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厚德摇了摇头,符权便继续道:“后来我也是听他秘书解释才知道这吃鱼的道道,这吃鱼眼代表老板对你高看一眼,吃鱼腩是老板对你推心置腹,吃鱼尾是老板要对你委以重任,这吃鱼鳍叫力争上游,说明领导对你表现还不满意。”
“受教了!”
“这谈不上受教,你就当茶后饭余的一闲话来听。”符权笑了笑道。
“对了,我听雅思说你开了一饭店是吗?生意怎么样?”符权突然问道。
“和几个朋友合伙开的,生意还行。”陈厚德一边吃着菜一边回道。符雅思被符权瞪了一眼后,便不再找陈厚德麻烦了。
“这说起做生意,那我考考你,你说这一碗米饭价值有多大?”符权把自己身前的一碗米饭端了起来,问道。
陈厚德疑惑的看着符权,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符权继续道:“要是一个家庭主妇,蒸出一碗米饭,也就值五毛钱,这是最原始价值;要是一个商人,做成几个粽子,大概能卖到一到两元钱;要是一个企业家,经过发酵,酿成一瓶酒,那就值一二十元。这做生意就象一碗米,关键是你要如何去寻找,开发,提升和放大它的价值。”
陈厚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问道:“权叔您今天请我来吃饭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个吧?”
符权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厚德道:“那你不妨猜猜我今天请你来吃这顿饭的目的。”
“让我加入符家!”陈厚德直奔主题道。
这是陈厚德昨天经过深思熟虑后想出来的,如果单单是为了报答自己救了符雅思一命,那符权不应该这时候请自己吃饭。而是为表诚意,在救符雅思的第二天宴请自己。
“那你答不答应呢?”符权再次问道。
确实,这正是符权请陈厚德过来吃饭的目的,他本想先任留陈厚德自由发展,到时候在申城碰壁了,自己再伸出援手,这样陈厚德加入符家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可是不久前夏侯武和他说,现在陈厚德的实力已经能和申城十大高手中的四少杰媲美了,因为夏侯武通过贼九了解到,陈厚德在拳庄的战绩,并知道陈厚德和白无常打了一场。
所以符权就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现在符家正是用人之际,陈厚德又是夏侯武看重之人,再加上陈厚德和乐老的关系,这就使他想让陈厚德尽早的加入符家。
这可把陈厚德给问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符权这问题。
符雅思看着陈厚德那为难样,不满道:“你可别不知好歹,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加入我爸爸的公司吗?”
“拉面说:想成功,得有人拉一把。饺子说:脸皮不能太薄。豆腐说:关键阶段,需要点化。”夏侯武突然说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
符权见陈厚德左右为难那样,便继续道:“你是自由的,选择什么样的自由,决定
了你将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成就什么样的人生。”
“谢谢符叔对我的青睐,我现在还是学生,还没考虑这么多,只想着好好把大学读完。”陈厚德婉拒道。
“身为学生确实得以学业为重,不过这和加入我公司并没有冲突。我并不是要你放弃学业,就算你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更别说先生那边如果知道了,那我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符权步步紧逼道。
“这……这……”陈厚德有些不知所措道。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符权看着陈厚德那难以启齿的表情,好奇问道。
陈厚德想了想,便坦白道:“其实我不是不想加入符家,我只是不想卷进申城各方势力的斗争中而已。我只想当一个局外人。”
“局外人?你觉得可能吗?身在申城这漩涡之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你也不例外。再说你已经卷了进来了,只是你还未发觉而已。你现在能做的就是选择当棋子或者是当棋手。”符权轻蔑一笑道。
“棋子棋手?”陈厚德疑惑的看着符权。
“对!加入符家你就有可能成为申城这盘棋的下棋人。如果独善其身那你和你朋友或者兄弟们就会沦为申城这盘棋的棋子。”符权解释道。
“那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加入符家呢?我就不能加入其他势力或家族呢?”陈厚德反问道。
“为什么要加入符家,这问题你应该想的比我还清楚。”符权不屑回答道。
陈厚德确实是问了一个挺白痴的问题,不过这都是因为符权太咄咄逼人,而使得陈厚德失了分寸。
“确实!如果加入其他家族和势力,没有比符家更好的选择了。”陈厚德有些自嘲道。
“所以呢?”符权期待的看着陈厚德,问道。
陈厚德摇了摇头,拒绝道:“谢谢权叔和我讲了这么多,我既不想成为棋子,也不想成为棋手。”
“呵呵,那你还有第三条路选吗?”符权冷笑道。
“路是人走出来的,我想当观棋者。”陈厚德淡淡道。
陈厚德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焕发出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迷人气质。把一旁的符雅思看得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符权摇了摇头,有些失望道。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陈厚德回道。
“既然你有自己选择,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以后有什么事要符叔帮忙的,尽管说。”符权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如沐春风道。
“谢谢符叔!”陈厚德真诚道。
“来来来,吃菜。”
………………
雅园门口
符雅思看着陈厚德那神游天外样,忍不住问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符雅思说完还一脸期待的看着陈厚德,陈厚德则过头,认真的看了看符雅思道:“没什么不一样啊?”
“你再认真看看。”符雅思不满道。
陈厚德再次认真的看了看符雅思,突然开口道:“你眼睛粘了东西,我帮你擦掉吧。”
“什么东西?”符雅思一时没转过弯来,问道。
陈厚德并没有回答符雅思的话,而是伸出双手往符雅思两边眼睛周边抹了抹,可惜这越抹就越不干净,反而把符雅思那两个迷人的大眼睛搞成了熊猫眼。
“什么东西啊?要这么久?”符雅思用手拨开陈厚德的双手,不满问道。
陈厚德看着符雅思现在这样,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把双手藏在身后道:“没……没……什么东西。已……经好了。”
“嘀!嘀!”
就在此时雅园门口缓缓开出了一辆车停在了陈厚德身边,这是符权安排送陈厚德回学校的车。
陈厚德见车过来,连忙对符雅思道:“车来了,我先走了,拜拜!”
陈厚德话一说完,就飞快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让司机开车。
因为陈厚德知道自己闯祸了,符雅思眼上压根不是粘了东西,而是特意抹了东西,但是被自己的无知把符雅思眼睛搞成了熊猫眼,所以此地不可久留,扯呼。
确实!符雅思眼睛上画的是眼影,并不是粘了什么东西。
“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符雅思对陈厚德喊道。
可惜陈厚德已经关上车门,让车子缓缓开了起来。
符雅思看着缓缓离去的汽车,不满的跺了跺脚道:“什么人啊!呆子。”
然后一转身便往雅园里面走去,符雅思这一走进大厅,夏侯武和符权两人就哭笑不得的盯着符雅思眼睛看。
“思思你眼睛怎么啦?”夏侯武看着符雅思那双熊猫眼睛,好奇问道。
“我眼睛怎么啦?”符雅思不解的,反问道。
“哈哈哈,你都成熊猫眼了?”符权大笑道。
“熊猫眼?”
夏侯武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道:“你还是自己去照照镜子吧。”
符雅思不解的看着夏侯武和自己的父亲,然后便往二楼走去。
没过一会,二楼立马传来了,符雅思那穿云裂石的愤怒声:“啊!啊!陈、厚、德、我、要、杀、了、你。”