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哒,哒,哒!”
王擎苍一马当先的从门口跨了进来,随即用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扫了一下一片狼藉的会客厅,便一脸沉默的走到大力刚才坐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义父!”东方白一见王擎苍出现,顿时一惊,连忙恭敬的叫了一声,乖乖的走到王擎苍旁边站定。
而坐在一旁的大鬼一见王擎苍坐到自己旁边,哪敢继续坐着,连忙站起身走到一旁侯着。
就在这时,萧静媛冷若冰霜的跟着走了进来,接着李世海他们鱼贯而入,一下子这会客厅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静媛面无表情的盯着满脸鲜血的陈厚德,率先问了一句。不用猜,敢在鸿门会所动手,一定是陈厚德这混世魔王干的,别人没有这胆。
“不关我哥的事,都是我干的。”大力见陈厚德拉吧着脑袋,一副蔫了吧唧样,特讲义气的说了一句。
“闭嘴吧你!”符权立马训斥了一句,不用猜他就知道这事一定有大力的份。
“凭什么啊?是他绑架我爸妈先,所以我才动手的。”大力可不怕符权,怒指着仇天刃对符权解释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仇天刃立马回了一句。
“唰!”
陈厚德瞬间抬头,阴森森的盯着仇天刃,很虎b的说了一句:“今晚不留下双腿,你出不了申城!”
“呵呵!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要他双腿。”王世襄冷笑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了上来,满脸?嫫??崦嫉赡康亩19懦潞竦隆?/p>
“够了!”萧静媛扫了王世襄一眼,再次对陈厚德质问了一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陈厚德并没有理会,撂下一句狠话后,又拉吧起脑袋,一副低头认错的态度,仿佛刚才那话不是自己说的一般。
其实不是陈厚德不想说,只是这事确实是自己理亏,先动的手,所以陈厚德打算沉默是金,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
早在对仇天刃动手时,陈厚德就权衡利弊,考虑过后果了。东北王强势入驻申城,这无疑是犯了众怒,在申城除了狼王李家这“引狼入室”的,没有势力会帮东北王,无一不想把东北王这头强龙赶出申城,包括鸿门。
所以陈厚德才敢在鸿门会所对仇天刃动手,才敢那么生猛,而东方白恰到好处的出现,无疑是验证了陈厚德的判断。
不过让陈厚德意外的是,黄姨居然真的出手阻止自己,而不是像自己预料中的那样,口是心非的阻止,这不禁让陈厚德对胭脂楼和东北王的关系有些怀疑起来。
“那个……也没啥,我们就是一时技痒,想和东北王的人切磋一下。”洪天明见陈厚德闷声不出一个,便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可惜仇天刃立马开始拆台,怒喝道:“放屁!你们找了一个子乌虚有的借口就对我俩动手,完全不顾及鸿门,这就是所谓的切磋。”
“王门主,这事我要一个公道。”万贺年看了一眼受伤的仇天刃和王世襄,便走到王擎苍跟前,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万贺年这是打算率先发难,以此占领先机。
“嗯!小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擎苍扫了一眼大家,随即把目光投在陈厚德身上打量起来。
“这……我并不是太清楚。”东方白莫名看了陈厚德一眼,恭敬回了一句。
“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让我主持公道?”王擎苍收回放在陈厚德身上的目光,直逼万贺年,随即很是霸气说道:“还没有人敢在鸿门会所闹事,这事我看魏如松得给我一个交代,要不你们今晚出不去。”
“王门主,这话什么意思?”万贺年一愣,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
“义父的意思,无论谁是谁非,敢在鸿门动手那就得付出代价。”东方白沉声解释了一句。
“那不知王门主需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呢?”万贺年沉吟了一下,眯起眼咬牙问了一句。
“申城不是魏如松该来的地方。”王擎苍淡淡的说了一句,直接给东北王判了“死刑”。这无疑是在告诉万贺年,赶紧滚出申城。
李世海一听内心一惊,如果东北王退出申城,那李家岂不是要独自面对胭脂楼,符家和苏家三方势力的围攻,到时候不就得重蹈覆辙走阎王马家的老路吗?这可不是李世海想看到的,他还想利用东北王来削弱各方势力的实力呢。
并且他猜测这一切可都是东方白在搞的鬼,这岂能让鸿门得逞。
所以李世海立马站了出来,替万贺年说了一句:“王老这恐怕不妥吧?”
“王门主好霸道啊。”万贺年也跟着回了一句。对于申城,万贺年和魏如松可谓是觊觎已久,现在好不容易撕开一口子扎根进来,岂能就这样放弃,今晚之所以过来“会谈”,就是看在鸿门的影响力上,并且初来乍到不想得罪鸿门这位“老大哥”,如果鸿门真做的这么绝,那东北王也就不再顾忌,最后大不了灰溜溜回去东北三省卷土重来。
“说说!”王擎苍用眼神示意李世海继续。
“在鸿门会所动手的可不止仇天刃和王世襄两个。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里面可还有陈厚德他们,而陈厚德可是胭脂楼的人,难道王老打算也让胭脂楼离开申城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没有意见。”李世海不卑不亢解释道。
万贺年顿时给李世海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心里清楚李世海这么做的目的,不过这时候确实需要一方势力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李家主这话可不对。东北王本就是强势插足进来申城想从中分一杯羹,王老这可是为了大局着想。”苏北陌突然站出来回道。
“既然这样,胭脂楼愿意拿出一个区来给鸿门,就当是陈厚德对鸿门不敬的赔罪礼。”萧静媛犹豫了一下,以退为进说道。
“啊!那个……是那个区呢?”陈厚德立马弱弱问了一句。
“杨浦区!”萧静媛很冷漠回了一句。
“这……恐怖不妥吧?”陈厚德顿时哭丧着脸。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哼,你惹出来的事,当然得把账算在你头上。”萧静媛面无表情解释了一句。
“不是,咋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洪天明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杨浦区可是“五脏庙”的立根之本,如果把杨浦区让出去,那陈厚德他们还真就无处可去了。
“萧楼主这话说的可真好听。不知把杨浦区让出去是什么意思?”李世海笑眯眯问道。
“陈厚德管辖范围之内的场子都归鸿门打理。”萧静媛冷冷回了一句。
“呵呵!打理吗?那萧楼主岂不是变着法让鸿门给胭脂楼打工吗?萧楼主好计谋啊,里外不吃亏。”李世海轻蔑一笑。
“行啦!”王擎苍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即心不在焉问了一句:“小白,按鸿门规矩,这事该怎么办?”
“这……”东方白沉吟了一下,再次莫名扫了陈厚德一眼,恭敬回道:“笞五十,剁一耳,磕三头。”
“嗯!那就按鸿门的规矩来办。”王擎苍扫了大家一眼,直接拍板。
“不是……这笞五十,剁一耳,磕三头是啥玩意啊?”洪天明凑上来对陈厚德小声问道。
“应该是打五十大板,割一只耳朵,再磕三个响头。”陈厚德小声解释道。
“哎呀我艹……”洪天明顿时惊呼出声。
“怎么,对这结果不满意?”王擎苍犹有兴趣的看着洪天明问道。
“不是……这……是……不太满意。”洪天明声若蚊蝇回了一句。
“王老,这惩罚未免太过于严厉了吧?”符权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对于这惩罚我没意见,可是王门主最起码得查清楚是先动的手吧?要惩罚也是惩罚罪魁祸首,仇天刃和王世襄两人可是受害者。”万贺年跟着说道。
“按鸿门规矩,没有主次之分,闹事者一视同仁,以儆效尤!”东方白很硬气的解释了一句,
王擎苍并不理会符权和万贺年的话,很是平淡的说了一句:“动手的站出来。”
话音刚落!
陈厚德就率先站了出来,接着大力,张国民和洪天明仨人也纷纷站了出来,而仇天刃和王世襄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站出来。
至于黄姨,犹豫了一下,在萧静媛意外的眼神之下也站了出来,对王擎苍微微一鞠躬,说道:“老奴确实是动了手,不过却是为了阻止双方打斗,不知该不该罚?”
“黄姨确实是出手阻止双方打斗。这我可以作证!”大鬼站出来替黄姨说了一句。
“那就免了!”王擎苍扫了一眼萧静媛,淡淡说了一句。
“谢王门主。”黄姨再次微微鞠了一个躬。
“嗯!”王擎苍看着陈厚德六人,面无表情问道:“笞五十,剁一耳,磕三头。对这惩罚有异意吗?”
“这不公平,是陈厚德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仇天刃咬牙回了一句。
“我们并没有动手,是王世襄仗着这里是鸿门会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并且还是他先动的手,我们逼不得已才开始还击。”陈厚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起来。既然黄姨也牵连进来,并且各方势力都不待见“东北王”,那陈厚德也就没必要承认自己动手了,耍无赖那可是陈厚德的看家本领。
“放屁!你tm这是诬陷。”仇天刃顿时激动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