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春日宴。
南宫一家属于拓跋一家的表亲,也就是当今皇帝的皇后名为南宫,加之祖上有功,所以一直属于京城的名门望族。
当然了,这一代的南宫有从商也又从士,甚至也有弃笔投戎之人,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军、政、商上都有人。
这可不得了,最重要是,每年南宫府都会由当家主母发帖子邀请各大官家小姐前来赏春日风光,说的好听是学文人骚客那一套,又或者是有些当家主母过来挑选媳妇,也就是变相的长辈看人的相亲宴,但是最重要的是显示南宫府在当朝的地位。
对于这一点,唐兰自是一早就清楚了,程英更是怕她不小心得罪什么人还给了她一本京城千金小姐的册子,可是说是一个网络了。
唐兰当天晚上就一直在研究这个事情,不过不管她怎么看,这本册子上的东西到底还只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而已,至于那些名字后面活生生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还得她亲自去接触。
而此时此刻,站在程英和唐兰面前的一个人正是京城册子上的第一号人物,当朝贵妃的侄女,也是当朝异姓王的孙女,孟琪。
她正趾高气昂的看着程英以及她身边的唐兰,冷笑着说道:“程英,你这身边的丫头换的挺勤快的啊,子佩你用的不好吗?”
程英微微蹙眉,她向来都和孟琪对付不过去,两人之间先是父辈站的位置不一样,二是私底下他们百花节上的名次问题,再者京城里头的人喜欢拿他们两人相互比较,所以这才结下了梁子。
不过这话说的着实是不太好听……
程英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她也只是笑了笑,当着孟琪的面挽着唐兰的手说道:“不好意思,孟小姐,兰儿是我的姐妹,再者说,我与子佩也情同姐妹的!”
“呵,是啊,一个是姐妹,一个是情同姐妹,自然是不一样的!”孟琪弄了弄自己松松垮垮的发髻,说实话唐兰有些担心她的头发会一不小心松掉,到时候披头散发的可就惨了。
她这么想着,整个人在此刻看起来就像是胆小如鼠的人一样,她更是冷笑着说道:“看来这位叫什么的兰儿小姐,和你也是胆怯之人啊!”
“孟小姐,今日是南宫府的宴会,我不想与你争口舌之争!”
“不是你不想,是你不敢吧!”
“你……”
唐兰拉了拉程英,她知道这个时候程英若是赢了,说不定还会落下口舌,还不如不争,有些时候,不争也是一个妙招。
程英被她拉住了,看了她一眼,唐兰却淡淡的笑着,行了一个礼便说道:“孟小姐,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
“惹人嫌不自知!”
“你……”孟琪立刻就要上前打人,程英也是眼疾手快的把唐兰往后一拉,自己迎上去。
那一刻,唐兰的心动了一下,不过还是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程英的身边,笑了笑说道:“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罢了,孟小姐难道要对号入座吗?”
孟琪看着她们两人,冷笑一声说道:“呵,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程英一样,都是令我讨厌的人!”
唐兰倒是勾了勾唇角说道:“您也一样!”
就在程英和唐兰准备离开的时候,史玲儿已经带着秦琴跑了过来:“阿英姐姐,兰儿……”
孟琪听到史玲儿这个聒噪的声音就冷笑一声说道:“呵,看来我刚刚的那句话再次被验证了一次。”
史玲儿跑过来看到了孟琪也在就站住了,脸色也瞬间就下去了,直接走到她面前问道:“孟琪,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在南宫府谋财害命啊!”
孟琪听到这话简直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大笑几声便看着史玲儿说道:“我孟家是少了银子还是缺你这一条命啊!”
“你……”
史玲儿正想争辩几句,程英还是拉住了她便笑着说道:“孟小姐,咱们身为客人一直在这儿拌嘴不是什么好事吧!”
“呵,谁愿意跟你们拌嘴啊,本郡主来南宫府那是给他们南宫府人面子,可不是什么人都邀请得动本郡主的!”
谁知道她说完这句话,南宫府主母携着自家女儿南宫燕就款款的走过来了,不过南宫府的主母也是个聪明的,直接将孟琪刚刚说的话抛诸脑后,甚至看着大伙说道:“各位小姐怎么都在这儿啊,花园才有各位爱看的花啊!”
“南宫伯母,阿英给您请安!”程英徐徐的行了礼。
接下来就是史玲儿、秦琴,当然唐兰也要行礼……
南宫主母瞧见唐兰便觉得好奇便问道:“这位姑娘是……”
“南宫伯母,这是我的好姐妹,擅自带她来真是阿英的罪过……”
“这孩子长得倒是清秀的很,若是再过几年可比在场的千金小姐都美!”南宫主母的一句话直接将所有的苗头都放在唐兰的身上。
唐兰轻笑一声赶紧行礼说道:“靳兰不敢造次!”
“靳兰?”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燕很是惊讶的问了一句。
唐兰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南宫燕点了点头:“正是!”
南宫主母也立刻惊讶了一句,就连孟琪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唐兰,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一番,更是冷嗤一声:“呵,不过就是一个穷绣娘,没有帖子也敢来南宫府!”
南宫燕却看着史玲儿的身上的衣裳很是奇怪的问道:“玲儿姐姐,你这身衣裳上的花,是不是……”
史玲儿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直接就挽着唐兰的手臂说道:“正是兰儿绣的,燕儿是不是特别好看!”
南宫燕点了点头,像是真的相信了眼前这位就是靳兰一样,自己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南宫主母便笑了笑说道:“原来姑娘就是皇商第一绣娘,靳兰,真是失敬失敬,看来我果然是老了,眼拙了!”
唐兰瞬间了然于心,怪不得这个南宫主母的态度变得这么快,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