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们被拿,让方为先的脸色十分难看,纵然孙之獬不过几十个人,方为先也不敢轻举妄动。
放他们离开?方为先不甘心,丢失皇室的罪责,他怕是承担不起。
强攻,万一这人狗急跳墙,又如何是好。
不过事情似乎并没有方为先想象的那般绝望。
被困住的五位皇室,并不是全部都愿意做被烹煮的萝卜。
由于孙之獬本人也担心伤到五位皇族,看管上并没有那般强硬。
永王正在大哭不止,作为最小的皇子,性格似乎有些懦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他,似乎只能接受命运。
定王刚进入叛逆期,看到谁都挺不服气,虽然被制住,却扭着身子,一直想要挣扎开。
宁槿咬着嘴唇,望向身旁那名家奴手中的刀子,却是在下定什么决心。
第一个进行自救的是昭仁,由于年纪小,那个看着他的家奴很大意。
昭仁在方为先和孙之獬对峙的时候,猛的咬住了那名家奴的胳膊。
一声大叫之下,家奴吃痛的松开了手。
趁着这个时候,一直在寻找时机的胡丰主赶紧冲了过去,一脚踹在那名家奴身上,趁机将昭仁夺了过来。
突兀的变故之下,似乎让双方都被昭仁这个点所吸引。
而本来内心正在挣扎和决定的宁槿,也下了狠心,虽然还没过门,但那也是皇家女子,又怎能陷于贼手。
看到身旁家奴手中,明晃晃的刀刃。
咬着牙,一股做气般的撞了过去,只是那名家奴似乎发现了异状,惊恐的将手中的刀抽回。
刀子却是从宁槿的额头上划过,只看到了一片血光。
宁槿顿时栽倒在了地上。
即刻又被找到机会的锦衣卫救下。
人质解救x2
然而宁槿和昭仁的获救,已经是极限,无论是孙之獬还是其手下的家丁,对于人质的看管更加谨慎,永定二王和坤兴很难再找到自我脱困的机会。
孙之獬有些疯狂,为了他的梦想,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呵斥方为先打开城门。
皇妃和公主被救,让方为先,稍微缓了一口气。
“只要你放了皇子和公主,本将保证放你一条生路!”方为先仍然在劝说着孙之獬投降,这无疑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但这种话跟骗鬼没什么区别,孙之獬显然没有如此天真,看着周围磨刀霍霍的明军。
他也退了一步。“只要打开城门,放我们离开,老夫就放人!”
逼人从来都不能逼的太紧,方为先手中没有一枪爆头的狙击手,在这种时候不得不妥协。
“准备好马匹!”
孙之獬还在得寸进尺,不过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办法。
相互之间的警惕的对峙着朝着城门移动而去。
直到,孙之獬一众人来到城门外,方为先也准备好了马。“现在立刻放人,本将便任你离去。”
“好好好!”
看到了生的希望的孙之獬,狞笑了一声,将坤兴公主推了出去。
人质解救x3
便是即刻上马,带着永定二王离去。
对孙之獬来说,公主的价值远远没有皇子重要。
公主绑走了,最多当个花瓶,还拖累他的行程,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宁槿和昭仁没脱困,他都没想着带走。
在孙之獬眼里,有价值的只有永定二王,南方那些大佬在无奈的情况下拥立璐王为监国,但是璐王毕竟是远支,根本不足以服众。
但是永定二王完全不一样了。
崇祯的亲生儿子,足以拥立为帝。
俘获着二王,再没有任何留恋,直接朝着南边狂奔而去。
方为先望着远去的孙之獬,自己身后的登州城,额头上挂着冷汗,丢了二王,慌乱的他,派人去追,同时将登州城的变故,向李岩汇报。
……
海面,风平浪静。
远方依稀可见的沦落,让船上所有的人,都神情一震。
算起来,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的时间,朱慈和他手下的皇卫骑兵营的将士,一路所向披靡,斩奸夺帅,打的鞑子****。
在外漂泊的人,总是免不了思乡的情绪,当看到远处陆地上的轮廓后,许多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高杰似乎能走了,吹着海风哆哆嗦嗦的,由其他士兵搀扶着。
胸部的创伤让他总是带着干咳,说起话来都虚弱无力。
他试图想要握紧手里的长枪,只是刚一用力就松了开来,手掌在抖动着,更无法凝聚多少气力。
对于一个将领来说,如果握不紧兵器,那就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也正如毛龙儿告诉朱慈的那样。
高杰的伤或许死不了,但却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带兵打仗了。
“圣上,恐怕微臣以后很难再为国效力了。”
“你且好好养伤,莫要心存他事,大明不亡,高氏不绝。”
说实在的,像高杰这样连续的大功,都快能封王了,但异姓不封王,却是规矩,朱慈暂时也破不了。
如果高杰嗝屁的话,追封他为两字王还是符合规矩的。
如果朱慈将这个想法告诉高杰,还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动的自杀求王。
朱慈所在的旗舰,为首,其后大大小小十多艘海船,即将靠岸。
前方并没有发现任何城塞,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来到的是什么地方。
那些有经验的水手,都被三个草包坑死在了辽东,从朝鲜掳来的水手,又对大明的地理完全不熟。
能够跌跌撞撞的渡海找到陆地已经是极限。
朱慈有些不太耐烦,了,算了算今天已经是六月十三,比预定的时间快上一些,不过也是耽搁了很久。
中原局势如何了,坤兴昭仁又怎么样了,京城被破了没有?
实在让朱慈挂念的很。
眼看已经到了陆地,众人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登州所在。
便是找了一片适合登陆的浅滩,直接登陆了再说。
朱慈的主力都是骑兵,只有陆地才是他们的海洋。
船只留给这些朝鲜水手。
那些朝鲜水手,以及陪同的朝鲜官员,无不向朱慈跪哭着。思密达,思密达的说着什么。
朱慈觉得是不是太仁慈了,以至于这些朝鲜人对他竟然还有留恋。
这个时候袁枢却对朱慈说。“他们请求圣上留点粮食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