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n在搞什么呢高誉拍摄广告的事,需要她在场做什么?
只是Penn不解释,江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由得他去了,就当作给自己放假。
这天一行人玩到晚上才回酒店,江慈把没玩的海上项目给玩了一遍,最后潜了水,回到酒店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
到了她们住的楼层纷纷道别,一个一个人都进了各自的房间。
小曲要把自拍发朋友圈,云欣一下子就急了,咋咋呼呼地问小曲:“我们的合照P过没有?”
小曲说:“美颜相机拍的,不用P。”
云欣:“不行!!!!!”于是缠着小曲去了房间P照片去。
江慈便无奈的一个人回房间。
小曲的房间和云欣的房间离得稍远,她埋头独自走着,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她路过一个房间特意转头看了一眼。
嚯,吓她一跳!
“你干嘛!”江慈冲着只打开一条门缝的人嚷嚷。
高誉就在那条门缝里盯着她看,目光哀怨又委屈。
江慈还在那里顺着胸口缓神,高誉一把拉住江慈的手,把她拉进了房间。
门“嘭”一声关上。
他一直把她拉到房间的沙发上坐下,居高临下:“你怎么才回来?”
“我来旅游的,当然是去玩了。”江慈莫名其妙,又问:“你怎么住在这里?”
公司不差经费吧,居然让代言人住这楼层。
“你管我住哪里。吃了没?”他没好气地说。
江慈点点头。
他像是委屈像是气愤,狠狠的盯着江慈好久,盯得江慈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房间里的香气吸引江慈注意,她嗅了嗅鼻子,往香味的地方看去。
“什么味道?”她站了起来,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砂锅,还冒着袅袅烟气,“那是什么?”
“反正不是给你吃的。”
哦,那就是给她吃的。
江慈没和他斗嘴,反而觉得开心。
揭开盖子的时候还在冒泡,锅里是煮得酥烂的海鲜粥,各式各样的海鲜都有,闻着就觉得鲜。
边上放着两只干净的小碗,江慈不由分说盛了一小碗。
“你不是吃了吗?”他的委屈顷刻消散。
“是吃了,但是我觉得可以尝尝这碗粥。”
他却说:“先别吃了,过来。”
说完高誉转身去了浴室,江慈跟了过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江慈在浴室的门口等他,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吹风机来,高誉又朝门口的人说了一遍:“过来。”
江慈摸了一把自己还湿着的头发进去,以为他是要把吹风机借给她用,走到镜子前却见他已经把插头按好,在江慈抬头看向镜子的刹那,高誉已经开了吹风机的开关。
股股暖风从风口出来,他一手拨着她的湿发,一手给她吹头。
江慈下意识缩了一下,跟他要吹风机:“我自己来吧。”
他的声音略显清冷:“我来。”
高誉吹头的时候十分认真,把发尾也吹得没有一丝湿意。
等给她吹好了头发,他又细心得替她梳头,捋头发的手滑过她的脸颊,痒痒的。
好在是顺的,没有打结……江慈暗暗的想。
江慈已经被挑拨得没有任何招架力,等高誉梳完头把梳子扔在一旁,江慈还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人一动不动。
高誉“哼”一声笑了,留发愣的江慈在原地,自己先出去。
刚刚江慈盛出的粥已经凉下一些,高誉又重新盛了一碗,再去浴室里把江慈拉出来,让她在沙发上坐好,再把粥放到江慈的手上。
高誉自己去拿了那碗凉的粥喝。
“谢谢……”声音像润过色一样。
她浅浅尝了一口。
嗯?
怎么不是想象中的味道?
这么咸……
上次在她家里做的三样炒蛋明明很好吃啊,怎么这么容易做的海鲜粥却咸成这样?
高誉看到她皱着眉头不对劲,问:“难喝?”
“啊?不是。”她心虚地又喝了一口。
好想喝口白水啊……
高誉迟疑地也喝了一口,喝完就给自己翻了个白眼,然后去拿过江慈手里的碗说:“别喝了,太咸了。”
“没关系的!”咸,也是可以喝的。
高誉不由分说地给了她一瓶水,江慈在心里谢天谢地。
“你什么时候回去?”高誉也拧开一瓶水发问。
“本来是后天回去。”
“本来?”
“现在我老板让我等你广告片拍完再回去。”
他的嘴角忍不住要翘起,却淡淡道:“是吗。”
江慈无奈地答一声是啊。她不知道宣传组和广告组那边的人的进度,后天江慈这一批旅行的一回去,公司下一批旅行的员工就要来了。粗略的算了算,再一个礼拜她也能回去了。
“你明天做什么?”高誉坐到江慈的身边挨着她。
江慈不自在地往边上靠:“和同事去亚龙湾。”
“哦。”
“嗯……”
“你在紧张?”他挑眉,好笑地看着她略显惊慌的脸。
“我没有!”江慈攥瓶子的手更紧。
“明天我有七八个采访,没空去亚龙湾,晚上回来见?”
高誉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又喝了一口瓶子里的水,喉结滚动,看得江慈不自觉的咽口水。
“为什么要回来见?”
高誉一怔,才说:“那我采访完来亚龙湾找你。”
“不是,”江慈明显有些着急,“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明天要见面。”
明天她回来一定很晚了,孤男寡女两个人,而且他们又不是见不到了,何必要明晚见?
“你是真不明白我昨晚的话,还是假不明白?我说会跟你耗下去,就是我会把你追到手。你高中那会儿不是挺能耐?我都能从了你,就不信没有你从了我的那一天。”
他说得坦坦荡荡的自然,半点没注意江慈惊讶得屏住了呼吸。
追……高誉要追她的意思吗?
“你这什么表情?”高誉左看右看,“脸怎么红了?”
江慈长呼一口气后站起来,又往后退了几步,“我讲得也很明白啊,为,为什么要是我呢?”
“江慈你真当以为我是跟你玩玩的?”
“你不喜欢我!”
“非要把‘喜欢’挑那么明白干嘛!”
“反正我傻过一回不会傻第二回,你也不用白费力气,我忍得住。”
她的脸红成一片,低着头却偷偷瞥他的表情。
高誉好像生气了。
僵持良久,高誉才站了起来,两步就到她面前,距离近得江慈再一次屏住呼吸。
她的头还是垂着不敢看他,高誉又“哼”了一声。
在这短时间之内高誉已经哼了无数遍,江慈不管不顾地抬眼望着他,理直气壮:“你再哼就成猪了!”
高誉:“?”
他抬起的手都僵在那里。
本来是要去抬她的下巴的。
结果她自己抬头了?
江慈说完,盯着面前这只好看得过分的手。他要干嘛?
下一秒,这只手掌粘上了她的脸颊。
高誉揉着她的脸,一字一顿:“你、才、是、猪。”
江慈双手去扒高誉的手,却被她反手一握,两只手都被他单手牢牢抓住。
“放开我,我要走了,猪蹄,松开!”江慈还在挣着。
“说话就要负责,你忍得住就别脸红,喜欢我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他松开江慈的手,有些气急:“你非要我说那四个字干嘛?”
“感情不是要平等相对的吗?我如果喜欢你,你又要跟我在一起,你不喜欢我我不吃亏吗?我吃亏过,没傻到再吃一次!”
江慈还是挣开了他的手,气呼呼地:“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高誉觉得为难,在想怎么说比较好。
都这么清楚明白了,她为什么还是觉得他不喜欢她?
一定要把那四个字说出口?怎么好意思说……
他低声说:“没让你吃亏。”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闪亮闪亮的,眨巴两下,没有回应,高誉又说,“听得懂吗,没让你吃亏,我喜……”
高誉话没说完,门外来了阵敲门声:“誉哥,你在吗?”
他瞪了一眼身后的门,叹了口气:“是屈阳,你等会儿,我去开门。”
他的手已经握到门把,门外的屈阳声音更大:“誉哥,我和琳姐来找你啦,琳姐!我和琳姐!哈!”
开门的手顿住,江慈意识到了什么,站在原地说:“我在这里好像不太好,要不,我去阳台等一下?”
“委屈你,我尽快打发他们走。”高誉面露难色,也隐隐有些憋屈。
他话都没说完呢。
江慈去了阳台,关上了门,天色已暗,徐徐海风吹来,还算清爽。
高誉将帘子拉好,又开了极低度数的空调才敢去开门,门外的傅琳南已经有些不悦。
傅琳南板着脸:“这么久开门,屋里藏人了?”
屈阳打哈哈:“誉哥万年单身狗能藏谁啊!”
高誉虽然感激,但还是白了屈阳一眼。
“有事吗?”高誉站在门口,摇了摇步子还是在浴室门口打转。
“屈阳说你连夜飞过来的,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今天下午一起来?”傅琳南将他的房间观察了一遍,看到了桌上摆着的两个小碗,微微皱了眉头。
“反正都在机场就先来了。”他若无其事的说。
高誉是演员,且是得到大众认可的演技派,撒谎的样子一点心虚都瞧不见。
屈阳冷得“嘶”一声,“誉哥,你空调怎么打这么低啊,冷死了,你不冷吗。”
高誉瞪他一眼:冷还不快点走?
屈阳顿时会意:“哈,琳姐,太冷了,我把誉哥明天的采访稿放这了,我先走了哈!”
傅琳南是个明眼人,知道分寸,看了眼被帘子遮得严实的阳台,心里已经明白。
阳台上的江慈手撑在栏杆上发呆,回忆着高誉的话。
他刚刚要说的是什么?
江慈发愁地自言自语,“我xi……是什么,我洗?我洗过了?我洗过澡了?”
“他洗没洗澡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