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德和隋建国吃完饭,喝完酒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陈厚德本想让解兵直接开车把他送回学校的,毕竟明天是星期一,陈厚德还得上课呢。
可是和隋建国聊完,陈厚德心中就有了一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把隋建国酒厂那块地买下来。
所以陈厚德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便让解兵开车把他送回胭脂夜。陈厚德打算和王凌飞好好聊聊这块地的事,顺便问问他对申城地产业有什么见解。毕竟王凌飞可算是一内行人,他家就是搞房地产开发的。
此时胭脂夜一楼大厅,很是冷清。陈厚德一踏进胭脂夜,便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卡座上的王凌飞、麻子、张伟三人。
陈厚德不禁想这王凌飞是真痴情呢?还是无聊想找点事打发时间。这半个多月还真的是风雨无阻,每晚都待在胭脂夜练酒加纠缠水云微。
陈厚德刚走到王凌飞对面时,王凌飞就像看到自己“再生父母”一样,立马高兴的站了起来,对陈厚德吆喝道:“小老大你来的正好,赶紧过来陪我喝酒。”
“你这不是有人陪吗?”陈厚德坐到麻子旁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麻子和张伟。意思是说,这不是有两个人在陪你喝嘛。
“这两货不肯陪我喝啊,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吧?”王凌飞无奈道。
“飞哥你就饶了我们吧,你看我都喝成这逼样了,你还是直接恁死我算了。再tm的喝下去,我都能把胃吐出来了。”张伟立马哭诉道。
“对啊!现在喝得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得了酒精肝了。明天我得上医院检查一下才行。”麻子也哭诉道。
“你大爷的,你们就不能为我幸福牺牲一下吗?你们就不能有点奉献精神吗?不是有句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们就不能成人之美吗?”王凌飞口水横飞,吧唧吧唧道。
“哎呀尼玛,这怎么还扯上奉献精神了呢?得,那我把我菊花奉献给你,你就别再瞎整了。我是真不想喝了。”麻子无奈道。
“再加上我的。”张伟附和道。
陈厚德看着麻子和张伟两人可怜兮兮,萎靡不振那样,于心不忍道:“行啦,行啦。今晚我陪你喝。”
“小老大仗义。你们看看,这就是差距。让你们喝酒怎么就像逼着你们上刀山下火海一样。”王凌飞很是不满道。
“我们情愿上刀山下火海都不要喝酒。”张伟小声嘀咕了一句。麻子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陈厚德笑了笑道:“行啦,看你们这不情愿的样,那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或者去逛逛申城的夜景。”
陈厚德话一下,麻子和张伟期待的看着王凌飞,希望王凌飞能点头答应。
王凌飞看着两人那小眼神可怜巴巴的,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滚。”
张伟和麻子仿佛听到天籁之音一般,顿时欣喜若狂,一扫刚刚那萎靡不振之样,神采飞扬的向胭脂夜跑去。
没错就是跑!
陈厚德不禁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对王凌飞道:“坐下吧,你这天天的让他们陪你练酒谁不怕啊?”
王凌飞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消失在胭脂夜门口的麻子和张伟,愤愤不平道:“他大爷的,被这两货耍了。”
陈厚德打开一瓶酒,帮王凌飞和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对王凌飞道:“来,喝杯酒缓解一下。”
“啪”
两个杯子碰在了一起,陈厚德和王凌飞各自都把酒干完。
王凌飞把酒杯放下,看着陈厚德道:“小老大找我有事吧?”
陈厚德点了点头,一边帮王凌飞倒酒,一边道:“今天我和解大哥去那酒厂看了,本想着按照你说的以账转股,然后再注资把酒厂救活。可是这方法行不通了。”
王凌飞食指和中指对着自己酒杯点了点,不解问道:“为什么行不通啊?发生什么事了?”
陈厚德再次拿起酒杯和王凌飞碰了碰,然后把酒喝完,道:“因为酒厂那块地政府打算征收,所以以账转股这办法行不通了。”
“这不是更好吗?你直接把那块地买了啊,然后再高价卖给政府,你这一倒卖,可以狠狠赚上一笔。”王凌飞不以为意道。
“可是政府出价两百六十万,而隋厂长却和我开价三百二十万。我怎么高价卖给政府啊?”陈厚德把自己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陈厚德之所以想买这块地,就是想高价买出去,然后大赚一笔。可是在和隋建国喝酒的时候,隋建国却和他坦白了政府给出的底价。
当时陈厚德一听,便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可是隋建国接着说了一句,这地拖的越久,价格就越高。
而隋建国却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拖,所以他告诉陈厚德想买这块地就尽早,说政府一旦给到三百万,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地买出去。
陈厚德思来想去觉得这事有利可图,所以就想把这块地拿下来,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和不能听信隋建国的一面之词,陈厚德就想找王凌飞这内行人问问。
“听
过钉子户这词吗?”王凌飞反问道。
陈厚德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你是想我把地买下来,当钉子户吗?可是我面对的是政府啊,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和政府抗衡吗?再有,你都还没见过酒厂那块地,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能赚钱呢?”
王凌飞像看白痴那样看着陈厚德,无奈解释道:“谁让你和政府抗衡啦?你觉得你有这能耐吗?你从隋建国手里买下这块地,那这块地就是你的私人财产,国家有义务和责任保护每位公民的财产不受侵害,有义务和责任保护每位公民的合法利益。懂了吗?”
王凌飞喝了一口酒,继续道:“至于你说的我怎么知道这块地肯定能赚钱。借用我那好色老爹的话给你解释哈,他原话是:泱泱华夏就这么大,土地是不可再生资源,只会越来越值钱,而不会越来越贬值。在那都一样。最后这句是我自己加的。我觉得我那好色老爹能混到现在这位置,这话可是帮了他不少。”
陈厚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兜里的手机就传来一声振动。
陈厚德好奇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一条短信。
陈厚德看完短信,眉头不自觉一皱,然后便把手机揣进兜里,对王凌飞问道:“那这块地是不是拖的越久价格就更高啊?我就能从政府手上得到更高的利润?”
“非也,非也。政府征地,说明这块地有用武之地,你拖的越久对你越不利。这“拖”可是很有技巧的,要拖到恰到好处,要拖到合情合理,拖到政府能给你更高的价格。”王凌飞为陈厚德讲解道。
“愿闻其详!”
王凌飞知而不言,言而不尽的给陈厚德普及了一下这里的一些门道。
而这一说,时间过的就贼溜快,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多钟。这一个多钟里, 陈厚德可是学了不少东西。
此时陈厚德正坐在卡座上,一脸沉思着消化王凌飞所说的东西。而王凌飞也不打扰,静静的独酌。
过了一会后!
陈厚德问道:“和政府谈判的价格我怎么把控呢?”
王凌飞耸了耸肩道:“这个得靠你自己了,你得对周边地皮做个调查什么的。尽可能的了解周边地皮的实时价格,这样你和政府谈判就占了主动权。”
“明白了。”陈厚德点了点头,把桌子上的酒杯拿起来继续道:“谢了!”
王凌飞和陈厚德碰了碰杯道:“都是自己人,客气个jb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