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楼不能出面,不代表你不能出面。”萧静媛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啊!”陈厚德一愣,不解的问了一句:“楼主这话啥意思?”
“枪手冲你而来,钱茂因你而死,再说钱茂是你的直隶下属。在没有证据之前,胭脂楼师出无名,但是你却师出有名,所以钱茂的死你得为他讨回一个公道。”乐虎解释道。
“不是……我咋就出师有名了?我也没有证据表面是李家干的啊,我自己都被人欺负成啥样了,我怎么替钱大哥讨回公道啊?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和李家这庞然大物整吗?”陈厚德顿时咋呼起来,胭脂楼这是想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和李家硬碰硬开整啊,以此再掀起申城大混战。
“你是陈厚德,一个一天不妖就难受的主,不需要师出有名,你怎么干,怎么闹都是正常的,因为你是受害者。如果胭脂楼出面性质就不同了。”萧静媛一边嚼着开心果,一边解释道。
“你这话是夸我吗?”陈厚德脸一抽,瞬间无语,心想什么就叫一天不做妖就难受?是自己想要作妖的吗?自己一直安分守己好不?是妖作到自己身上的好吧?
“枪手杀你这就是师出有名,你身为申城负责人,为钱茂的死讨公道,这就是师出有名,懂吗?”乐虎提醒道,随即开始给陈厚德洗脑起来:“楼主力推你当上这申城负责人可是让各区负责人颇为不满,你正好借着为钱茂讨公道,把这不满给压下去,把各区负责人嘴给堵上,要不你这申城负责人位置就是一个虚职。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烧在李家最好不过!”
“可是我压根就不想当这申城负责人,我就想守着我杨浦区那一亩三分地,是你们直接把我怼上去的,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陈厚德嗷的一声回道,一脸的无奈,捎带着还有一丝委屈。
“怎么,楼主升你官还升错啦?”乐虎微微有些不悦起来,眯起眼盯着陈厚德。
萧静媛倒是自在,坐在那老神在在的剥着开心果,连话都懒得和陈厚德说。
“关键是这官升的太招人恨了。”陈厚德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招人恨是庸才!”乐虎直接回了一句,随即给陈厚德一颗定心丸:“胭脂楼不能出面,不代表胭脂楼对这事置之不理,你只管放手去折腾,到时候胭脂楼自会替你收拾残局。”
“这……那楼主想要我怎么折腾呢?”陈厚德沉吟了一下,好奇问了一句。
“怎么折腾那是你的事,你也可以选择息事宁人。”萧静媛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无论你选择折腾或者息事宁人胭脂楼都会帮你兜底,因为你是胭脂楼的人。”乐虎补充了一句。
“那胭脂楼打算怎么帮我兜底?”陈厚德犹再次问道。
“你想胭脂楼怎么帮你兜底?”乐虎反问了一句。
陈厚德瞬间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便欠欠说了一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倒是想折腾,可是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现在是申城负责人,并不是杨浦区负责人。”乐虎那话点了一句。
“行,我明白了。”陈厚德自然明白乐虎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让自己向各区负责人要钱要人啊,胭脂楼不会提供这方面的帮助。
“杨浦区,闵行区,这两区负责人人选是谁?”萧静媛突然问了一句。
“啊!”陈厚德一愣,随之回了一句:“杨
浦区负责人我打算让董伽豪董大哥来当。”随之看了萧静媛一眼,接着说道:“至于闵行区负责人事发突然,我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萧静媛仿佛对开心果情有独钟一般,一直在那剥个不停,也没见吃多少,把剥好的果粒都放在一边。
“楼主您的意思是闵行区负责人之事归我管?”陈厚德眉头一挑,不敢相信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是申城负责人,这事在你职责范围之内,也是你的权利之一,你不管谁管?”萧静媛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
乐虎斜视瞥了萧静媛一眼,眼神之中一丝不解稍纵即逝。
“这……是不是我想让谁当这闵行区负责人都行啊?”陈厚德小眼神滴溜溜乱转问道。
“对!你只需向胭脂楼通报一声,好让胭脂楼备档就行,无论是任人唯亲,还是大公无私那都是你的事,胭脂楼只求一个字稳。”萧静媛看了陈厚德一眼,轻描淡写说道。
“明白了!”陈厚德点了点头。
“如果你能把东北王的账簿从李家手里夺回来交到胭脂楼手里,胭脂楼可以拿出胭脂国际百分之五的股份无偿送给你。”萧静媛想了想,直接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呵呵,我倒是想,但是账簿在不在李世海手里,那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就算在李世海手里,我也没那本事啊。”
“李幼微!”萧静媛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
聊完正事,陈厚德就被萧静媛这娘们赏了一把剥壳的开心果,然后就被“请”出了胭脂阁。
陈厚德一离开,萧静媛便好奇问了一句:“乐娘你认为枪手是不是李家派来的?”
“陈厚德的分析并不是空穴来风,我认为确实是李家所为,不过李家不会傻到给我们留下蛛丝马迹,想通过枪手把李家揪出来绝不可能。”乐虎想了想说道。
“陈厚德的分析我也认同,但是今晚枪手的事,我认为不是李家所为,以我对李世海的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再冒险动手的,更何况今晚是胭脂楼的年会。”萧静媛扬起柳眉,分析起来。
“这么说有别的势力故意为之?想挑起胭脂楼和李家的矛盾?可是现在枪手逃了,没有证据,胭脂楼可是师出无名,这背后势力目的何在?”乐虎顿时有些糊涂起来。
“我也想不通目的何在!所以钱茂的死,我才让陈厚德去折腾,而我们选择按兵不动。”
“嗯!”乐虎点了点头,随即转移话题问道:“楼主,您给陈厚德的权利是否过大了?”
“大吗!何以见得?”萧静媛绕有兴趣问了一句。
“杨浦区负责人让他做主可以理解,毕竟现在的杨浦区被陈厚德经营的像铁桶一块,但是这闵行区负责人让他做主,恐怕会出乱子,到时候胭脂楼得内乱,这可是有损胭脂楼的根基啊。”乐虎担心说道。
“我就是要乱,不乱何来利!现在各区负责人就像一锅煮开的热油,表面看起来死气沉沉,风平浪静,但是把陈厚德这滴水放进去,那他们瞬间会炸锅。他们安逸太久了,太不求上进了,是时候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了。”萧静媛微嗔说道。
“楼主这是想借陈厚德之手练兵吗?”乐虎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只是其一,胭脂楼要发展,他们必须得具备相匹配的野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求上进,支撑不起胭脂楼的发展,是时候大换血了。”
“其二借各区负责人之手架空陈厚德,其三让陈厚德内外树敌。楼主还真是用心良苦!”乐虎顿时举一反三起来,随即自顾自的分析起来:“陈厚德让董伽豪当杨浦区负责人,那这闵行区负责人应该是张国民了,如果真是这样,陈厚德可不是一滴水了,而是一块冰了。”
“我倒是认为闵行区负责人更适合董伽豪这赌徒。”萧静媛很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董伽豪?”乐虎一愣,随即便若有所思起来,看着萧静媛欲言又止问道:“楼主真打算放弃陈厚德了吗?”
“不是我选择放弃他,而是他选择放弃胭脂楼。”萧静媛一脸冷漠说道:“陈厚德这人没有敬畏之心!不,应该说他对胭脂楼没有敬畏之心,不弃则会给胭脂楼带来横祸。”
“可惜了!我是真喜欢陈厚德这人,有能力,有魄力,将来定是胭脂楼一方巨擘。”乐虎感慨说道。
“乐娘,你知道刀为什么要有鞘吗?”萧静媛突然问了一句。
“因为刀有锋芒,伤人也伤己。”乐虎虽然不明白萧静媛为什么突然这一问,不过还是认真回了一句。
“因为刀的真意不在杀,在藏。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萧静媛侧头看向窗外的黄浦江夜景,缓缓说道:“陈厚德这把刀锋芒太锐了,我当不了他的鞘,也不希望有人当他的鞘。”萧静媛转回头看着乐虎,问了一句:“乐娘你说怎么办?”
“回炉重造不行吗?”乐虎犹豫了一下,反问了一句。
“那此刀非彼刀了。看来乐娘你是真起了爱才之心,我何尝不是,可是为时已晚了。”萧静媛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就毁了这把刀。”乐虎咬牙回了一句。
“放光容易敛光难!他陈厚德如若懂得一个敛字,我又何须如此。”
…………
二楼一间雅间内!
张国民,董伽豪和洪天明三人正坐在茶桌旁喝茶等着陈厚德的到来,枪手之事让三人不敢到处溜达了。
陈厚德一走进来,洪天明便急不可耐说道:“艹,咱去了这么久?事情咋样,胭脂楼怎么说?枪手是不是狼王李家的人?”
“是不是狼王李家并不重要,这屎盆子都得扣在狼王李家头上。”陈厚德走到洪天明旁边坐下,随即把萧静媛找自己的目的告诉了三人。
“艹,楼主这是想把咱们当枪使啊?”陈厚德一说完,洪天明便咋呼起来。
“厚德,你还真打算和狼王李家开战啊?”董伽豪同时说道。
“开啥战啊!我们这小胳膊小腿的,整得过人家吗?我们得借着开战之名敛财,不过李家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杀,我们总得礼尚往来吧?”
“那你有啥打算?”
“艹,老大你这是开始整阴招啦?”
“怎么整我现在还没想好,我们先来谈谈这闵行区负责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