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天气晴朗!
下午五点多,十六铺码头!
此时一艘名为“胭脂号”的白色豪华游轮正停靠在码头边上,红毯在游轮甲板上铺开,一直延伸到码头几十米外。码头这一边红毯两边各站着八名气质端庄的旗袍女子,正露出醉人的笑容迎宾,而衔接码头和游轮的甲板处水云微一袭象牙白色裙子,披着一件天然白色水貂大衣正站在那迎接登船人士。
今天是胭脂楼举办年会的日子,对于胭脂楼来说是一场盛会,是一场只针对胭脂楼内部高层的宴会,并不对外开放。能过来参加这年会的都是在胭脂楼里面属于位高权重或者一方诸侯的级别,再或者在上一年里为胭脂楼立下大功的“将领”,最次的算是那些“随从”人员。
此时码头周围都被豪车停满,虽然谈不上人头攒动,但却也算得上热闹。
那些有幸参加年会的“高层”们此时正有条不紊的排队登船,女的珠光宝气,神采奕奕,男的也是西装革履,人模狗样,有几位男士甚至脖子上还拴着尾指粗的大金链子,一副暴发户的打扮,这种打扮之士,一般都属于“草莽英豪”级别。
而另一边的空地上则一字排开停着十几辆全新没有上牌的奔驰车,都是清一色S级轿车和G级越野车,每一辆车上都挂着大红花。这些车是胭脂楼特意准备用来犒赏在上一年里为胭脂楼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功之臣”们。
将近六点!
一辆在杨浦区甚至在申城江湖圈算得上是“名车”的汉兰达很是生猛的冲进了码头,因为这辆二手汉兰达是陈厚德的坐骑,现在这辆汉兰达算是名声在外了。特别是陈厚德下面的人,出去外面办事都喜欢开上这车,因为这车代表着陈厚德,办事效率杠杠的提升,还真有那么点“如朕亲临”的感觉。
汉兰达一冲进码头,随即便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纷纷侧目投向汉兰达,对于不在江湖圈上的人士们对于汉兰达的到来,眼神如出一辙的流露出一丝讶异,有些甚至还流露出不屑和鄙夷。因为这辆汉兰达在码头所有停靠的车中算是最差的一辆!
而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谁的人们纷纷觉得陈厚德这是在扮猪吃老虎,有些人甚至还想学陈厚德这一套来装逼。
“嘎吱!”
汉兰达直接来了一个漂亮的一步到位,稳稳的停在一车位上,接着陈厚德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装率先打开门走了下来,随即董伽豪,张国民和洪天明仨人一个个也人模狗样的从汉兰达上走下。
特别是张国民,鹰钩鼻、眉如卧蚕、一双星眸炯炯有神,配上那身黑色西服整个人焕发着一种迷之魅力,捎带着还藏有一丝冷酷,看的陈厚德是小小妒忌了一番。
本来陈厚德也想盛装打扮
一下,可惜这货太抠搜在七浦路批发市场花了一百多大洋整来的一套西服,这一穿在身上直接搞的不伦不类,所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穿着学生装过来参加年会了。
陈厚德一走下车见到那庞然大物的游轮,立马呲牙说了一句:“这年会整的是真嚎啊!”
“胭脂号!这游轮是胭脂楼的啊,真他娘有钱。”洪天明整理了一下衣着,一脸震撼的看着游轮。
“确实有钱!”董伽豪同样楞楞出神的看着那艘庞然大物。
唯有张国民一脸风淡云轻的杵在那装酷!
“走吧,咱们也上去逛逛!”陈厚德收回目光,毫无在意别人投射过来的异样眼光,一副没见过世面之样,迈步向游轮走去。
“老大,我说你这身打扮也太磕碜了吧?你看看别人,那一个不是支棱起来,整的光鲜亮丽的。”洪天明快步跟了上来。
董伽豪和张国民也迈步跟上!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去买衣服也不帮我整一套,艹!”
“这能怪我们吗?是你自己说有西服的!”
“你不会多买一套啊?”
……
对于排队这种事,陈厚德压根没有这觉悟,带着洪天明,董伽豪和张国民,在大家敢怒也敢言中直接杀到了水云微跟前。其实陈厚德这是故意为之,他就是要把自己嚣张跋扈的一面展现出来。
“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就不能好好排队吗?”水云微一见陈厚德虎了吧唧走过来,眉头一皱,顿时无奈,笑脸都不赏一个。
“云微姐,你今天老漂亮了。”对此陈厚德厚着脸皮,舔着脸夸了一句。
“云微姐好!”
“水总好!”
洪天明和董伽豪纷纷开口,张国民则对水云微点头打招呼。
“不是……我说你就穿这身过来啊?”水云微杏眼一翻,扫了一眼陈厚德衣着,整个人有些不好起来。
“这有什么问题吗?”陈厚德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
“你……”水云微懒得和陈厚德掰扯,她还得招呼其他人呢,随即对陈厚德他们招了招手:“进去吧,四楼是宴席,七点半开席,二楼三楼是娱乐地方,一楼是房间,你们先逛逛吧。”
“好!谢谢云微姐!”
“云微姐辛苦了!”
“……”
随即陈厚德便带着洪天明,董伽豪和张国民三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
般在这“胭脂号”游轮逛了起来。
六点半!
胭脂号缓缓开出码头,向黄浦江开去!
而陈厚德他们走马观花也把胭脂号四层逛了一个遍,期间倒是碰到一些熟人,彼此也寒暄了几句,这一逛下来洪天明和董伽豪这两货就脱离队伍,跑去三楼KTV包厢和一些熟人拉拢感情和称兄道弟去了。
对于这年会宴席,陈厚德这刁民根本就不感兴趣,更不想和那些“笑里藏刀”的人觥筹交错,相互吹捧,最关键是陈厚德对于胭脂楼并没有忠心,所以并不想刻意去结交一些人。
陈厚德本打算和张国民到甲板上躲清闲,顺便欣赏欣赏黄浦江的夜景,可惜被一位女服务员给打扰了,说是乐先生有请,对此陈厚德只能把张国民丢下,跟着服务员离开。
服务员带着陈厚德来到二楼一房间门口,丢下一句:“乐先生在里面。”便悄然退了下去,连话都不愿跟陈厚德多说一句。
陈厚德眉头不禁一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抬手敲了一下门。
“进来!”乐虎那公鸭嗓音响起。
“嘎吱!”
陈厚德应声推开门,这是一个宽敞雅间,古色古香,一张檀木茶几,乐虎正坐在一旁望向陈厚德。
而茶几主位上正坐着一位媚骨天成的少妇,这位少妇正是胭脂斋的钟媚。胭脂楼的年会,可不单单针对在申城的高层,而是面向整个胭脂楼,那些在外面的主事人也纷纷过来参加这盛会。
对于陈厚德的到来,钟媚连头都不抬,正心无旁骛,行云流水,充满美感泡着茶。
“乐先生,钟经理!”陈厚德把门一关,呲牙叫了一声。
话音刚落!
乐虎突然站起身,一个箭步踏出,借助冲力,一下子就冲到陈厚德前方不到半丈之处,右拳闪电般探出,向陈厚德胸口猛然轰出,气势汹汹!
八极阎王三点手!
“……”陈厚德顿时懵逼,根本就没来得及开口,本能的沉腰立马,右步踏上,左臂屈肘,手落于腰间,右手捏拳,平推而出!
太极闪通臂!
“嘭!”
两拳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乐虎纹丝不动,而陈厚德整个人踉跄后退,整个后背直接撞在后面的门上,又是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