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钟后!
胭脂茶楼,胭脂阁内!
水云微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把医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坐在根雕茶几主位上,正行云流水,赏心悦目泡着茶的萧静媛。
“坐!”水云微一讲完,萧静媛就把一杯茶放到对面,随即端起紫砂茶杯小抿了一口,缓缓说道:“李世海这是想捷足先登啊,算盘打的倒是挺好。”接着问道:“陈厚德身边出现的朝鲜人,是什么来历?”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水云微走上来,坐到萧静媛对面,恭敬回道。
“在这节骨眼上,陈厚德身边突然出现一位朝鲜保镖,很可能就是隐藏在他背后势力的人。”萧静媛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说道。
“嗯,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一离开我就让人马上展开调查。”水云微点了点头,随即好奇问道:“那楼主,李家之事我们胭脂楼该如何处理?”
“你是怎么想的?”萧静媛反问了一句。
“这是一个机会。”水云微抬头看了一眼萧静媛,轻声说了一句。
“覆灭李家的机会吗?”萧静媛嘴角微微上扬。
“是的!”水云微点了点头,随即分析道:“现在的李家在申城可谓是孤军薄旅,我们正好联合符家和苏家三方势力一举把它拿下,毕竟现在我们是师出有名,鸿门也管不着。”
“所以今晚李世海上门拜访,我并没有出面。”萧静媛轻声笑道,很显然心情不错,随即莫名感叹道:“这陈厚德还真是一位副将啊,还真有些舍不得。”
水云微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真的不再争取了吗?”
“争取?”萧静媛嘀咕了一句,随之靠在椅子上,慵懒道:“在他身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了,可惜他并没有把握,胭脂楼的机会还没这么廉价过。”
“要不,我和他开诚布公谈一次?”水云微于心不忍的问了一句。
“嗯?”萧静媛脸色突然一冷,看向水云微。
“我失言了,楼主莫怪。”水云微顿时一惊,连忙站起身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之样。
“动心了?”萧静媛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是把他当成了弟弟。”水云微低着头,急忙解释了一句。
“你这弟弟本事可不小。”萧静媛坐直身体,伸手端起茶杯,一边把玩着一边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问兰的事,仅此一次。”
“是!”水云微重重的点了点头,她知道楼主这是在警告自己。
“我只是提醒一下你。”萧静媛把早已冰凉的茶水一口喝完,随即把茶杯重重一掷,靡靡之音响起:“通知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打压狼王李家,直至我喊停为止。”
“是!”水云微抬起头看了萧静媛一眼,不明白后面那句:直至我喊停为止。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下
去了。”萧静媛挥了挥手。
水云微对萧静媛躬身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胭脂阁。
而萧静媛莫名说了一句:“覆灭李家,谈何容易。”
…………
眨眼半个月悄然而过!
在这半个月里,申城可谓是明争暗斗,暗流涌动,胭脂楼和狼王李家两方势力因为陈厚德的事斗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不亦乐乎。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人王符家和鬼王苏家这两方势力则选择了静观其变,袖手旁观起来,鸿门这位老大哥更是坐视不管,听之任之。
不过按照这程度下去,人王符家和鬼王苏家插手是迟早的事,可是偏偏这时候,胭脂楼和狼王李家却很唐突的停战了,双方选择坐下来和谈了,这把一大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整的有些迷糊起来。
而聪明的人就看出了一点门道,明白胭脂楼这是想先战再谈,从而掌握谈判的主动权,这样才能逼李家让出更多利益。
确实!
这才是萧静媛的真正目的,先兵后礼,彻底把狼王李家逼到悬崖边上,然后才选择坐下来谈,这样胭脂楼获利才更大,这也是萧静媛那句:“直至我喊停为止。”的真正意思。
因为萧静媛压根就没敢想一下子把李家覆灭,先别说李家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就李家和东北王不清不楚的关系,萧静媛就有些忌惮,至于为什么不联合符家和鬼王苏家三方势力对付李家,那是怕李家狗急跳墙,同归于尽,这可就适得其反了。
如果李家真的狗急跳墙,那一定会选择胭脂楼这个“罪魁祸首”,到时候符家和苏家可不见得能伸出援手,等胭脂楼元气大伤,这两家一定会联合起来再对付胭脂楼,这样无疑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所以萧静媛选择温水煮青蛙,软刀子割人,让狼王李家一点一点被蚕食,等到李家露出弱态之时,不用胭脂楼出手,申城剩下的势力,一定会群起而攻之,把李家彻底覆灭,而胭脂楼就可以全身而退,闷声发大财。
对于这一切,身为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的陈厚德一无所知,更是对于胭脂楼和李家两方势力马力全开的战斗漠不关心。因为这货把时间精力都放在期末考上了。
而早在一个多星期之前,陈厚德就已经出院静养,然后龟缩在学校,头悬梁锥刺股地备战起期末考试,至于金正宇这位便宜保镖,则被他安排到老胖宿舍,自己也住在哪里,两人就这么突然的过起“同居”生活,你浓我浓,并且还出双入对,在校园内经常能看到这两人的足迹。
在这期间,陈厚德本想卸去学生会主席这担子,毕竟跋扈网已经把申城百分之九十的高校覆盖,杜若水也带着人马进军燕京了,学生会主席这位置对于陈厚德来说就是一“麻烦”。
所以陈厚德就让人组织了一场学生会主席竞选,实现自己诺言一年一竞,本以为自己走个过场,做做样子,没想到却全票通过,让自己又连任了学生会主席,这让陈厚德颇为无奈。
而这都原于陈厚德上台只讲了一句话,这句话就是:“投我一票,还你们一公平公正的学生会。”
本来这就是陈厚德瞎扯的一句话,可惜大家都把票投给了他,并不是因为这句话有多大魅力,而是因为陈厚德这人会来事,完全没有学生会主席的架子,和大家处的那叫一个愉快,大家也都认可他,并且肯放权给大家折腾,其实就是陈厚德当甩手掌柜,不理事。
最关键是今时不同往日,陈厚德现在可是复旦创业名人,跋扈网终极boss,有他在学生会当学生会主席逼格就高,下面的人也可以借陈厚德名头耍耍威风,耀武扬威,和那些学弟学妹们吹捧一番。
还有在这半个月里,李沉鱼还曾找过陈厚德两次,不过都是败兴而归。
值得一提的是,原胭脂夜酒吧现在的五脏庙club已经装修完毕,择时就可以开业,不过由于地理位置原因,复旦周边大学放寒假,加上年关将至,陈厚德就建议大boss花慕寒,让她等过完年,大学开学前再开业,这样可以一炮把五脏庙club打红。
对此,花慕寒直接把这事交给陈厚德,并且还让陈厚德担任五脏庙club扛把子总经理,整得陈厚德心里莫名发虚,把龙华古寺那位“神棍”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陈厚德特想告诉花慕寒,自己不是你的“风”,别等了,等啥玩意呢,麻溜找个男朋友嫁了得了,可是五脏庙club那百分之二十股权在那摆着,陈厚德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让花慕寒在“等风也等他”之路越走越远,直至彻底陷进去。
言归正传!
今天是复旦大解放的日子,芸芸学子们终于可以背上行囊,踏上归途和父母共聚天伦,享受这弥足珍贵的寒假。
而陈厚德考完最后一科,刚和金正宇回到老胖公寓。
“嘀铃铃……”
兜里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云微姐有事?”陈厚德走到沙发旁,直接来了一个葛优躺。
“三天后和李家谈判,到时候你要出席。”水云微一句点题。
“啊!谈判?”陈厚德一愣,随即发蒙问道:“胭脂楼和李家不是整得挺火热的吗?怎么就坐下来谈判了?不整李家啦?”
“不该问的别问,这是楼主的意思。”水云微直接把萧静媛给搬了出来。
“不是……那……这里有我什么事啊?你们谈你的不就得了吗?”陈厚德挺懵逼问道。
“你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这事当然得你在场。记得三天后下午三点胭脂阁,别迟到!”水云微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等等……不是……诶……”陈厚德对着手机很焦灼说道:“闹呢,整过家家啊,打一下就手拉手唱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啊?艹!”
“用你们华夏话说,胭脂楼这是先兵后礼!”金正宇走上来一针见血说道。
“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