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个大叔,他笑眯眯看着眼前的人,“小丫头,这几只破碗都是没用的,不值钱,你要不然看看这些玉镯子,都是很好的。”
他拿起来了几只,可是江倾歌却一眼都没看,一直在端详那几只碗。
“老板,这几只碗怎么卖?”
江倾歌这话问的老板都笑了,他一直放在那里没动过,压根没想到有人会看上。
今天居然还有人问价,他走了过来,“实不相瞒啊,其实这几只碗也不是我的,两三个月前有个人放在这里,说要卖。”
“当时我就不同意,他非得要求着放这里,还说肯定有人会要,看来还真的被等到了。”
老板看着是个实诚人,江倾歌知道他没有开玩笑,“老板,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是谁,或者住在什么地方啊?”
江倾歌当然不关心这些,是肉团子想要问的,这家伙在想什么还真不清楚。
“还真巧,他前些日子说买家将近,还特意留下地址,丫头你要不然去找找。”
真的看到老板拿出一张纸条,上面的确有个地址。
江倾歌几百块钱买下来了这些碗,地址是在南区666号,那边混乱不堪,去的时候还得要小心。
“主人,这几只碗可不是一般的碗,要是炼丹的药草用这些盛放,绝对药效加倍。”
“药碗已经存在这世界上很久了,当年有一个被称之为药神的人物,他穷尽毕生的精力打造了专门炼丹的法器。”
“炼丹炉,药碗,就连那些捣碎的器皿全都是有特效的,因为里面有他的精魄。”
江倾歌听的一知半解,倒是挺神奇。
不过目前显然看来,有人早就算到她会碰到,难道说是在特意等她吗?
“主人,你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倾歌摇了摇头,自己也不明白,到了南区这边的门口就下车了,司机根本不敢往里面开。
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并未发现已经有几双眼睛开始盯着她了。
南区都是混混的天下,这边街道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忽然一辆摩托疾驰而过,上面居然还坐着四个人。
恐怕这就是没人敢在这里打扫的原因,一不小心可能就被撞死了。
“主人,那些人的表情看上去不好找人耶。”
肉团子砸吧着嘴,街口都是一群群站着抽烟染着黄毛的青年,那眼神看过来带着各色各样的。
“不用在意,666号对吧,就是这里了。”
江倾歌看了一下眼前,这次发现是个中药铺,一进去就是好闻的药香味,店铺整洁一切打理的津津有条。
她进来没看到人,倒也是不着急,在这里看了一圈。
“主人不在,主人不在。”
“客人请坐,客人请坐。”
突然冒出的尖嗓,江倾歌抬头一看才发现又只绿色的鹦鹉,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你家主人还有多久回来啊?”
鹦鹉像是不解一般,只会点头不知如何回答了。
江倾歌大概也就等了五分钟,门外就有了声音,她看到一伙男青年想要往里面走进来 ,一个个满脸是血哭爹喊娘的。
“哟,有个漂亮小妹妹……啊!”有个男的还没说完,这手还没伸出去,忽然被人一棍子打了。
江倾歌下意识看向那个拿棍子的男的,戴着一个眼镜,只能看到半张脸,结果他忽然移过脑袋,就看到另外那张脸有块黑色的胎记。
“老管,你别打人呀,我没想做什么,兄弟们都受伤了,您给治治。”
顽劣的小青年一下子变得温顺,一行人都乖乖的排队站着。
被称为老管的人看了江倾歌一眼,“小姐等我一会。”
“没事,不着急。”
江倾歌看着挺有趣味的,这些人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混混,倒是没想到这么怕这个人。
老管……
她在心里想了一下,也没听过这个姓氏的名字,这人也没有见过。
肉团子表示也没有,她现在很期待主人拿碗开始炼丹,快要流口水了。
江倾歌等的差点睡着了,睁开眼一杯水放在桌边。
“很抱歉,我应该先给小姐倒杯水的。”老管低着头道歉,透过镜片能看到他眼里的谢意。
太晚了,江倾歌不喜欢绕弯子,将那几只碗放在桌面上。
老管看到一脸欣喜,“看来小姐已经知道了。”
“是我一个朋友想要的,我替她来看看。”江倾歌并没有轻易吐露,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目的。
抛出这个东西,肯定知道只有炼丹者才知道。
“原来是这样。”
老管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转瞬即逝,“也好,有人要了就好。”
他连忙点头,想要拿起桌面上的茶杯,结果一不小心没拿稳落在地上。
“碎了,碎了。”鹦鹉又在叫。
江倾歌下意识看了一眼老管的表情,才发现他好像哭了,“您怎么了?”
接下来她听到了一个十分悲哀的故事。
老管的妻子得了病,一个老道士卜卦除非找到会炼丹的炼丹师,要么她只有死。
这些碗就是道士给的,让他们尽快找到炼丹师,谁知前段时间妻子撑不住了,撒手人寰。
“就在我留下地址的第二天,她没了。”
老管当看到江倾歌来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猜到,好久南区都没来过陌生人,还会特地来这里。
“喝完这杯茶你就走吧,世事难料,或许就是没有这个缘分。”他摆了摆手,弯腰开始捡地上的碎片,“不管那人是你朋友还是你,都要明白炼丹师这种身份在这个时代非常稀有。”
“有警惕的确是好的,丫头我就不招待你吃晚饭了。”
江倾歌从中药铺走出来,才发现天都快要黑了,刚走到前面一个巷口,忽然一阵烟雾飞来。
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感官,肉团子也是同样的。
天都黑了,江倾歌还没回来。
王嫂在门口等的着急,看门的保安也很无奈,“这江小姐该不会又要挑战二爷的门禁时间吧?”
“这我哪里知道,江小姐明知道二爷担心,非得要在外面这么晚。”王嫂一肚子的想法,这些她都得要跟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于岩敲了敲书房进去,看到了站在阳台的慕临渊,“二爷,蒋队打电话说要感谢你,请你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