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妇幼保健院!
陈厚德提着一果篮,挤出一自认为挺和善的笑容,跟在汤名扬身后,走进了一间待产病房内。
“问兰,我把厚德带过来见你了。”汤名扬拎着一保温饭盒,脸上洋溢着笑容,就好像沈问兰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似的,屁颠屁颠的小跑到躺在病床上,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着电视的沈问兰。
话音刚落!
“唰!”
沈问兰便把目光投向缓缓走来的陈厚德身上,脸上不悲不喜。
陈厚德同样打量起,这不复往日妖艳,皮肤黑了一圈,甚至整个人还胖了一圈的沈问兰。
“恨不恨我?”陈厚德走到沈问兰床边站定,沉声问了一句。
汤名扬一愣,一脸不解的看着陈厚德。
沈问兰低下头,很轻柔的摸了摸隆起的肚子,重复了和陈厚德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恨谈不上,应该算得上讨厌。”
“呵呵!看来你的想法还是没变。”陈厚德一笑,随即把果篮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汤名扬瞥了一眼陈厚德,再扫了一眼沈问兰,随即便当什么都没听到,搬来一张椅子放到陈厚德身后,说了一句:“厚德请坐!”一副男主人的派头。接着便开始忙活起来,搬来小桌子放到床上,打开保温盒,一一拿出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并且还一边絮叨道:“饿了吧?……今天肚子还痛吗?……思末有没有踢你啊?……来喝点汤!”整的就一模范丈夫之典范。
而陈厚德坐到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也不开口说话。
至于沈问兰同样保持着沉默,享受着汤名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嘘寒问暖,仿佛早已习惯一般,只不过看着汤名扬的眼神带着连她都难以察觉的爱意和柔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爱上他啦。”陈厚德见沈问兰流露出这眼神,便一语道破。
“啊?”汤名扬一愣,侧头看着陈厚德,他以为陈厚德是和他说话。
“爱对于我来说是奢侈品。”沈问兰回了一句,随即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而汤名扬坐在床边伺候着,满脸都洋溢着幸福。
“你有你喜欢的东西吗?”陈厚德眼神直射沈问兰,突然问了一句。
“有!”沈问兰手上动作一顿,迎上陈厚德的眼神。
“如果你特别想买一件东西,你会在意它价格吗?你会在意它是奢侈品吗?”陈厚德接着继续问道。
“……”沈问兰瞬间明白陈厚德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她并不打算回答。
而汤名扬也明白了过来,侧头给陈厚德递来了一个感激的小眼神。
“奢侈品最大的性质就在于它没有性价比,如若喜欢你还在意它是奢侈品吗?”陈厚德接着问道。
“喜欢不代表我买得起,不代表我能拥有。”沈问兰犹豫了一下,回了一句。
“扯犊子,再贵的奢侈品买不起,总能试一下吧,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陈厚德翻了翻白眼,呲牙回了一句。
“或许吧!”沈问兰斜视瞥了一眼汤名扬,便继续吃起菜。
“爱情可以抚慰心灵的伤痛,相爱的人都是彼此的创可贴,且行且珍惜吧。”陈厚德瞬间化为爱情导师,叨b叨起来。
“楼主可好?”沈问兰不想在这话题上扯下去,便转移话题。
“我又不是她爹,她好不好我怎么知道。”陈厚德怼了一句。
“看来你在胭脂楼待的并不好。”沈问兰瞥了一眼陈厚德,自说自话道:“也是,如果在胭脂楼待的好,就没必要跑到漠河自立门户了。”
陈厚德眉头一皱,内心一惊,瞥了一眼汤名扬。不用猜,这事一定是汤名扬告诉沈问兰的。
“对不起,是……是我告诉问兰的。”汤名扬侧头讪讪说了一句。
“艹!见色忘义。”陈厚德挺不爽的骂了一句。
“你倒是很聪明,在漠河这偏僻之地大力发展自己事业,并且还借着王家之名发展,这完全避开了胭脂楼和各方势力的眼线,就算各方势力起疑,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一个大学生身上。”沈问兰一边吃着菜,一边自说自话起来。
“你让汤大哥叫我抽空过来一趟,我相信不会只是和我说这些吧?”陈厚德瞥了一眼沈问兰,沉声问道。
“那你认为我会和你说什么呢?”沈问兰绕有兴趣问道。
“与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关!”陈厚德想了想猜测道。
“确实!”沈问兰点了点头,随即用另一只手很轻柔的摸了摸肚子,充满爱意的说了一句:“过几天他就出生了。”
“然后呢?”陈厚德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然后我得给他一个衣食无忧的将来。”沈问兰瞥了一眼汤名扬。
“那个……要不你们聊,我先出去待一会。”汤名扬立马会意,恋恋不舍的说了一句。
“傻!”沈问兰终于对汤名扬说了一字。这是从进门开始对汤名扬说的第一个字。
“啊!”汤名扬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
措起来。
“没让你离开!”沈问兰翻了翻媚眼。
“哦!”汤名扬一笑。
“别打哑谜了,有什么事赶紧说吧。”陈厚德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在漠河发展,我相信你们很缺资金吧?”沈问兰并不着急进入正题,而是选择循序渐进。
“继续!”陈厚德眉头一皱。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笔资金,让你们快速发展起来。”沈问兰直接说道。
“啊,问兰你哪里来的钱啊?”汤名扬不解问道。
“条件?”陈厚德对此只是回了两个字。对于沈问兰有钱他并不意外,并且他还知道不会是小钱,毕竟她可是阎王马都末的情妇,而且还怀了阎王马都末的孩子,阎王马都末这位“江湖人”一定会做好最坏打算,让这对孤儿寡母衣食无忧的。
沈问兰抬起头看着汤名扬,答非所问:“你喜欢我?”
“确切说算是爱。”汤名扬一脸真诚回道。
“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沈问兰接着问道。
“爱屋及乌!”汤名扬回了四个字。
“我们结婚吧!”沈问兰平地惊雷的说了一句,脸上却平静如水。
“啊……”汤名扬瞬间懵逼,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不愿意?”沈问兰眼神一冷。
“不……不是……不是……我……我愿意……愿意……只是这太突然来。”汤名扬急忙解释了一句。
沈问兰并不理会汤名扬的话,而是看着陈厚德说道:“马都末临死前,在香港成立两亿信托基金,其中一亿收益人是我,过完年有一亿的信托基金的封闭期就解封了,我打算用这笔钱投资到你们的公司。”
“一亿?”陈厚德不禁有些意外起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汤名扬则目瞪口呆的看着沈问兰,仿佛第一次认识一般。
“对一亿!我的要求不高,占股百分之三十,但是这百分之三十是恒古不变的。”沈问兰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随即问道:“怎么样?”
“什么是恒古不变啊?”陈厚德不解的问了一句。
“就是公司以后无论市值十亿,百亿,甚至更多,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能稀释,一直占股百分之三十。”汤名扬通俗的解释道。
“你这是在赌吗?你就那么看好我们公司啊?”陈厚德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