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冲进了八位穿着中山样式制服的老人,一个个气势汹汹,宛若猛虎,身上看不出一丝垂暮之气,一看就知道一个个手上会活的主。
“出去!”王擎苍虎目一瞪,喝斥了一声。
八位老人齐齐一愣,二话不说瞬间来如风雨去似微尘,消失不见,顺带还把门给关上。
“姜老这是为何?”八位老人一消失,王擎苍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盯着姜满云沉声问了一句。如果姜满云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今天还真走不出鸿门会所。
“陈厚德是我徒孙。”姜满云理直气壮回了一句,随即莫名说了一句:“你身体有暗疾。”姜满云之所以猜出王擎苍身体有恙,那是因为刚刚挨了王擎苍一拳,感觉威力不足,并且后续力受阻不畅,所以判断王擎苍身体有暗疾。
“什么?”王擎苍一愣,一脸不可置信问道:“陈厚德是您的徒孙?”
“嗯!”姜满云点了点头,收势而立,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的解释了一句:“他爸是我徒弟,他自然是我徒孙。”
“这……”王擎苍顿时有些凌乱起来。对于陈厚德的个人资料,王擎苍早就看过,并且还让人证实过,可是上面结论写着:无根之萍,山里出来的刁民。这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师公?并且此人还是隐世高人神农姜满云。
“怎么不信?他的太极就是我教的,还有他的名字也是我起的。”姜满云走到一太师椅上坐下,继续说道:“你打他腹部一拳之事算平了。现在说说你逼他打死亡擂台这事!”
王擎苍眉头一皱,中气十足喊了一声:“上茶!”便走到姜满云旁边坐下,问道:“看来姜老今天是过来兴师问罪啊?”
“这辈子孑然一身惯了,到老了却来了一位称心的抬棺人,死而无憾啊!”姜满云答非所问。
“看来这陈厚德深得姜老欢心。”王擎苍说了一句,沉吟了一下,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姜老想要我怎么样?”
“陈厚德不能有事,这是我底线。”姜满云沉声回道。
“姜老这算是威胁吗?”王擎苍犹有兴趣问道。
“你觉得是威胁那便是威胁。”姜满云波澜不惊回了一句。
“姜老在鸿门会所说这话,就不怕出不了这门?”王擎苍脸色一凝,虎视眈眈说道。
“你可以试试!”姜满云轻飘飘又回了一句。
“哈哈哈!”王擎苍突然大笑起来,很罕见的解释道:“姜老我敬重您!但是,死亡擂台之事我控制不了,如果陈厚德不打这擂台,那申城就不得安宁,就会因他刮起一阵血雨腥风,并且他也不能周全。”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就是他的命。”姜满云看了一眼王擎苍,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不希望有人想逆天改命,断了他的气运。”
“好!既然这样,如果死亡擂台陈厚德输,那鸿门会出面保他一条命。”王擎苍犹豫了一下,保证道。
“嗯!”姜满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站起来,刚想迈步离开,王擎苍就开口说道:“姜老留步,我话还没说完。”
“说?”
“我身有暗疾之事还望保密。”王擎苍倒是直接。
“放心!”姜满云点了点头,便迈步离开。
“噗呲!”
姜满云刚一离开,王擎苍脸色瞬间一变,接着便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精神顿时萎靡了下来,而吐出来的血并不是正常的暗红色,而
是黑色,可见王擎苍暗疾之严重,恐怕挺个两三年都够呛。
…………
眨眼三天悄然而过!
陈厚德为了自己小命这三天除开正常上课,剩下的时间就是往三十八号院钻,跑的是贼欢,恨不得吃住就在哪,而其他事一概不理,全部交由洪天明,张国民和董伽豪三人去处理。
星期三,晚上十点!
江南世家!
陈厚德刚从三十八号院“调理”回来,这一打开门走进来,便很罕见的看到洪天明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愁眉苦脸之样。
“咋滴啦?又和妙奶奶整起过家家呢?”陈厚德走上来打趣道。
“老大,回来啦?”洪天明一见陈厚德回来,脸上一喜,招了招手,说道:“我和妙奶奶好着呢。是别的事想和你单唠。”
“你能有啥正事?”陈厚德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
“是场子上的事,过来,咱俩唠唠。”洪天明一脸认真道。
“场子上的事?是不是场子出事了?”陈厚德一惊,连忙走到洪天明旁边坐下,略显着急问道。
“场子好着呢。”洪天明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账目有点不对劲。”
“嗯,什么意思?”陈厚德一愣。
“账目上的钱有点不对劲儿。”洪天明抬头回道。
“怎么不对劲了?不是,你怎么好像神经病似的,说话说一半,你直接说到底怎么回事。”陈厚德不耐烦说道。
“先说哈!我这不是故意打小报告,别到时tm整的我里外不是人。”洪天明率先打起预防针。
“赶紧说。”陈厚德催促了一句。
“我这今晚过去场子查账,发现有十二万对不上帐。”洪天明皱眉说道。
“多出十二万吗?”陈厚德特虎的问了一句。
洪天明翻了翻白眼,回了一句:“少了十二万!”
“怎么会少呢?每一笔支出不都有标注吗?是不是谁急用钱忘记标注了,到时候问问不就清楚了。”陈厚德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问,场子上的账都是我和董大哥在管,不是我那就是董大哥支了这笔钱,不过董大哥并没有标注。”洪天明解释道。
“董大哥父母身体不是不好吗?可能是拿这笔钱给二老了,而董大哥忘记标注了呗,我明天问问。”陈厚德不以为意说道。
“关键是这笔钱是分三次支出的,第一次一万,第二次三万,第三次八万。而这第三次就在今晚,董大哥再健忘也不能每次都忘了标注啊。我还特意问了一下下面的人,董大哥父母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洪天明解释道。
“嗯!”陈厚德眉头一皱,问道:“这事你问过董大哥没有?”
“还没有!我今晚这刚查完账,这就打电话问他账目的事儿,你说,他会不会多想啊?以为我找借口查他账?所以想想就没问!”洪天明挺会顾全大局说道。
“这是公家钱,那咱总得知道钱都花去哪儿了吧?这跟查没查他没关系,他应该不会多想吧。”陈厚德语气不足问道。
“我觉得还是先观察,如果到时候董大哥把钱补回来,这事咱就当没发生过,毕竟大家走到现在,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洪天明提议道。
“也行!不过这事你得上点心。钱没了可以再赚,人心散了,那公司就真散了。”陈厚德慎
重提醒道,随即感叹道:“钱这玩意真tm不是好东西,不但可以改变人的个性,还可以让人露出本性。”
“那你还要死要活的拼命挣钱。”洪天明翻了翻白眼,一脸鄙视。
“唉!我是山来出来的,知道没钱的日子是怎么样的。我辛苦地赚钱,不是因为我多爱钱。而是这辈子,不想因为钱和谁低三下四,也不想因为钱而为难谁;只希望在父母年老时,我可以有能力分担;在孩子需要时,我不会囊中羞涩……”陈厚德顿时开始抒发感慨起来。
“停,停,停!咱别整这套行嘛?我tm怕被你忽悠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洪天明立马打断陈厚德的抒发感慨。
“艹!不是你问的我吗?”陈厚德不满的骂了一句,随即好奇问道:“你说董大哥拿这笔钱来干嘛啊?据我了解他也不好嫖*娼这口啊?”
“虎呢?镶金啊?得多贵的b才能要十二万啊?”洪天明特粗俗的回道。
“也是!那你觉得呢?”陈厚德点了点头,好奇问道
“我就怕这人呐,一有两个钱就开始瑟,糟蹋,不知道自己祖宗姓啥。”
“啥意思?”
“耍钱呗!那一晚输个上百几千万都有可能。”洪天明猜测道。
“嗯!有可能,这事你上点心。”
“行吧!你好好养你身体,别tm都时候嗝屁了。”
“艹,咒我呢?”
…………
洪天明还真没猜错,此时董伽豪还真是在耍钱。
申城静安区!
一家不知名的地下赌场!
董伽豪西装革履,梳着一牛犊子舔的发型,精神抖擞,胳肢窝夹着一手提包,手拿一条中华,龙行虎步,特有老板风范的走进了赌场。
“豪哥好!”
“董哥来啦。”
“豪哥欢迎。”
“……”
董伽豪一走进赌场,看场的安保和服务人员纷纷和董伽豪打起招呼,显然董伽豪是这里的常客,并且和大家很熟。
确实!正如洪天明所说的那样,这人一旦有两个钱,就开始瑟。董伽豪就是如此,生活变好了,这不就得找找乐趣嘛,不过董伽豪不好色,就是喜欢耍点小钱。
刚开始的时候,董伽豪只是和手下的人在场子里趁着空余时间打打牌,耍点小钱。对于“位高权重”的董伽豪,下面小的会来事,可不敢赢董伽豪的钱,就算赢也不敢赢的太狠,所以这就导致董伽豪膨胀了,感觉自己是赌神附体,开始出入地下赌场耍钱。
这刚开始的时候,董伽豪还是几百几千的玩,而不知道是赌场有意还是董伽豪运气好,这几百几千的玩,基本上是赢多输少。
在赌场尝到甜头后,董伽豪就越发膨胀,开始上万的耍,一开始那几次,输输赢赢,总体算起来不输不赢,可是往后就慢慢陷了进去,开始输多赢少。把自己钱全部搭进去后,董伽豪彻底输红眼了,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赌徒,开始打起公家账号上的钱,想着赢回来就给补上,根本就没人发现。
刚开始董伽豪还不敢那么大胆,只是挪用了一万,后来是三万,直至今晚是八万,打算一次翻本,把这十二万窟窿给补了。
这人一沾上赌,那还真就离倾家荡产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