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
申城一栋大厦最顶层的一间办公室内,狼王李世海眉头紧锁,正斜靠在那真皮沙发上沉思着什么。
而距离狼王李世海有三步远的位置,战北伐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静静的等候着狼王李世海开口说话。
战北伐站的位置很有讲究,这是主人和佣人最合适的谈话距离。太近,会让主人没有安全感和威严感。
太远,则让主人说话的声音太费力。
“坐!”李世海突然吐出一字。
战北伐恭敬的点了点头,走到李世海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战北伐一坐下,狼王李世海就直接开口道:“对安逸夫的死有什么怀疑吗?”
战北伐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回道:“没怀疑!”
“那如果我告诉你,安逸夫正在为我们李家办一件大事呢?”李世海再次问道。
“那就有怀疑。”战北伐惜字如金道。
李世海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是啊!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太不寻常了。”
“陈厚德认识吧?对这个人你怎么看?”李世海接着问道。
“太极陈厚德,胭脂楼新秀。说起来和他第一次见面还是因为上次藤井先生失踪的事,我和青轮哥去胭脂夜调查才和他有过接触。功夫倒是不错,但是对他了解并不多,不过他和简明庭是朋友。您觉得安逸夫这事是他干的?”战北伐好奇问道。
“这天衣无缝的死法,你认为他有这能力吗?安逸夫的死他虽然是明面上最大的收益者,并且也有动机。但是不可能是他。”李世海淡淡道。
“那会不会是胭脂楼指使他干的呢?毕竟吴勇的死,胭脂楼可是认为阎王马家干的,所以为了报复阎王马家而指使陈厚德干的。”战北伐猜测道。
“呵呵!”李世海冷笑一声道:“别把萧静媛这女人想的太简单,你真以为她会相信吴勇的死是阎王马家所为啊?她只不过是想找阎王马家为吴勇的死买单而已。”
战北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她是想借吴勇的死,来抵消安子皓被杀这事,快速平息这星星之火。这样说起来吴勇的死,并不能挑起阎王马家和胭脂楼的争斗,反而帮了他们。”
“是啊!一步错,步步错。我让你加把火,你却直接泼了一把水。”李世海感叹道。
“对不起董事长,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我以为以吴勇的身份,足够可以挑的起两家争斗了。”战北伐连忙站了起来,低头认错。
李世海抬起手,压了压道:“坐,这事不怪你。是我没想到萧静媛对陈厚德这么看重,居然肯拿吴勇的死来说事。”
战北伐小心翼翼坐下,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开弓没有回头箭,继续激化阎王马家和胭脂楼的关系。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说安逸夫的死是陈厚德所为,是胭脂楼所为。我倒要看看阎王马家会有什么态度。”李世海沉声说道。
“这会有效果吗?”战北伐不禁有些怀疑道。
“三人成虎!去吧。”
“好!我现在就去办。”
战北伐刚一离开,李世海便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
“家主?”对方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
“安逸夫的死有线索吗?”李世海直奔主题,问道。
“没有!看起来就是一场意外。”
“知道安逸夫把那件事办到什么程度了吗?”李世海继续问道。
“不清楚。”对方惜字如金道。
李世海沉默了一下,道:“那接下来,你就把安逸夫没干完的事,干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把线索指引到阎王马家身上。”
“遵命!”
……………………
安逸夫的死,陈厚德此时并不知情,更别说已经被阎王马家和胭脂楼给贴上了“危险”的标签。
晚上十点!
胭脂楼总经理办公室,陈厚德此时正坐在办公桌椅子上看着文件。
“嘭、嘭、嘭”
突然敲门声响起!
“ 进来。”陈厚德把手里的文件合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一来到胭脂夜就一直在忙着看,水云微送来的一些文件。
这些文件都是一些财务报表和胭脂楼在杨浦区各产业的盈利报告。这都需要陈厚德了解的。
解兵推开门,一脸春风得意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王凌飞、麻子和张伟三人。麻子和张伟手上还各提着两个箱子。
“账收回来啦?”陈厚德看着解兵春风得意样,好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啊?”解兵惊讶,问道。
陈厚德笑了笑,并不解释,看着王凌飞三人道:“今天辛苦了。”
“还行吧。”王凌飞鼻孔朝天,大大咧咧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麻子和张伟把手上的箱子放到陈厚德面前的办公桌上。
麻子开口道:“这里有两百多万,今天只收回了这么多。”
陈厚德并不关心箱子里的钱,而是好奇的看着脸上有些乌青红肿的麻子和张伟,关心道:“你们两脸上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还没等麻子和张伟开口解释,解兵便把事情从头到尾和陈厚德详细说了一遍。
而他们之所以现在才回来,那是因为收完黄德利的账,王凌飞想一鼓作气把剩余的账都要回来。所以才忙到现在。
听完解兵讲的要账过程,陈厚德不禁自嘲道:“原来我已经恶名昭彰了。”
“你大爷的,小老大你藏的够深啊。太极陈厚德,你真会太极拳啊?”王凌飞好奇问道。
“那都是外面人瞎传的,信不得。就我这三脚猫功夫,上不了台面的。”陈厚德谦虚道。
“小德子那六百万暗花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被人惦记上了?”麻子听了解兵讲完陈厚德在申城的诸多事后,对这暗花之事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这事说来话长,你们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我现在毕竟是胭脂楼杨浦区的负责人,想要我的命,那就得考虑考虑胭脂楼的态度。”
陈厚德不想在这事上继续扯下去,接着转移话题道:“对了!这账全部收回来了吗?”
“还没呢,还差一笔。”解兵回道。
“最后一笔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支个招。”王凌飞突然开口道。
“什么意思?”陈厚德走了过来,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茶具,泡起了茶。
王凌飞躺在沙发上,看着坐在一旁的解兵,懒洋洋道:“你把这最后一笔账的情况和小老大说说。”
“最后一笔账是一酒厂欠的,数目是二十万,酒厂老板名叫隋建国。他和其他四位欠账人不一样,他并不是想赖账或者拖着不还,而是确实没钱。我们去他家找他的时候,一家三口住的地方简直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他见我们过来要账,还挺热情的,并且还邀请我们一起共进晚餐……”
“说重点。”陈厚德打断解兵的话,道。
“重点是他真的没钱,那酒厂也面临着倒闭。这笔帐我看悬。”解兵直接,说道。
陈厚德把泡好的茶,分别递给众人,然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条斯理问道:“一个酒厂老板没钱?他是不是在你们面前做戏啊?”
“不会,我找人了解了一下。他一家三口之所以住在那简陋的破房子里面,那是因为他之前住的房子已经被胭脂楼的人收回去了。而这二十万是他欠胭脂楼的利息钱。”解兵一边喝着茶,一边解释道。
“利息钱二十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厚德不解问道。
“这隋建国之所以欠胭脂楼的钱,那是因为他拿自己房子做抵押,在胭脂楼旗下的一贷款公司贷款,然后利滚利就滚到了两百多万,而胭脂楼就把他房子给没收了,但是按照市值那房子并没有值两百多万,所以到头来他房子不但没有了,并还欠下胭脂楼二十万利息钱。”解兵把自己所了解到的,都一一和陈厚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