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古寺位于上海市南郊龙华街道,是申城地区历史最久、规模最大的古刹。龙华古寺的名称来源于佛经中弥勒菩萨在龙华树下成佛的典故。
陈厚德跨进门楼,一路顺陡坡而上,未见一屑可视之尘埃垃圾,连土也是净的。
不禁想起那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心中感慨:佛门果然是净土。至少,直观上如是。
来到门口,陈厚德看着门口两边写着一副对联,便驻足观赏起来。
上联:真诚清净平等正觉慈悲!
下联:看破放下自在随缘念佛!
“这是一了大师年轻时写下的一副对联。”汤名扬见陈厚德对这副对联有兴趣,便开口解释了一句。
“好字!看来这一了大师是一位书法大家。”陈厚德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随即向古寺里面走去。
姜满云并没有和陈厚德说他挚友是一了大师,所以陈厚德对一了大师可是一无所知。
“一了大师是不是书法大家我不知道,不过他确是一位得道高僧,在全华夏都赫赫有名。”汤名扬说了一句,随即跟在陈厚德身后向龙华古寺里面走去。
“书法大家?写的像鬼画符一样。”洪天明撇了一眼门两边的对联,小声嘀咕了一声。
陈厚德,汤名扬和洪天明三人边走边聊,慢慢的就来到了广场上。
广场有四五百来平方米的样子,在这寸土寸金的申城,可谓是奢侈至极。广场中间是一排香炉,香火还在袅袅升起,好多游客或信徒正争先恐后的上前点香。
广场后方是寺院里的各殿宇,大雄宝殿却是无疑地座落于正中央,
汤名扬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龙华古寺,一边给陈厚德和洪天明讲解着龙华古寺的历史,一边带着两人来到了大雄宝殿前。
大雄宝殿里面丈余金身的释迦摩尼像,摩诃迦叶、阿难陀侍立于世尊两侧,里面被游客和信徒挤的水泄不通。
汤名扬见状,对陈厚德耸了耸肩,调侃道:“看来你挺会挑日子的,今天正好是农历八月初一,所以才这么热闹。”
陈厚德扫了一眼里面,随即说道:“那我们先逛逛,晚点再过来烧香拜佛。”
“老大我都说了,别整那么麻烦,你拜我!我可是活佛转世,保证让你逢凶化吉,心想事成,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洪天明不以为意道。
“举头三尺有神明,非礼勿言!”汤名扬有些头痛的看着洪天明,这货对佛祖完全没有敬畏之心,属于神鬼不惧的货色。
陈厚德更是无视洪天明的话,迈步开始闲逛了起来!
四十分钟后!
陈厚德,汤名扬和洪天明三人逛到了龙华古寺最深处,这里有一小侧门,有一条曲径通幽处的小道,不知通往何处。
“这里就是龙华古寺的尽头了!”汤名扬手拿着一根香烟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以解烟瘾。
“嗯!”陈厚德点了点头,一路走来,龙华古寺给他的感觉就一个字“净”。
目之所及,干净整洁,无一处不是以干净整洁于眼前。奢华中的干净,寂静中的干净,简约中的干净;或石或碑,或砖或瓦,或树或草,或椅或凳,自始至终,无处不干净。
在在处处,无一不是体现一方净土的真实不虚。陈厚德也算爱洁净之人,面对龙华古寺之洁净,却突有心生惭愧之感。
这不禁让陈厚德觉得就细赏这份洁净,就已经不枉此行,龙华古寺的这份净,让陈厚德突然想到六祖惠能“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之哲思。
可是在洪天明看来,那都是和尚们闲出来的的毛病,用他话说就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所以只能打扫。
陈厚德见汤名扬这烟瘾难受样,痞性显露,笑着问道:“怎么不抽呢?”
汤名扬摇了摇头,回了一句:“佛门静地不能抽烟,我还是不要破坏这方净土。”
“非也,非也!”陈厚德摇了摇头,指着侧门,说道:“门内是静,门外是土,靠着门墙就能抽。”
汤名扬一愣,看了一眼陈厚德,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随即还真靠在门墙边上吞云吐雾起来。
“哎呦我去!老大你顿悟啦?咋有这觉悟?”洪天明看着陈厚德调侃道。
“路漫漫,禅意人生细品味,如梦方醒踏凡尘。明心见性,顿悟成佛,天然佛性,无为解脱。”陈厚德一本正经的瞎扯道。
“滚犊子!说你胖还喘上了。”洪天明翻了翻白眼,随即走到汤名扬旁边,伸手说道:“汤大哥给我也整一根提提神。”
就在汤名扬和洪天明两人靠在门墙上吞云吐雾之时,曲径通幽的小道,一位身穿袈裟,脑袋锃光瓦亮,脸上布满了皱纹,两耳垂肩,有花甲之年的老和尚,踩着一双一尘不染的布鞋,缓缓走来。看着挺像一副世外高人之样。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来到汤名扬和洪天明跟前,对两人说了一声:“佛门静地,望两位施主慎行!”
汤名扬在见到老和尚过来,就连忙把手中香烟掐灭,握在手上,双手合十对老和尚回了一个礼,一脸歉意道:“方丈教训的是!罪过,罪过。”
洪天明可是一位神鬼不惧的货色,一边抽着烟,一边用陈厚德的话,回了一句:“门内是静,门外是土,靠着门墙就能抽,怎么就不行了?”
老和尚一愣,双手合十对洪天明点了点头,一脸惊讶道:“施主言之有理!是老衲着相了。”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老大说的。”洪天明伸手指着身后的陈厚德。
“哦!”老和尚顺着洪天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刚想迈步向前,汤名扬就是突然开口,虚心问道:“大师是否是悟尘方丈?”
“正是老衲!”老和尚慈祥一笑。
话音刚落,汤名扬脸上一惊,眼神一喜,双十合十,对老和尚鞠了一躬,说道:“万丈好!晚辈有一惑,望悟尘大师解惑。”
“相遇既是缘!施主但说无妨。”悟尘方丈微微点了点头。
“何为放下?佛说万般皆苦,唯有自渡,可惜晚辈佛缘尚浅,做不了自渡,望悟尘万丈渡晚辈。”汤名扬虚心请教道。
“阿弥陀佛!”悟尘万丈缓缓说道:“施主执念太深了,我给施主讲一故事。
某人在屋檐下躲雨,看见佛祖撑伞走过。这人说:“佛祖,普度一下众生吧,带我一段如何?”
佛祖说:“我在雨里,你在屋檐之下,而橄下无雨,你不需要我度。”
这人立刻跳出檐下,站在雨中说:“现在我也在雨中了,该度我了吧?”
佛祖说:“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淋,因为有伞;你被雨淋,因为无伞。所以不是我度自己,而是伞度我。你要想度,不必找我,请自找伞去!”说完便走了。”
“啥意思?”洪天明一脸懵逼。别说洪天明啦,就陈厚德也是迷糊楞凳。
唯有汤名扬一副“顿悟得道”之样,接着问道:“那请问悟尘万丈何为放下?”
“缘来不拒,缘去不留,有缘无缘,一切随缘!”悟尘万丈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请问悟尘万丈此话何解?”汤名扬似懂非懂的问道。
“缘是上天注定,看不见摸不着,等不得求不得,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无缘即是错过,与你无关的人,你与她再纠缠,她还是会从你世界离开。”悟尘万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