的?再过两年你就要下场考试了,这水平……还不是要叫人笑话!”
“啊哈哈哈,说错了说错了,是老当益壮。”贾芽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宽,虚心接受亲兄长指点之后立即又换了话题,“所以爹啊,长风为啥不留子嗣。长风多聪明啊,可惜了我的踏雪要是有长风一半通人性就好了。”
此言一出,贾萌也甚是赞同并深表遗憾。
宝玉:【嗯……这是一个好问题,先天的出色条件加上后天灵药开发的脑域让长风已经开始把他自己当做是一个‘人’了,开始追求精神方面的需求而不单纯是在发/情的季节去交/配了事,再叫他去和母马酱酱酿酿,实在是强马所难。】
贾芽也就是遗憾地叨叨两句,并没有想要一定问出个结果来。
被冷落的长风又扬了扬大头:【嘿,松子糖呢?别唠嗑唠嗑就忘了哟,虽然我是老马可是我脑子还不煳涂,记得真真儿的!】
宝玉被长风耍无赖的样子弄得好笑,无奈掏出松子糖喂给陪伴自己多年的好伙计,顺便捏了捏对方立起来的耳朵:“开春才给你检查了身体,要少吃甜知道了不,不然那口牙还要不要的?”
长风这个时候很熘地假装自己听不懂人话,咯吱咯吱地吃着松子糖,顺便给刚才的冒失鬼小辈*馋嘴踏雪一个鄙视的眼神:【刚才差点把我主人的二崽子给摔了,现在还想吃糖?早十年,爷爷请你吃后蹄子一蹬!】
论起情谊,贾萌对长风的情谊不比他弟弟少。
甚至说句实在话,贾芽对长风更多是一种喜爱而不得的情感,贾萌却是年幼时候真真切切被长风驮了好几次的,有时候下马走路差点摔了还是长风一个马头把当时三头身四头身的小豆丁给稳住的,于贾萌而言,长风若是个人,就该是和一更差不多的叔叔辈的存在。
现在听爹说马叔叔牙口不好,贾萌皱眉想了想:“爹,我觉得可以用猪毛做一柄刷子,给长风刷牙用。”
宝玉正有此意,便对小儿子说:“你哥哥说的是个好主意,回头你帮我打一副。”
贾芽表示十分乐意代劳。
正假装自己是一匹年老失聪的老马的长风一下子停住了嘴巴里的咯吱咯吱,耳朵慢慢地往后倒了一下,飞速地把剩下的松子糖都吃完,然后伸出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嘴巴顺便露出自己一口毫无任何问题的大白牙:【看我,快看我呀!】
最后长风到底需不需要刷牙那……就是一个秘密了。
宝玉父子三人出门跑马一趟,吃了一只烤鹅,又去花田庄子探望了滚滚和蛋蛋,萌芽兄弟嘱咐了照顾竹熊的下人平素一定要上心。
粗神经贾芽都感慨了一句:“为什么人和动物都会有生老病死呢?叫人觉得心里头怪难受的。要是有什么法子可以叫人不死就好了……”
【打住儿砸!你的想法很危险,还是好好研究火车和飞机吧,好么?】宝玉深怕目前瞧着是个典型工科男的小儿子突然被开了窍去研究神学,好在贾芽只是随口念叨了一下而已。
……
回府之后,黛玉迎上来,接过宝玉换下来的衣裳,然后问:“如何了?”
“对咱们的儿子有信心一点,他只是一时没有适应,故而才感到迷茫的,很快就好。等忙起来了,什么都不会多想了。”宝玉宽慰到。
儿子们越是长大便和小时候奶声奶气喊娘的阶段不同了,黛玉也知道,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替父子三人打理好生活琐事,再擦亮眼睛帮儿子们找好贤内助,至于儿子们在生活中遇到的其他难题与疑惑,表哥这个做父亲的,才更加适合去与已经长大的儿子们谈心。
黛玉从来都是信任宝玉的,见到表哥这么说,便也放下了一大半的心,然后开始说起妍春的事:“妍春是个有主意的,我前些日子问她,她亦是直接告诉我,不拘是什么富贵人家,只希望找的良人与她四姐夫差不多性子。”
惜春的夫君,不就是原先禁卫军中宝玉手下的刺头、原京兆尹家公子、京城十大小纨绔之一的程峰么?听说现在这对夫妻过的日子还是挺不着调的,譬如说惜春想要画冬日雪山雪景图,程峰就张罗马车轿子炭盆,比动笔的人还积极……甚至这俩人生的孩子都直接丢给了长辈……
宝玉表示,实在是不太明白现如今的小姑娘们是怎么样的审美,难道因为程峰这样的人瞧着比较有趣?
黛玉笑了笑——毕竟妍春与萌哥儿一般大,夫君这个做人哥哥的除了给他小妹妹买买买和送小玩意之外,也没别的交流机会了,所以不太理解也是正常。她倒是在前一阵子同妍春谈了谈心——说实话,妍春的性子挺合黛玉胃口的,她的性子和探春彷佛,但是又因为许是嫡出的缘故,日常更有底气一些,所以瞧着不如探春掐尖好强——抛开表面的不谈,心中自有沟壑这一点是一样一样的。
妍春在说自己心中想法的时候,嘴角带了三分笑,却不是闺阁少女羞涩的笑,她很直白地说:“二嫂嫂,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是对方能在日常相处的时候听一听我的意见就行,我知道要找像二哥哥那样支持你走出去的男人实在是太难了,那就退一步,像是四姐夫那样万事不操心的也挺好;再要是家中人口简单好相处就更好了。”至于什么家世门第官职前途之类的,妍春一概都没有提及。
得了,感情这是一个喜欢拿主意的人。
黛玉有考虑过,要满足妍春的最主要要求,那么估计男方那边最好家世不要太盛了——可是这就与婆母王氏的最基本要求相悖。
当然,京城中好人家不少,只要慢慢甄选,总是能选出大差不离的人选来,这不是,寿昌十九年中秋,妍春生日之际,黛玉物色了三人家供选。
第一个是和贾萌同届的探花陆舟,祖籍浙江严州,年二十二,父亲曾任先帝时御史,不过前些年病故了,现家中有一寡母与一幼弟,在京城典屋而居。
第二个是户部尚书钱大人的孙子,钱嵩,年十九,如今还是个生员(秀才)。
第三个是理国公柳彪的侄子、宝玉老下属柳岩的堂弟柳岫,年二十一,如今在禁卫军当差,乃是乾清宫禁卫军队正,品级虽然不高可是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