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歌看着房间里的人,大家的眼睛也在看着她,陆端无给她再检查了一番。
“陆医生,怎么样啊,应该没事了吧?”陈玉琪担心的很,当江倾歌醒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就这样看着大家。
“没事了,一切正常。”
陆端无摇了摇头,他放下了手电筒,随后正视江倾歌的眼睛。
“小妹,听得到我说话吗?”问了一遍没有反应,陆端无心头多了一丝担心,又立即大喊一遍。
江倾歌连忙捂着耳朵 ,“大哥,我耳膜快被你震破了。”
她就是刚刚还没缓过神,现在整个人好多了。
“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
慕临渊这时冲了过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那种喜悦的神情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众人看到如此,默默的退了出去,不打扰他们。
于岩本来想着回公司,谁知刚下楼就碰到了一个人,华探之跟谢轻牧一起来的,手里还抱着一束花。
看到眼前的男人,于岩本来想要换一条路走,可是对方已经看见自己了。
没办法,他要保持淡定,必须淡定。
华探之大老远就看到了于岩,本来还以为对方会跟自己打招呼,结果跟装没看见一样。
正当于岩以为自己躲过了,谁知华探之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捏住了肩头。
“你说为什么每次我们遇见,我的手里都能抱着一束花?”
于岩听到这句话,眉头忍不住皱起,不耐烦的转过身:“华探之你快去看江小姐啊,我还有事情要忙。”
刚说完,华探之就把花扔给了谢轻牧,“四弟,你先去找小妹,我解决点私事。”
谢轻牧话都没有说一句,转身就走了,忍不住摇头。
于岩这下脸色更难看,私事?
谁跟他有私事?
他想要走,可是华探之这力度大得很,完全不给他机会,“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于岩眉头皱的非常深,当然也很无语,“华探之,老子是有什么事情招惹到你了吗?非得要抓着不放!”
他转过身就抓着华探之的衣领,两个几乎差不多高的人,就这样互相看着。
不过一个人在愤怒,而另外一个人却在笑。
华探之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暴怒的小奶狗也挺凶的啊。”
“你才是小奶狗!你才是狗!”于岩直接抬起来拳头,他刚想想要动手,一旁很多人目光看过来。
“这里是医院,我就不跟你动手了,华探之你别太过分,我也不是吃素的。”
于岩一把甩开了他,看他走路的步伐似乎都带着气愤。
华探之看着他的背影说话,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小家伙可真不乖。
病房里的两人此时抱在一起还没有分开,江倾歌感觉身子都麻了,忍不住提醒道:“二爷,要不然你放开我一下,我腿麻了。”
“我帮你揉揉。”
慕临渊说着立即就要去掀开被子,江倾歌下意识的把腿往里缩,结果被他一把抓住。
“腿麻还在乱动,听话点。”他看似很严肃,开始帮她按摩小腿。
不得不说,他还是有点厉害的,江倾歌感觉非常的舒服。
江倾歌看着小心翼翼的他,忍不住的伸出手攀上他的脖颈,“二爷,你相不相信我们上辈子认识?”
慕临渊听到这话,非常肯定的点头。
“你知道?”江倾歌很是惊讶,还以为能知道什么。
“我们上辈子绝对非常的相爱,要不然这辈子也不会遇到一起。”
江倾歌没有接话,她昏迷的时候又做梦了,然而梦中并不是慕临渊说的那么相爱,相反她才知道江纸鸢是多么的想要离开孤王。
机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却还是被慕临渊发现了,他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没事啊。”江倾歌连忙摇头,“我就是感叹这辈子能遇到二爷挺好的。”
江倾歌才刚把话给说完,结果这时响起一道声音,谢轻牧非常的酸。
“小妹,我可从来没听到你对我这样说过,哥哥遇到你也很不容易的。”
他将花递到江倾歌的面前,慕临渊这时也站了起来。
谢轻牧跟慕临渊两个人很少打照面,这也算是第一次见面,他主动的伸出手。
“二爷,久仰大名啊。”
“我看过你的比赛,神狙很厉害。”慕临渊突然的夸奖令江倾歌都猝不及防,第一次这样主动夸人。
被人夸了之后的谢轻牧,非常的得意,瞬间也忘记了刚才江倾歌讲的话。
“小妹,听说你这经常受伤啊,大哥可是说你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江倾歌将花放在一旁,“哪有,是大哥说的太夸张了。”
她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是没来得及反应,结果这样滚下去了。
摸了摸肚子,实在是有点饿了。
“得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你们两个继续卿卿我我。”
“四哥!”
江倾歌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四哥都这么坏的吗?
当谢轻牧走了之后,房间内的气氛就变得有点怪怪的,江倾歌不自然的笑了笑,“我感觉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下午的时候出院吧。”
江倾歌不喜欢在医院里呆着,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好。”慕临渊明白她的心思,也没有多加阻拦。
“我哥他们知道江玉柔在慕宅吗?”江倾歌忽然问道,看到慕临渊摇了摇头。
慕临渊又接着说道:“江玉柔被人救走了。”
“果然她背后真的有人。”
江倾歌默默的捏起拳头,一个混入江家多少年没被拆穿的人,背后绝对有点关系。
她不禁在想,到底会是谁在帮忙呢?
吃过了谢轻牧买回来的饭,江倾歌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脑门上还被纱布给包了一块。
陈玉琪早就已经在家里面等着她回来了,一看到江倾歌,立即就走过去。
“好孩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应该多住会院啊,多观察观察。”
“妈,医生也说了小倾没什么大问题,在家里好好修养是最好的。”
慕临渊带着江倾歌进去,家里的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看到了裹着纱布的江倾歌。
一个个赶紧低下了头,尽管心里很八卦,现在做事的时候可不敢说什么。
“二爷,陈阿姨,我先上楼休息一会。”
江倾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转过身时,就发现这里面有点不对劲。
有人来过了。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陌生的味道,江倾歌闻不出来,特别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