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似乎是说对了,他找了各种的途径,却始终没法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如果不是现实,他甚至还要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出现过那两个人。
因为太不科学了。
她的父母根本就是无迹可以寻觅了,从她最初出现的孤儿院,到她身边靠近过的人,都没有一点点的消息。
可是他却不得不找出她的父母。
那是对她的一个交待,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救赎,他想为她做一点事情,那样子,他会安心不少。
算讨好吧?他也认了。
思考了很久,他才下定了决心。
君老爷子知道自己对了,可是以往的几次经验提醒着他要小心。
因为君城实在是太狡猾了,而且他现在孤立无援,只能自己一步步地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
“怎么?决定好了吗?”君老爷子执着茶盏,如同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样,默默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君城失笑,他这个所谓的爸爸,还真得是打算跟他做对到底了吗?
不是他太自满了,而是君老爷子真得没有什么可以跟他衡量的了。
他手下的董事局,即便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但是到最后还不是利益决定了一切,什么友情,简直就是一段笑话,那些董事局要的是什么,他君城看的一清二楚,而他也有足够的能力给得起他们想要的一切,所以他们纷纷倒戈也是必然的事件。
到了现在,他除了那几个老部下,根本就没有把握可以跟他一块地抗衡了。
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不成器,一个向来就不是他能掌握的了的。
所以剩下他这一个儿子,又是跟他对着干的。
他必输无疑,虽然他也很好奇,君老爷子出去是为了什么,就算出去再次谋划,那也不可能把他君城给拉下台了。
大局已经定下了,这场争夺战里面,他君城是最大的赢家。
他不得不怀疑君老爷子出去的目的,因为外面已经没有他可以借助力量了。
而且他也应该知道他的脾气的,一旦他在惹事,那么这次就不是他的大儿子的一句话就可以拯救地了他了。
与其再次必然失败,还不如就这么呆在这里,除了没有自由之外,起码他还有命可以享受一下生活。
几年安享晚年了之后,再慢慢地下去。
可是他却不死心?
难得他,他也有想不通的事情。
“君城,不是只有你能拿乔的,到底这笔交易要不要,给你最后的一分钟。”君老爷子渐渐地被他的沉默给吓的沉不住气了,他不会连这个都要拒绝掉吧?
不该的吧?
他也有自己的谋划,知道现在自己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只有出去才能做一切。
留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君城懒洋洋地斜了他一眼,还真得是一点都沉不住气。
才几下子就这么败露了,着急吗?
君城自嘲,这种人还能成什么大事?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你说。”两个字决定了他的答案,反正他觉得他不成器,那么出不出去,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君老爷子哈哈大笑:“君城,有一天你一定会败在女人的身上。”
君城慵懒地扫了他一眼:“那还真是谢谢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给我忠告。”
可不是,两个人平时一见面就是争锋相对,冷言冷语的,什么时候有过一个正常的表情。
仇敌见面,总是分外眼红的。
更何况,两个人都是视血缘为废纸的人物。
商场上那么多的打打杀杀,一颗心早就已经冷却下来了。
“我提醒你,这个王牌,你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还希望你谨慎。”意思就是如果他是在说假话,那么他这辈子就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君老爷子冷哼了声,他自然是明白的,不过他看着君城的眼光却有些幸灾乐祸:“我先劝你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君老爷子故意停顿下来,嘴角挂着冷笑:“他们两个可是为了你而死的。”
君城脸色顿时变了,转瞬又风轻云淡地化作一丝浅笑:“你骗小孩呢?”
他连她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是因为他而死的呢?
很明显的,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
世界上是有巧合没错,但是总不可能是有那么多的巧合。
别说下去就是他们两个其实小时候就认识,青梅竹马?笑话吗?他一点都不记得她,她也对他没有一点的印象。
“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要是提前老年痴呆了,那我找个医生给你好好看看。”省的胡言乱语。
君老爷子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水,放下辈子,呵呵地笑了下:“你是害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君城没想到你的胆子什么时候也变地这么小了?”
君城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打鼓。
他的记忆力从小就很不错,所以如果自己见过薄倾之,而且她的父母还是因为他而死的话,那么他肯定是能记得一清二楚的,那么深刻的事情,他不可能忘记掉的。
可是偏偏的,关于那两个人,他的记忆里面一片空白。
细细地思索了很久,他就更加确定真得不认识。
君老爷子哼了声,嘲讽地看着他:“八岁那年,你被你二叔的人追杀,逃到了哪里?”
他不等他想起来,就继续说道:“当时的你毕竟才八岁,就算你在能打,也不可能打地过你二叔的那班人,所以你很聪明。懂得往什么地方逃跑,可是你却估算错了,你二叔他其实杀起人来也是根本什么都不认的。”
“你年纪小小的,觉得警察一定是可以救地了你的,很没错,那个警察的确是救了你第一条命,可是代价却是你想不到的。”
“……我不知道。”君城沉默了许久,终于吐出了那么一句话,他真得不知道,根本就是什么都没能想起来,他小时候逃了那么多次,中间也有几家人救过他,他也都记得很清楚,可是却从来就不知道这当中有一个姓薄的警察。
是他忘了,还是老爷子根本就是在说笑的?
他知道现在他肯定很苦恼,所以想给他增加障碍而已?
一定是这样子的。
他还不至于会到这种地步的。
“君城,你好好想一想,在你忘记的那一部分里,是不是有出现过薄倾之的影子,你是不是警告过她,不要再跟着你了?是不是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把她丢到了孤儿院里面去,然后自己一个人离开,不过你也没做错,跟着你,那才是最危险的事情,她在孤儿院里起码还能平安的过一生。”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呢,过了十几年,你依然还是跟她扯上了关系?你利用她,伤害她,然后呢?君城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比我还要来地狠毒。”
终究是一段孽缘。
可是他却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中间隔了十几年,很多事情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可是他门还是能够遇见,相恋?
可是总归是回不了了,把她伤害地那么深,在加上中间的那一段插曲,再想没有任何状况在一起,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当时惊讶过,可是却更多的是期待,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知道另外一个真相的话,他是不是会就这么奔溃了?
突然间,他有点期待了,要不要直接把另外一个事情告诉他,然后好好欣赏一下他奔溃的表情,他想,那一定是很让人兴奋。
他吃瘪了这么久,总算是轮到他了。
君城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有些歇斯底里地喊出声:“证据呢?没有证据的话,你让谁相信你的话。”
“当然有证据,怎么可能会没有证据?”君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睥睨着他:“云山县里,你去问一个名字叫做薄名一的警察,然后问下他们的女儿是不是叫薄兰,也就是现在的薄倾之。”
“至于那个改名字的事情,也是你的主意,不过就是院长帮她取的名字罢了。”
他还不至于太过薄情了,起码他还知道要帮她给掩饰一下身份。
君城站了起来,眉头没有一刻地松开:’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根本就是不科学的,要是发生过他一定是可以记得住的,但是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连薄兰这个名字都没有记起过,根本就是空白的,她根本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
如果这些都是真得话?
那么他是不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把她扔掉了,在她的父母因为自己而死的时候,没有一点的遗憾什么的,他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子的?
他握紧了拳头,死死地咬着牙:“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忘记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说啊,你说我怎么会忘地那么干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很遗憾的,他根本就是什么都记得的。
失忆吗?可是该有的回忆,他都能记得起来。
他虽然受过无数次的伤,但是还是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些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忘记的,一般都是很不重要的事情,可是当时的他,就算只有八岁,可是别人因为他而死掉的这件事情,他还是能记得住的。
可是为什么,怎么就偏偏把她给忘得那么干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